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但剑雪却还是有些闷闷。
过了几天,剑雪提出要在吞佛那里住几天,吞佛心中又惊有喜,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吞佛问他原因,剑雪只是含糊地说最近宿舍里有些奇怪,但究竟为什么奇怪他却没说,吞佛也没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接下来要怎么跟剑雪同处一室。
剑子最近整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对周遭漠不关心,当外部的变化大到他再也无法无视时,他才发现身边出了这么多的事,等心里一细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变化就是卧江子。
平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永远精力旺盛,活力无限的卧江子忽然沉默安静起来,他会整夜整夜的看书,而且看的是同一本书,看完又看,似乎永远看不够似的。
起初剑子没多在意,跟龙宿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分心了,直到有一天剑雪说要暂时搬出去住,他才找回一些注意力,问剑雪为什么。
剑雪有些犹豫道:“卧江子最近有点怪怪的。”
剑子闻言笑道:“他又怎么你了?是不是又想让你去当他的陪练啊?”
剑雪皱眉,道:“我半夜醒来上厕所,发现他老是趴在床边看我,还笑得很奇怪,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只是笑,还叫我儿子。”
“啊?”剑子一愣,道:“他不会是梦游了吧?”
剑雪有些为难道:“一开始只是晚上这样,到后来他连白天也开始叫我儿子了,还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不会是又发神经了吧?”
剑子有些不以为然,卧江子经常抽风,哪一天他正常了那才是真的不正常了。
本来剑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有一晚他起夜,坐起身来却发现有一个人趴在他的床边,用一双明亮到瘆人的眼睛盯着他看,见他醒来便幽幽地问道:“我儿子呢?”
剑子当时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脚僵硬,很想大叫一声,可声音却梗在嗓子里发不出来,等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卧江子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当时就怒了,一脚将卧江子踢下了床,卧江子掉到地上之后“哎哟哎哟”的叫了好久,然后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对着剑子一阵叫骂,看着恢复平常样子的卧江子,剑子心里疑惑顿生。
虽然卧江子平时老是抽风,但是他抽风抽得很明显,让人一下子就看破,不会像今天这样感觉真实。
想到刚才卧江子的样子,剑子忽然不寒而栗起来,看着咕哝着爬上自己床位的卧江子,他的心里充满了异样。
此后剑子就开始留意起卧江子来,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才惊觉卧江子的变化,他不仅是语言神态和气质上发生了改变,就连生活习惯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卧江子最爱吃肉,向来无肉不欢,现在他却一点荤腥不沾,顿顿是大白馒头加水煮青菜,看得剑子的胃都泛酸。
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在言行打扮中快速改变,但是生活习惯却是不能的。
剑子觉得这个卧江子,不再是以前的卧江子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剑子不明所以。
剑雪躲出去了,剑子只好找上了素还真。
“神经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神经病,你不需要太在意,无视,是一个很好的方法。”素还真拍了拍剑子的肩膀,转身走了。
剑子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这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家伙!
因为素还真的淡定,剑子不想自己显得太窝囊,于是就忍了下来,但是当卧江子半夜忽然起身,披了一张床单拿着一根筷子在宿舍里舞剑,那筷子最后斜飞着□□了剑子的蚊帐时,剑子终于忍不住跳到对面剑雪的床上,然后直扑素还真的床,结果却发现素还真带着眼罩,塞着耳机睡得正香,他一下子就怒了。
当夜就翻墙出去直奔了公寓楼,找了苍。
当时剑子就穿了一件印着海绵宝宝图案的睡衣,这是他妈妈超市大减价时买的,他和老爸一人一套,他脚上穿着拖鞋,头发乱得跟鸟窝一样,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看起来十分的凄楚可怜。
在他密集的拍打声中,苍眯着一双眼睛打开了门,龙宿也起来了,他顿时有些尴尬,但是一想到卧江子那诡异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对苍道:“今晚我能不能在你们宿舍睡一晚?就一晚。”
苍转头对龙宿道:“找你的。”
龙宿的脸色有些复杂起来,剑子更尴尬了,连忙扯住苍,道:“我跟你睡一晚就行了!”
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龙宿,慢慢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笑道:“行啊,只要你把手绑起来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把手绑起来?”剑子不解道。
苍笑了笑,非常慵懒,道:“我怕你承受不住我奔放的男性荷尔蒙,一时激动之下脱了裤子,与自己的左右手进行不和谐的接触,这可就不好办了,我受不了自己的床单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一闻到那种味道我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我可能会把那个男人和床单一起烧掉哦。”
苍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无辜。
剑子咬牙:“我睡地板还不行么!?”
剑子最后还是睡在了苍的床上,他睡在外侧,老是忍不住要望向龙宿的床位,可龙宿却面对着墙,连个身也不翻,剑子盯着他的后背,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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