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声喊换药的?”
“儿科小孩子多,难免爱玩闹,特别是爱乱按呼叫铃,这样容易影响工作。”翁海明尝了口汤的咸淡然后慢悠悠说道。
“那病区管理呢,你看看床位之间距离,有一米吗?还有医生值班室,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这些都是小问题,收拾收拾不就能住了,况且别人能住,你就不能住了?”
“我不管,我明天就去人事部辞职。”
翁海明关掉煤气,声音不禁严厉起来:“医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当时我问你愿不愿意,是你自己说愿意的,现在一天不到就说辞职。是,你辞职走人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说我走后门带儿子来过家家?”
翁佑之气得青筋暴起,却又无话可说,他没想到除了坑爹,还有坑儿子的,这种破地方让他多呆一天,他都要疯掉。
“既来之则安之,你又不住值班室,只是一个上班的场所,在哪都是治病救人,慢慢就会习惯的,你要实在不肯,就呆满一年,一年后你爱辞职就辞职行不行?”翁海明知道这件事他做得理亏,只得顺着自家儿子。
“一年??”翁佑之还欲反驳,却直接被翁海明打断:“不要讨价还价,你是个成年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一年你就当帮帮爸爸,如果不是这里医疗人员实在稀缺,我也不会让你来。”说到这里,他又放软了口气:“我知道,这里没有你之前单位好,但是这里需要你,需要你这样优秀的人才。”
翁佑之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一下午。躺在床上不由得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以前干净明亮的办公室,亲切熟悉的同事,以及那些可爱的病人,想着想着,顿时悲从中来,不禁感慨了一句,这就是自己作的死。
经过一下午加晚上的心理建设,翁佑之整个心态都崩了,开始自暴自弃起来,也不操温和有礼的人设了,一上班就臭着张脸,虽然没有对同事爱答不理,就是始终冷冰冰的,一些想和他套近乎的同事护士都只能望而却步。
连着跟着查了几天房,翁佑之早就没了兴趣,他找了借口坐医生办公室看病历,霍运也没勉强他,自己一个人走了,翁佑之看着写得乱七八糟的病历皱眉,心里不禁暗骂写得都是些什么垃圾,正当他看完一份病历顺便找出不下十处错误时,一个婆婆抱着小孩子来找医生,翁佑之看到小孩子口唇紫绀,下意识掏出听诊器就给小孩子检查,喘息音明显,拉开包被衣服,有轻微的三凹征,他收起听诊器,告诉婆婆,宝宝明显缺氧,要上氧气。
婆婆一脸怀疑,孩子好好的,哪里像缺氧的小孩子?嘴巴紫就是缺氧了,说不定是冷呢?她眉头一挑指着翁佑之就说:“叫你师傅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霍医生的徒弟吗?你懂不懂看?不懂就别乱看!”
翁佑之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要不是他的职业素养告诉他要冷静,他能立刻拍桌子和她骂起来,他不懂?他个主治还比不上霍运那个住院医?翁佑之从医这么久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几个深呼吸之后,他转头出去找霍运,霍运回来后,婆婆见到他立刻堆起了笑容,请霍运帮她孙子好好看看。
霍运听诊后,也是说要上氧,婆婆连连点头称是,说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都听医生的,霍运笑着打发她走了,回头一看,翁佑之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霍运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还想宽慰他几句,翁佑之摆摆手表示自己想静静。
冷静!这周过去后主任就差不多让他坐门诊了,那时候就没这么多糟心的事了,坚持住,翁佑之,你能行!翁佑之暗暗给自己打气,几番自我安慰后,脸色终于缓了下来。
千熬万熬,终于熬到了十二点,这个医院就一点好,下午只要有值班医生在就行,翁佑之跟着霍运要明天才值班,所以掐着点和值班医生交完班一眨眼就溜了,回到家他看了看排班,明天他值白班,后天值夜班,刚好凑在星期五,值班后的班还没排出来,翁佑之心里一喜,觉得值完班应该有两天假,想到这里,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下午值班和值夜班还是比较空闲的,只要不来病人,医生基本待在值班室,今天轮到霍运和翁佑之值班,霍运忙完了问他要不要去值班室躺着,翁佑之想到乱糟糟的值班室就心里膈应,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还想看看书。霍运没多说什么,一边玩手机一边走了,翁佑之松口气,靠在椅背上想伸直腿,结果伸到一半就被桌子抵住了,翁佑之顿时又来了脾气,恨不得狠狠踹桌子一脚,他不禁想,人倒霉的时候,连伸个腿都不顺畅!
值白班还好,翁佑之坐办公室还撑得住,到第二天夜班的时候,他就冷得瑟瑟发抖,办公室空调效果不行,又正值入冬,翁佑之不习惯穿太多,觉得不舒服而且不好看,在以前医院有暖气,大冬天只要穿件衬衫加白大褂也不会冷,今天他还加了一件毛衣,还是冷得不行,他蹭到护士站那边,发现有小烤灯,翁佑之也不在乎形象了,搬了个小椅子就坐到护士旁边。
护士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也吓了一跳,看见是翁佑之,问他怎么不去值班室,翁佑之笑笑不说话,说自己睡不着,这句话落音不久,他就有点昏昏欲睡,之前是冷,现在暖和点了就觉得睡意来袭。
翁佑之是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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