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不过一个“人”字。相信这莫名其妙的怪异事件,白师盛更愿意去相信这是人所为。
惹了白家的三少,没有几个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这世道,已经将人逼成鬼。
“白捕头,这是非与因果,由柳青阳带来,自然要随柳青阳而去。只是柳青阳不想去伤害任何人类了。白捕头想要个明白,柳青阳最后会给白捕头一个明白。只是现在青阳也不知是何人所为,白泽与柳念皆探寻不到这人到底是谁。但只要青阳还活一日,这人总会出现。他要青阳死,青阳不想死,也不愿死。”
我只想弄个明白,并不是我死了,就能阻挡一切在蔓延的恨意。
人啊,究竟可怕到什么程度?
“柳大夫真是个明明白白之人,看来我这猜测也便对了。柳大夫,章是非是生是死?”
“章是非还活着。”
“柳大夫,我会破掉这‘牢梦’。不管用什么代价。”章是非冷漠的声音极为残酷。
不管用什么代价,即使是要你死。
“如此,便好。”柳青阳笑着回答道。
每个人都开始疲倦,这乱世已经让人心生绝望,再有任何事情发生,只会让一个人的灵魂崩溃。人的灵魂强得改变一切,弱得一捏就碎。
白师盛说得没有错,不同的是他比任何人更加残酷。
柳念对白师盛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
柳青阳摸摸柳念的头,目光空洞。柳青阳不是不知道,陈逸的心一旦被引导,便会堕落。只是柳青阳没有想到陈逸的心会那么容易被利用。人心之间,即使那那么一点点的恨,一旦被引导,这恨意便会扩大。
让柳青阳更为失望的是陈逸对自己的怀疑。
真是懦弱的人啊。
原以为可以得到一个真正的朋友,却不想这“朋友之情”那么容易被挑破。除了白泽,这陈逸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也是自己第一个真心相待和划为家人的人。可往往伤害你的人却全部都是你真心相待的朋友和家人。
“白泽,我还能信什么?”看看天空,安静、祥和。与这个残破的世界成对比。柳青阳知道自己的心中了对手的计。
因为,自己和陈逸一样迷惘了。他的对手已经慢慢将他逼向绝路,然后拿刀慢慢地一刀刀割碎的灵魂。而他却没有办法做任何反抗。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若是自己死了,柳念怎么办?陈逸怎么办?
而白泽又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放过他们吧。”
我若死了,白泽就会孤独永生永世地活下去。再也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接受它的存在。柳念会因为我的死而犯下滔天大罪。
我若是死了,陈逸会恨我锁带来的一切灾难。
但,你赢了。不是吗?我输了,我为他们,这心变得软弱。
“你该死,却不能让你轻易死去。我要让你们互相背叛、互相伤害和残杀。”讥笑的声音回答柳青阳。
“带着这样的恨,你又怎么能够活下去。”
“哈哈哈哈,柳青阳。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怪物。明明只是个半人,却还学着人类的一切。”
“呵呵,和我比起来。你不觉得你更像鬼怪物?”
明明是个人,却能够做出违反人类该有的姿态。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是人?
这,只是个怪物。
声音,再也没有回答他。
什么是人?你真的是个人?你不是人,只是你披着人类的皮囊而已。将自己装扮成人的样子行走人间为虎作伥。
“父亲,这个世界的悲伤,总是人类带来。”柳念那双深邃黑墨的双眼让柳青阳移开目光。这样的眼睛不能对看太久,不然会陷进去无法逃脱。
“可正是因为有了人类的存在才能够让这个世界带来温暖。”
不管人类犯下什么罪孽,他们所带来的一切已经深深扎入这片大地和万物身上了。万物之间与人类这种生物已经是剪不断,已经是无法分开。
次日,到巡捕房的陈逸精神萎靡地问白师盛:“我听说你将章是非接走了。”
“章是非即使随母姓,但他还是白家人。即使是旁支,白家也不允许让子孙流落在外。”
看着白师盛这老狐狸虚伪的面孔,陈逸忍不住讽笑道:“章是非出事的时候,也不见你跳出来。为了你们所谓的白氏面子现在将章是非带走。你们白氏是我见过最可笑的人。”
“呵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一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章是非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陈逸握紧了拳头。
“若不想再害他,就离他远一点。他因为你而受伤,若不是他在阻拦,即使不是我,就算是白氏,也没有人打算饶过你。陈逸,你活着,什么都不是。”白师盛的话令陈逸面无人色。
“没人天生就该为你遭罪。”白师盛这话一落下,陈逸的拳头便落到了他的脸上。白师盛勾拳将陈逸打趴在地,一脚将陈逸踩在脚底下厉声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软弱无能!分不清真假和是非!你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脚狠狠地踩到陈逸的肚子上,陈逸痛苦地卷起自己的身子捂住肚子发出痛苦的□□。
白师盛心中早就有气,要不是章是非阻着,他早就将这个男人给嘣了。白师盛气得不想再见到陈逸,出了巡捕房的门到临街靠着墙抽起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便吐掉。白师盛只有在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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