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不幸,原本该已经埋藏于心底的不安又一次蠢蠢欲动——知道太多的确不是好事。
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可当事人却好像对自身都有一些察觉。在我所得出的结果中,他们都换上了被称为“黑暗病”的心理问题中算是最为有名的两项。
这种隐约的违和感又是从何而来
在第一次调查后我并不是没有再去问他们,越是询问反而越是让我对自己的认识产生怀疑。这种明明该是最无意识的心理问题,却让我有一种“故意为之”的……错觉?
失去头绪,我放弃了更深一步的检查,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份毫无科学可信度而已的“伪证”。
至少我清楚,知道今天会议内容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好晚上。
在大晚上出门喝水最后坐在利威尔门前听了很久的我真是蠢货。
甚至该说我连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喝水的搞不清了。
就像刚才所说服自己的那样,不会有事的。我双手抱膝——身后的门,另一端压抑的呻吟与低语都清清楚楚传入耳中。
如果我现在敲门的话只怕眼下就是我自己的死期?
“啊,该让质检队好好提升这里的隔音效果了。”我起身冲着自己开了一个韩吉佐耶式的玩笑,却没能笑出来——鼻子一酸,脸颊湿了一片。
他们的存在价值使我有所疑惑。
我想起对艾伦进行例行检查的那天,面对他即将成为“怪物”的可能性,他却仍将对方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是那个会讲故事的利威尔……嗨。
我告诉艾伦,关于曾有的一次我与利威尔的谈话,关于精神世界的,关于特效假死药的——而艾伦似乎也的确能回想起某个他摔了武器的日子,这省了很多解释。其实我想告诉艾伦,那一天窗边的利威尔留给了我一个多么寂寞的背影。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同样,并没有说利威尔觉得他已经死了——毕竟对于艾伦而言,自己还仅仅是在死亡的途中而已。
为什么呢?他们都否定着“艾伦耶格尔”的存活,而这样的行为却偏偏出现在最不该有的两人身上。
还是说,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察觉,而是连我自己都在否定自己的猜想?
决战之后艾伦会偷跑出狱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至少,对于那帮想抹去他的人实在……
我看着他附身亲吻对方是时无力垂在身侧的手,眼角有些干涩。
艾伦耶格尔为什么会想死呢?
利威尔为什么会希望艾伦耶格尔死呢?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最后的结果着实出人意料——我是指所谓的……死刑。
利威尔不知道还醒不醒地过来,总归艾伦的死刑确凿。
不管我现在有多懊悔没把他赶出去而是送他回了监狱,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将掉出笔记的便签打算重新塞回去,指间夹着其中两张一时头脑短路。
“科塔尔综合征以虚无妄想和否定妄想为核心症状患者主要是认为自身躯体和内部器官发生了变化,部分或全部已经不存在了。患者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不复于人世或者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即使正和外人说话也不认为自己是活着的。”
“卡普格拉妄想症命名自第一个介绍这个心理疾病的法国心理医师,患有这种病的人会认为,自己的爱人被一个具有同样外貌特征的人取代了。”
其实这种东西,才是最简单的吧?
如果这一纸结论真的是真的就好了。
我冲着外面不知有意无意路过的三笠笑了笑,她单手拽了拽围巾——暗号达成。
一项为了应对如今情况到来我与她所制定的计划,尽管眼下的情况似乎比当初预想的更糟糕。
无论如何,都想救下这两个蠢货。
教会三笠阿克曼喝酒估计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有没有之一那并不重要。
但作为一种发泄性的行为,又分明是最有效的,就像利威尔那样在远没有成年的年纪面不改色地灌下一堆酒,原因是所处分队覆灭。
不得不说,利威尔在掩饰情感方面绝对是一流的——至少三笠一边喝酒一边还会摆出落寞悲怆的表情。
大晚上孤女寡女待在湖边摆上一大堆酒一边开一边喝,会突然出现来斥责的人已经不可能过来了。
“恭喜成年,三笠。”我将刚打开的酒塞进她手里,不出意料她下意识皱了皱眉——毫无恶意反而是疑惑性质的那种。
“如果是生日的话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所以说不是。”我仰头灌下一口酒,“恭喜你今天顺利杀了艾伦耶格尔。”
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却明了自己胸腔的疼痛——所有人都在成长。
砍向艾伦耶格尔的刀刃上,我事先浸了刚刚做出的特效假死药,副作用理论上是会使人的精神不稳定,可当时完全顾不上这么多。
寄希望于艾伦的巨人自愈能力,刀刃砍偏避开了后颈要处并在他倒下后就让三笠顺势抱住他的头硬接回去,然后又掩人耳目连夜送去墙外的荒山野岭。
为了将绞刑换为斩首废了一番周折,毕竟对于高高在上的那群人而言前者更具有威慑力且更能表现所谓“不见血”的慈悲。
艾伦在最后的暴走正中他们下怀——只要露出所谓“怪物”的本质并对我方造成一定损伤,他身为“英雄”的事实就可以被抹消。
而紧急的情况下我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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