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文放下手中的毛巾,又问他:“要不要吹一下?”
“不用了,夏天没事的。”施安湳抓了抓头发,刚才还湿漉漉的,现在已经干爽多了:“真贤惠。”
“那可不,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我。”周炳文调侃的说道。
施安湳突然立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周炳文看:“快让我看看我修了八辈子才得到的宝贝疙瘩究竟好在哪里?”
周炳文微微一笑,坐在原地不懂任由他看。
施安湳念念有词的说:“嗯……这里不错,这里也不错,还有这里也很好看……”他的手缓缓解开扣子,所到之处无不点评两句:“我喜欢这里,也喜欢这里……”
“嗯……”周炳文靠在他肩头,浑身已没了力气,只能缓缓喘着气。
尖锐又纷杂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层层叠叠,绵延不尽。
“别……”
“试一试,好不好?”
“还是有点怕……”
施安湳安抚的亲吻他,温柔缱绻,尽是怜惜的爱意。
周炳文渐渐的又放松下来。
“抱着我。”
他们紧紧相贴,好似一体。
“别怕。”
“嗯……”
“疼了就叫我。”
周炳文拧眉,怎么都舒展不开,眼睫更是颤抖不停。
施安湳用指尖轻柔的去抚平,亲吻他的眼皮。
“别怕,交给我。”
周炳文咬着牙,呼吸时轻时重。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映在墙上的两道影子终于叠在了一起。
影子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大时而小。
分开,又合拢。
有时候影子又晃得厉害,一下子拉长,一下子缩短。
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分不出谁是谁,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在下面,翻转,挺立。
后来墙上的影子终于消失,他们去了浴室。
因为第一次过于激动又没有经验,昂贵的地毯被弄得一片狼藉。
……
第二天早上周炳文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
“一点都舒服,你骗我!”周炳文趴在地上,稍微一动就倒吸一口冷气。
施安湳在旁边小心的赔不是,花出十二分的耐心安抚他:“第一次难免嘛,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周炳文咬牙切齿,疼死他了。嘴里说着第一次会疼惜他,只是试一试,不会太久,他喊疼就停。结果呢?!全是屁话,全都是谎言!
他还记得昨晚他在地毯上屈辱的朝前爬,结果一下子就被拉回去,还撞得更深。
“手生而已,多来几次就好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不行吧,这事啊,得相互多指导指导。”施安湳给他揉着腰,顺便又没忍住的揩了点油。
“你把手放哪里了?!”
“没有没有,手滑而已。”
“你给我滚出去行不行!”
“别用力吼,又疼了吧,别气。”施安湳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但眼神落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却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
周炳文疼得捶地。
施安湳在他背上落下一个吻:“痛痛飞。”
“滚!你当我小孩子啊!”
“没有,我当你是我老婆呢。”他的视线看向他因为疼痛翘起的脚,脚踝上的纹身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去捞了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你给我放开放开!”
施安湳并没有听他的控诉与呵斥,一手压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一手握住他的脚踝,用鼻尖去蹭擦纹身。
温热的鼻息撒在肌肤上,周炳文一身鸡皮疙瘩。
“就亲一下……”施安湳低声细语,明显的又沉醉其中了。
周炳文气得脑袋冒烟,最终只能恨恨的把脸埋进抱枕里。
……
从那天后周炳文三天没理他。
施安湳看着手机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电话又被拒接了。到底有什么好气的,明明都道歉一百回了。
算了,还是去公寓堵人吧。
周炳文晚上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闻到了饭香。
厨房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似乎在炒菜。
能进出他家里还如此动用他家厨房的人,除了那混蛋也没谁了。
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再换了居家服,一出来就看见端着盘子的施安湳。
“回来了。”他惊喜的说,然后走到他面前来,夹了一片藕盒子送进他嘴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有可能是身上的伤好了就忘了疼,看着他讨好的笑脸就什么气都消了。
这块藕盒子并不大,三两口就吃完了,他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禁用舌头舔舔嘴上的油渍。
施安湳微微一俯身,吻上他的唇,然后很是自豪的说:“味道相当不错。”
周炳文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桌子,已经摆了大半张桌子了:“你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
施安湳又夹了一个虾球送他嘴里:“多吃点,赶紧亏了的元气养回来。”
周炳文嚼虾球的动作一顿,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施安湳被他这么一瞪,只能干咳两声:“我去看看汤好了没……”
看他这么怂的溜进了厨房,周炳文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干脆坐下来品尝这一桌子菜。
桌上的菜不仅做得色香味俱全,还都是他爱吃的,看得出他很用心,算了,就勉强原谅他吧。
施安湳端了一锅紫菜蛋花汤出来,和桌子上的菜都一样,非常清淡。
“好了,上齐了,你是先吃菜还是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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