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进了王宫,上次太子选妃大典时也曾经来过,还和薛言默一起探了探险,倒是把这王宫中的地形位置给摸得一清二楚了。看着面前那些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景色,只得感叹一句,物还是,人已非啊。
看这前进的方向,路线,夜冥冷冷一笑,是往王后宫中而去吧。这位母亲做的可真称职,过继的儿子娶妻生子这等终身大事可真真是丝毫不放松呢。
果然,远远的,毫不意外瞧见了那花团锦簇般簇拥在一起的一群人。中间端坐的那位满脸肃容,不见风雨侵蚀,尤有风韵的妇人,定是王后无疑了。旁边恨恨的盯着自己这边的女子,自然是那赫连臾露。然而,看见旁边一人时,夜冥却是微微一愣,随即更加邪魅的笑了起来。西罔云霓,挺着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低眉顺眼,倒真是一幅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呢。
看得出来那一群女人都在等着自己,夜冥并不急躁,脚步依旧飘然。领路的侍卫不敢催促,更不愿意催促。直觉上,知道这男子很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强者冷静淡漠的气息便可知一二。而且,这般谪仙似的人物,在这花红柳绿,却肮脏龌龊的王宫中,是一道出尘的风景线。知道他去见了那深藏不漏的王后会迎来什么后果,心中竟是不忍。不能违反王命,那便尽力让这份恬然闲适保持得久一点也好,不想去破坏这几乎被认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王宫这种污秽之地的如空谷幽兰般的一缕清美绝丽。
见了王后几人,夜冥却是淡淡嘲讽的笑着,并不作任何表示。王后几人明明自己坐在高位,站在台上,却总有一种正在被俯视,被他冰冷的睥睨的错觉,心中俱是冷冷一颤。心中着恼,却碍于威仪不好发作,只得冷声道:“大胆,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夜冥却是微一点头,算是见礼,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骄傲到了骨子里。冷笑一声:“王后,既然能面对面地站在此处,相信,你对我也是有一定的了解了。我虽不受重视,可是,依旧是西罔王子,作为他国王族,莫说是下跪,更应该的,是被你礼遇,不是么?”
“你……”赫连臾露一怒,本想让一向疼自己的王后给自己出一口气,谁想到,才交锋就被将了一军,心中气极,却又说不出话来。
夜冥却是丝毫不顾几人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讽笑一声,微微倾身缓声道:“王后,本王子听侍卫说,自己被请来的目的是赏花游玩,不知,可有此事?”
王后不愧是在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中浸淫许久的人物,片刻便收起了之前脸上的青白,微微深呼吸,端庄一笑,“是啊,本宫看你在王府中闷了许久,特地请你来赏玩一番,好好看看我们赫连王宫。”
夜冥见此,邪邪一笑,朗声道:“那,夜冥便多谢王后美意了。”说罢,也不待众人说些什么,提步便向花丛深处而去。
见不惯这些为了追求永远不属于自己的爱,还有那现实却又遥远的权力人人勾心斗角。即便是曾经温婉贤淑,弱不禁风的女子,亦不能免俗。微微一叹,不知这几个女人打算如何,倒是不怕她们的攻击,就怕还要连累了其他人了。
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若不是在睡觉,怕是就在嚎啕大哭吧。赫连不在,我也走了。他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自从跟了自己以来就一直是笑着的。现下不见我们两人,真怕哭坏了嗓子。
想到两个小家伙,夜冥心中一暖,不自觉笑出声来,不过眸中的那一抹担忧,却是掩藏不住的。
而苍平王府中,两个小家伙也真没有辜负了夜冥的期望。早上一醒来,没有看见那两道熟悉的身影,焦急的眼珠乱转寻找一阵,最终确定了爹爹与父亲都不在身边。顿时,仿佛约好一般,开闸洪水般的哭闹起来,任谁也抱不了,哄不住,最后,哭累了,饿了,这才让奶娘匆匆喂了点奶水沉沉睡去。可把整个王府给吓得,忙得,几乎闹翻了天。
心中想着开心的人,事,倒也没有在意身后悄悄靠近的人。知道是西罔云霓,那阴暗晦涩的气息,愤恨的情绪,是决计不会改变的。毫不在意的回身,淡淡问道:“你这是有什么招数想要对付我呢。”像是询问,可仔细一听,却不难发现话语中的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不屑。毫不在意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夜冥有自信,凭自己的能力,不会被几个女人困住。
西罔云霓却是极其见不惯他这幅清高淡漠的冷静,他越是如此,便越想要打破那片如寒潭般的宁静,想要撕开那张清冷的假面。
一个女子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管是如何美丽,都会在瞬间变得丑陋,不堪。而此刻,曾经美丽的西罔云霓无疑便是此种情况。甚至,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看着夜冥时的眼神是多么的森冷晦暗,曾经美艳的脸容现在是如何的狰狞,可怖。她满眼所看,满心所想,尽是这飘渺淡远,仿若遗世,临风独立的白衣人。只是,与远处沉醉痴愣的仆侍不同的是,她的眼中,只有恨……
看着她那因为嫉妒,恼恨而变得丑陋的嘴脸,夜冥忽然不想再与她有接触,冷冷皱眉,转身便欲离开。身后却终于传来了森冷的声线,“西罔夜冥,我告诉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你身败名裂,要你不得好死。”女子特有的尖利嗓音被刻意压得极低,竟是别有一股森冷,诡异,让人无端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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