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把它亲手毁掉啊,完美的东西。
“是呢。”柳浔迎上了他的目光,笑道。
两人就这么深情对望着,也不管这毛骨悚然的笑容吓走了多少不小心路过的甲乙丙。
“啊,白兄还有事吧?我也要回去了,那么下次见了。”终于,在柳浔感觉到有点冷以后,说出了道别的话。
“回见。”白沧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柳浔和白沧告别后,并没有马上回府,在街上悠闲的逛了一会儿。
他轻轻地抚过一棵大树,心中竟然产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所熟悉的。他一直以为,他会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虽然他现在也的确还生活在这儿,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那些个回忆历历在目,有欢乐的,有欢乐的,还有欢乐的,什么?你问除了欢乐的还有些啥?柳大少爷表示,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在欢乐中度过的。
除了……那次。
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一座桥边。
啊……他跟王翰的渊源,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
柳浔也记不得那是几岁的事,反正就是印象还停留在人们所说的挂着两条鼻涕喜欢光着屁股乱跑的年龄吧?……哦,当然,他爹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都说小孩子的脑回路很奇怪,柳浔便是这之中的佼佼者。
他记得当时这座桥还只是几块木板拼接成的独木桥,很窄,那天恰逢大雨,桥下波涛汹涌……呃不是,总之就是水很急。
柳浔一人回家,要经过这座桥。
说到为什么要独自回家,哎哟这个柳浔要骄傲一下,他小小年纪就学会自个出去买零食吃了。
然后在他拿着个糖葫芦准备征服这座独木桥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不好的狗……啊不是,是人。
只见一个身影飞快的在自己面前掠过,先一步跨上了桥。
柳浔这下可不乐意了,在好胜心十分强的他看来,这无疑是□裸的挑衅。
于是柳浔跑了上去,一把拽住王翰,奶声奶气的说道:“你不准比我先过去。”
“谁管你啊。”那小屁孩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过桥。
柳浔感觉自己愤怒的要爆炸了,脑子一热,就把小屁孩推倒了,嗯,没有xxoo,只是单纯的推到了。
但是吧,我们知道,桥是架在河上的,桥下是水。
所以说,柳浔亲手策划了一场谋杀案——把小屁孩推到水里了。
前面我们提过,刚下过大雨,水很急。
柳浔看着小屁孩不断的在水里扑腾着,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心中说不出的焦虑。自己不救他的话,他会死的吧?可是自己下去了说不定自己也升天了,但这事情责任都在他啊……
犹豫再三,他终于跳了下去。
后来两人好像是被路过的人救了吧?
也就是那时候,王翰成了他身边的跟屁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孩的心思你不能猜。
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吧?柳浔的手在那座有些陌生的石桥上摩挲着。
王翰,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了吧?
带着伤春悲秋的情绪,柳浔回到了马府。
无波
这几个月来,柳浔马府过的日子十分的平淡。
刚开始的时候,柳浔基本是透明的存在。说是小厮,马文峰顶多让他倒倒茶,大概是迫于他的威胁才让他留下来的。
不过慢慢的,马文峰对他的态度有了改变。
如柳浔所想,马文峰这人十分单纯。
在柳浔时不时展露出他的政治才华和远大的抱负后,他就发现马文峰隐约对他有了提拔之心。
然后柳浔又学着宅斗剧那样偶尔装可怜并且刚好被看到,十分传神的表现出一副委屈而隐忍的表情,呃,当然,不是用来攀裙带关系的。这是用来表示让他做一个小厮是多么的委屈,但是他却毫无怨言,因为他对马文峰忠心呐。简直就是一片赤诚之心人人可见。
果然不就后,马文峰就把他的职位从小厮升迁到了——贴身小厮。
虽然说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就是加了一个定语而已,但马文峰让他协助处理了很多的政务,知道的东西并不少。
马文峰不愧是丞相长史,消息十分的灵通。
例如皇帝最近有意削弱他爹的权利,例如谭雪菲和皇上关系似乎并不好,例如最近本国与邻国的关系有些糟糕,可能会开战,例如哪个官员贪污无数被处死,例如……这些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但令柳浔想不通的是,他竟然一直没有打听到白沧到底是何种身份。
老实单纯如马文峰,却每次都在柳浔旁敲侧击的时候变的精明无比,嘴巴严的向被缝了起来。
按理来说,马文峰那么忌惮他,如果是朝中人,那么他应该没理由不认识。
那么是江湖人?或是其他行业?柳浔给白沧的身世做过许多想象。
比如说:
看他长得那么好看,是cǎi_huā贼吧?嗯,那种人一般都是表面君子如玉内心□无比的。
马文峰看到他那么殷勤,说不定其实是他现任主人的姘头?嗯,性别很合适。
又比如说:
其实他是一个武林高手,身份是邪魅高傲的魔教教主,专精于双修之术。
咦……怎么好像都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嗯,一定是他最近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果然什么时候还得去小倌馆一趟呢。
哦,好像马文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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