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丞相已看明白了些,那便先照着……咳、照着练练。若有不对,老朽还能及时发觉。但若是过些时日老朽与你等分开去了南疆,便真是不知下次何时再见了。”柯尔德说完以后像是放松了不少,又嘿嘿阴笑着加了一段,摆明了揶揄他们大白天不知忌惮,却又颇有些鼓动之意。
但这等“不对”,又如何“及时发现”?
郭逸红透了一张脸应了,推说要回去准备行装,请老前辈也早些休息云云,便径自快步回了房里去。慕容厉见状,自是立时便跟了过去,只剩个柯尔德站在厅中笑了好一阵,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笑声之大,连郭逸房里都听得到一些。
翌日,郭逸与慕容厉前往探视时,慕容临已醒了过来。见其脸色气韵都较之前好了许多,两人也放心下来与他交代一番,将朝中各类事情按不同程度划分了些等级,若是有非他二人不可之事,便由慕容时亲自下令召他二人回京,否则,便只是定时按拟定的路线日程,往各地驿站发送讯报即可。
至此,出巡便近在眼前了。
原本柯尔德需要照料慕容临近期服药,不过由于慕容雨亦在旁一路看了个仔细,加之慕容临自己本就知道解毒以后如何料理,倒也省了这老人许多事情,倒显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教了一大一小几样本事,笑称是防身,聊胜于无,其实却随便哪一本药理医书或是外门功夫传了出去,都足以令赵尘之流忌惮不已。
而那周林,亦因着此次的关系,在侍卫中原就出色的他,也被柯尔德赠了一本刀谱、一本拳谱,还亲自背了一段身法口诀于他,说是方便他若有再被王爷拉着无法脱身之际,也好逃走,倒惹得在场的几人一齐哄堂大笑。
当晚,郭逸拉着慕容厉早早便歇下,连声说数日不上朝,临行前必得去朝中向慕容时及众臣辞行,又道怕有什么意外,精神不足便无法应对,总之是一副“不得再有任何亲密举动”的模样望着慕容厉,十分认真。
“是,承相大人,这便早些歇息!”慕容厉好笑之余,原本不曾动过的心思又被郭逸挖了出来,忍不住便开始调笑道:“为夫竟是这般不知进退之辈么?”
“是。”郭逸几乎是立即便答了话,随后便觉有些不妥,却一时想不到哪里错了。
果然慕容厉便满脸贼笑的望着他:“既是这般说法,那便是承认肃恭乃懿轩之夫了?既是如此,为夫只不影响明日上朝与出巡,要做什么也只需懿轩甘愿便可以了……”
郭逸暗道果然又被这小鬼插科打混逞了口舌之利,但称呼如何,只不在外间乱叫,也便随他去就是……只明日,确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此虑并非无的放矢,无论是慕容时那里为着选妃立后之事还未及与朝臣一个交待,还是此番出巡之事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都极有可能引发一场颇大的变故。
思及此,郭逸正色望着慕容厉:“承认也不为过,懿轩确是亏欠你太多,虽是不曾对外如何宣称,但称呼也无妨。只明日确是事关重大,我不敢有何疏忽,还望肃恭也好生休息,免得出事时有任何损伤,懿轩亦感同身受,心中必会更加难过。”
“……你莫要说得必会出事一般,”慕容厉叹了口气,顺手将他抱紧了些,终是收起玩笑模样,安抚着道:“我不过是说笑罢了。称呼如何,我亦知道懿轩不会在意。但你如此悲观,反是我最为担心之事……不说了,好生睡吧。”
说罢他回首吹灭了榻边烛台,四下里黑暗一片。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慕容厉静静望着郭逸睡容的一双眼睛,直到怀中人沉沉睡过去,方才闭上。
二月初一,辰时许。
越国皇宫议事殿上热闹非凡。
此次,连原本应该回府休息的谦王慕容临也来了。原因无它,自是因着丞相郭逸被加封为巡查使,携定国侯慕容厉一道出巡越国各大小郡县,出发之日,便是这天了。
但此刻殿上所说的,却是另一桩事情——慕容时身为一国之君,却迟迟不肯封后,更在当日宣布要将后宫中所有嫔妃遣返各家!
虽说朝中文臣要员换了大半,但嫔妃们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凭着自身美貌与才华被选上的,何况还有些不曾更替出去的,仍有女儿在皇宫里,自是稳妥一些。
就连仅次于郭逸这丞相之位的太史大人,他的侄女,也在遣返之列!
故此,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郭逸虽明白慕容时为何作此举动,亦知道他是趁着自己出巡离宫之机将此事提出来,也好方便慕容厉与自己同行,少被人说三道四。但这番群臣列队而出的情形,他也仍是没料到,更有些头疼不已。
殿上不时有三五人站起身出列到中心来,劝阻慕容时请他收回成命,更有些年纪大了的老臣,涕泪齐流的哭着求慕容时为皇家留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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