“那女人呢?”祁齐有些了然地问。
另一个年龄大点的男人赶紧解释:“当时辉子受了重伤都晕过去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都认为救人要紧,就先把他拉到姚大夫这边了。”
祁齐点头,再次看向辉子,冷冷地问:“你又去玩儿女人了。我记得我说过,以后离那条街那种女人远点,你是不是听完就忘了?”
辉子挺起身来用左拳狠狠地捶着病床大吼:“祁姐!我知道错了!这次我是真知道错了真的!我没想到那娘们她竟然和其他男人连起来算计我!祁姐你帮我出这口气!你不能不管我啊!”
祁齐轻嗤了一口气,转头对姚科说:“先借你一个担架用用。”
“真的要去吗?”姚科脸上带着很浅的笑容,却不无担心地看着她,“那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
“啊。”祁齐转身对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把辉子往担架上抬,而后才继续对姚科说道,“既然还在这条船上,我不能坐视不管。”
“真是让人担心。”姚科无奈地笑了笑,“一个担架过去,我可不想看到两个担架回来。”
祁齐冷笑了一声,抬脚就往门外走:“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看到那种情形出现过?”
xx街,这个城市比较有名的“寻花问柳街”,有三个小区,九条小巷子,大都是做着出卖皮肉生意的场所。道上的人都不知道这条街的幕后老大是谁,但是出了事肯定会有人出来摆平,大概就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会活腻了地在这边寻衅滋事或者玩儿了女人不给钱。所以这边的生意一向很好,大都能保证相安无事。
祁齐第一次来这边,身为一名女性,不管怎么讲,她都对这里怀着一种说都不想说的恶心和鄙夷。虽然“笑贫不笑娼”,可这条街似乎导出充满了腐烂的肉臭,让她打从车上迈下来开始就死死地拧住了双眉。
在辉子的指路下,她和三四个兄弟拐进了其中一条巷子,往里头走了七八分钟后在一个单独的类似小别墅的院前停了下来。
铁门没有关,半敞着,门口有好大一滩血迹,还有零零散散的血星从门内溅出来的样子。祁齐用手推开铁门,沿着血迹走了进去。在院内站定,然后很淡然地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转手塞进了已经因为愤怒而全身颤抖的辉子的嘴里,给他点上,而后淡漠地问:“几楼?”
“二楼!”辉子闷吼。
祁齐没有动,其他的兄弟却在辉子喊出那两个字的一刹那,毫无顾忌地冲进了楼内。
几秒钟后楼内传来了很大声的打砸声和男人女人不同的骂声,祁齐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淡漠地听着,而处理这种事情造成的从心底里翻腾上来的恶心感,却几乎让她当场把刚吃过不久的早饭吐出来。
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裙的女人和一个光着上身的秃头男人被连拖带拽地拉到了祁齐和辉子的面前。
“就是他!**妈的算你还有胆子呆在这儿!”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辉子立即吐掉了香烟,要不是旁边兄弟按着,他目眦欲裂地差点从担架上翻下来将对方大卸八块。
祁齐看了看被强制摁趴在地上的女人,转头问向那个秃头男人:“为什么要跟我兄弟过不去?”
秃头男人哈哈大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知道他走了以后得带人回来!你是他的带头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认栽了!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好了!”
“啊。这是肯定的。”祁齐随便看了看周围,然后从一个兄弟的手里将一把三十厘米左右长的刀子拿了过去,用大拇指刮了刮刀刃试了试锋利度,接着又问,“我想知道,你跟去姚科医院闹事儿的那帮人,是不是一起的?”
秃头男人很不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废话!”
祁齐垂了垂眼睛说道:“无所谓。麻烦你回去告诉那个教着你跟我兄弟们过不去的人说,有仇有怨的,有本事出来跟我单挑。”
秃头男人一时没说话,祁齐在那个女人面前蹲了下来,捏住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而后很笃定地说道:“算计我兄弟,肯定有你一份。”说完这话后她就把刀尖向上持了起来,在这个女人的脸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下去。
本来还算冷静的女人,在那一瞬间登时哀嚎着挣扎了起来。
“***的有本事冲我来!别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的!”秃头男人顿时也跟着狂暴地想要冲过来撞开祁齐。却被祁齐的兄弟们死死的压制住了。
祁齐掐住那女人的咽喉使得她不能乱动,刀尖在她的脸上划了三四下,看着她满脸的鲜血和刀口,冷酷地说道:“知道疼她,就不应该把她拉到这件事里。”
男人不要命地仍旧在咆哮和挣扎着,极其大声地骂道:“祁齐***的贱女人!***的!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知道我的名字。”祁齐毫不迟疑地站了起来,丢下那个女人走向他,冷冷地说道,“你跟那些人认识。”
下一瞬间她手里的刀已经没有任何犹疑的砍到了男人的胳膊上,下手之快之狠使得原本在按住秃头男人的小弟们差点被刀刃扫到,赶紧都松开手站到了一边去。
在男人鲜血横飞却好似没有任何感觉地跳起来准备还击时,祁齐的下一刀却刺进了他的肩头,坚韧的短刀抵住了他的贴近,刀身没有温度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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