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酒又觉得这孩子真是没出息,自己这个被压的都没害羞,他这个在上面的还羞成那样。
“阿志?好看吗?”江清酒冲韩志眨眨眼,他觉得韩志脸红起来绝对是极其的可爱,所以总是忍不住想去调戏两下,觉得这样的人会陪着自己一生,心里便开心。
“嗯……”韩志仍旧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朵都是红的,见江清酒认真的在看自己,便会垂下头,闷闷哼哼的道:“清酒,我想亲你。”
“好啊。”江清酒笑着看他,韩志立刻蜻蜓点水般点了下江清酒的唇,随后红着脸跑出去。
过了年后,韩志便收拾了东西彻底搬到茅屋里和江清酒住在一处。高家在大年夜时,高老爷病逝,高家的家产落在高家三少爷手上,高家已经显出凋零之色,那里本来是韩志做工的地方,而高家三少爷每日里只是胡吃海喝,嫖娼赌博,哪里还在去管那没有修缮的花园,于是韩志便决定到城里重新找活做。
江清酒看着现在被自己养的一表人才,白白嫩嫩的少年,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韩志又比年前高了些,眼睛黑的发亮,仍旧那副呆呆的样子,被江清酒逗弄几下仍旧会脸红。
“清酒,我不知道做什么了?”韩志在一连十多天找工失败后,便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韩志会的只是修建房屋,花园,他也只能用脑袋凭空想象,要是问他,他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连图纸都不会画,但是给了他材料,他却能给搭建出来。
“阿志,你把自己想的画出来,画的丑了,我再给你添几笔。”江清酒拿了笔墨来,铺在桌子上。
韩志就看着江清酒笑了笑,出了门去,他画画太丑,要是江清酒在,他估计什么都画不出来,知道江清酒为自己考虑,便觉得心里也暖了起来,开始在纸上涂着。
☆、第十七章:逃亡
偷偷去看眼前的人仔细的在宣纸上点墨,那人眉眼认真,将他画的烂的不成样子的画重新绘制出来。
韩志忍不住过去抱住眼前这人,鼻息间闷哼哼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呆子,你这样我怎么画?”江清酒拿了蘸满墨汁的笔抬手点在韩志的鼻尖上,看了下,便轻快地笑着,伸手又去掐韩志的脸。
韩志睁眼去看江清酒,抿紧了唇,只是死死抱着□就不放手。
江清酒见这孩子似乎魔怔了一样,想推开他去作画,但这人却仍旧死抱着自己不放。
“阿志?”江清酒唤他。
韩志与江清酒四目相对,看得仔细认真。
韩志伸了手去摸江清酒的脸,半响才说话,问道:“清酒你会不会嫌弃我什么都不会?”
江清酒不说话,只是看着韩志笑,歪了脑袋在韩志的脸上覆上唇,便继续去画他的画。
江清酒自己搜集了一些木头,让韩志去雕刻了,用这些木头,弄了个压缩版的宅院,自己又作了一幅宅府的建筑图画,便让韩志带着去城里找一些大户人家推荐自己的手艺。
江清酒仍旧在城里继续卖他的笔墨画作,往来的仍旧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日子如此平平淡淡过了三个月,韩志终于找到了一个活,自京城辞官回来的一位老爷要修一座寺庙,请了韩志去做工头。
韩志继续开始了他忙碌的日子,偶尔回到茅屋也是倒头就睡。他每日归来,江清酒烧好了饭菜等他,他有时累得厉害,不洗澡便直接躺到床上,江清酒有洁癖,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总要将他拽了起来去洗澡。
两人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有一日韩志到了子时才回茅屋,离茅屋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他在路上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形同枯槁站在那里。
“你是老韩家唯一的儿子,娘不逼你,但你要给老韩家留个种。”韩母只差跪在地上去求这个儿子,她只是普通的母亲,能勉强的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有那种苟合的行为,已经是莫大的胸怀了。
“娘,我累了。”韩志哑着嗓子,垂着头。他每日里都在工地里,那位辞官的老爷要寺庙要的紧,说是要给自己的老母拜佛用。韩志和一群工人,没日没夜的工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娘回了,你自己想清楚,你和那位公子不是一路人。”
韩志觉得脑袋很沉,回到茅屋,看着桌子上江清酒留的饭菜,一句话没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江清酒也知道他累,收拾了饭菜,打了盆热水放在床头,给韩志擦洗身子。
“我不想洗。”韩志翻了个身,他这段日子都在忙,没有空去想别的。偶尔去江清酒卖字画的摊子上,见到他和一群公子小姐讨论诗词歌赋讨论的开心,他心里就会觉得很闷,这人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也不会在自己面前谈论这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江清酒继续拿了帕子,沾了水拧干给韩志擦脸,韩志觉得心里莫名升起一团火。伸手将江清酒的手挥开,弹起身子,大吼:“我说了我不洗!你就那么在意我脏吗?”
“我不洗澡你就不睡这张床,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江清酒很爱干净,太整洁,被子每日必需要叠,所有的东西必需要摆放整齐,韩志若是一日不洗澡躺到床上,江清酒就不去睡那张床,第二日江清酒一定会把那床褥拿去洗一遍。
和这人在一起,韩志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时时刻刻跟着这人的节奏在走,每天按照他的生活规律来生活,他觉得自己的神经都是在绷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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