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人等驾着七彩祥云由远及近。又有数十个仙女手持各种乐器拥着两个粉墨妆饰的人过来。
七色祥云搭台。两个戏子台步穿梭,长袖挥舞如同蝴蝶串花。清亮的嗓子引来无数仙鸟盘旋飞舞,引吭齐鸣。
那书生装扮的戏子唱道:“清风明月,窗前柳丝儿轻摇曳。只以为此生无缘再聚,谁料到孽缘难绝。
满腹相思恰似六月飞雪,哪怕是片片蝴蝶,都只为花飞舞;既然是点点杜娟,也要为春啼血。
哎呀呀,娇娘美如画中人,谁人笔描写?……”
冰释正听得入神,猛听见有人在耳畔惊呼:“失火啦!”他一吓,身子重重地往下摔去!
睁开双眼,见四周全是浓烟,呛得双眼流泪呼吸困难。身旁的安朋仍在熟睡。他挣扎着拍醒安朋。“安朋哥!快起来,失火啦!”安朋惊醒,四下摸索。小小的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燃起熊熊烈火,转势火上了屋脊,四下里全是火光!
安朋大惊,抱起冰释来,向门口冲去。无奈火头劲猛,一根烧断了的房梁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火星四射!
安朋道:“我们要葬身火海了么?!”
“冲出去!”冰释急喝!安朋再次咬牙向前冲去,身体撞开了柴门,脚步还未站稳,身后惊涛骇浪般的一声巨响,小小的柴房塌了下去,烧成了一堆火炭。
“好险!”安朋惊呼,浑身发抖,未来得及放下冰释就已倒了下去。两个人昏迷过去了。
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凝香阁宽软的床上了。床边是神色焦急的丁芙蓉,还有邓九松、乐嫂和省城的名医麻一古。
见到两个人醒过来,丁芙蓉松了一口气。他的双眼通红,身上的汗迹未干。而邓九松、乐嫂浑身上下也是湿漉漉的,脸上分明有黑色的炭渍,想必是在火场救人时留下来的。
麻一古道:“还好没有事。多加休息就是了。”说着又开了几剂药方,有营养滋补的、疗治烧伤的等等。
丁芙蓉便吩咐下人去抓药了。
冰释扭头见安朋躺在身侧,也刚刚睁开眼睛。他的心中百感交集,叫道:“丁叔叔……”却又淹没于哽咽了。
丁芙蓉道:“你先不要急着说话,好好休息就是了。安朋揪人有功,先前的处罚一并清了。留在这里陪你好好疗伤吧!你们真的是命大,那么大的火,都以为你们变成炭了!放火那厮……”
安朋这才知道是有人放火的,难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燃起火来?那柴房四周全都是干柴,燃起来势不可挡,平日里全府上下都加倍小心,如果不是有人纵火,不会轻易失火的。
安朋道:“是谁放火?”
丁芙蓉恨恨道:“我今天一早出来,见柴房方向浓烟滚滚,知道事有蹊跷,叫人担水灭火,去饿惟独不见了柳应贤!平日里他德高望重,什么事情也少不了他的,而今竟然不见踪影,这不是很反常吗?我将你们救出来以后,到他房子里查看,发现了几个火油罐子。我料想他是逃走了!”
冰释不解道:“他为什么要放火少柴房呢?”
安朋道:“我平常对他尊敬有加,个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冤仇的,他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丁芙蓉冷冷道:“他必定是针对冰释而来的。柳府树大叶多,居心叵测者、有所图谋者大有人在!我是外姓旁人,虽是义子,持起事情来还是微词颇多,早就有人把冰释当成眼中刺、肉中钉了!”
冰释道:“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姓柳,对吗?”
安朋道:“你别说……”
冰释扭过头去,合上双眼,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室内空气如凝固了一般。几个人都不再说话了。许久,乐嫂才颤颤微微地道:“好命苦的孩子啊!记得你爹刚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是放在一个圆皮桶里的。我一见了你啊,心好酸……”
丁芙蓉默不作声,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只绣花的小皮袋子来。打开。里面的一枚翡翠蝴蝶扇坠晶莹闪亮……
第四章
银霜遍地,天色微寒。
诺大的柳府睡死了一般寂静。每一个庭院的屋脊瓦片上都铺满了枯黄的落叶,又覆被了一层薄薄的银霜。飞鸟绝迹。
映秋捧了一只小小的白铜手炉走进了落雨轩,刚想推门,邓文西却破门而出,险些撞在她的身上。她慌忙闪身躲避,趔趄着骂道:“你这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厮……”
邓文西慌忙道:“秋娘……”
映秋道:“你慌什么慌?你老子不在么?又骂了你么?”
邓文西摇头,支吾着没说出什么来,三步并做两步出了门去。他背影很是高大,毕竟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学业不成,功名不济,好歹在府上讨了个跑腿接货的差事,在映秋的催促监督下才没有犯什么大错儿。
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映秋就知道他是约了禹期铭、侯显贵几个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搞什么勾当去了。
映秋懒得理会,进了房里,见邓九松正半躺在摇椅上吸水烟,嘴巴里“咕噜、咕噜”地响着吐着缕缕清烟。她将手炉递给他,道:“刚才文西出去,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跟他说了什么事?”
邓九松道:“眼见他年龄不小了,便跟他说同大总管商议一下,给他讨一门亲事,谁知道他一听便逃走了。嘿嘿!怕得要死,还害臊呢!”
映秋道:“什么怕得要死?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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