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诚羽见他不出声,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先走了,把人送回去还要出去一趟。”
曲柏言缓过神见轿子已经走远了,转身没理汪诚羽就朝楼上走去。
汪诚羽目送曲柏言上楼后,脸上一直挂着一丝轻松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撒花。话说每周休息一天,真心不够。
☆、第四十一章
曲柏言送完客人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哭,停下脚步仔细停了一会儿才听到东富的咒骂,“说你多少遍了,小心点儿,怎么就不长记性?”
二楼拐角处站在正低着头小声哭的童炀,东富站在对面,伸着手捏着童炀的耳朵,把人揪得老高。
“你说说你干什么行,啊?跳舞就跳舞呗,把酒弄了客人一身,还不会说句好话,我看你是皮痒了。”东富说完松开手,给了童炀一脚,正巧踹到小腹上。
童炀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头上的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教训一下就得了,他主子走了,也不要这么作贱他。”曲柏言不是想管闲事,而是要回房间必经此路,不得不管而已。
东富见是曲柏言,忙毕恭毕敬的说:“言主子,您还未休息?”
“正打算回去休息。”曲柏言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瞄了一眼童炀,问道:“不碍事吧?能站起来么?”
童炀点点头,捂着肚子站起身,扑了扑伸手的灰尘。
“言主子就是菩萨心肠,你们小的不懂规矩还得让头牌去给你求情,念着点儿主子的好,听到没?”东富白眼说道。
“舞魅走了你现在跟这谁呢?”曲柏言一边往房间走一边问。
“舞魅也教了他不少了,现在谁也没跟。”东富回道。
童炀站在一边也不吱声,像是满腹的委屈,流着泪轻轻的抽泣着。
“那就多教教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让别人说人走了我们欺负下面的人。”曲柏言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你主子出楼之前不是让你有事找婉伊么?”
“婉伊主子最近总往掌柜的那边跑,应该是担心掌柜的伤势。”童炀小声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做声。
曲柏言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我会跟她说的,你去忙你的吧。”
婉伊果然没在房内,曲柏言难得起的早,来了却扑空了。
“言主子?”碧芝正巧从门口路过,看到曲柏言后有些惊讶的问,“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找婉伊主子有事?”
“她人呢?”曲柏言问道。
“去掌柜的那边了。”碧芝说完连忙打开房门,“言主子先到房里等等,她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曲柏言等了不多时,婉伊才疲倦的回来,见到曲柏言在房中,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了。
“婉伊,你是不是……?”曲柏言盯着她严肃的问。
“是。”婉伊坐下来,语气很是坚定。
曲柏言转过脸,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静谧的很。
“跟他没结果,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有谁。”曲柏言先开了口,“你这又是何苦呢?”
婉伊苦笑了一下,“可是你不是也经历过么,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知道没结果,他也不曾许我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曲柏言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去说什么,婉伊也曾在自己执拗着要去找岳茗萧的时候也是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过,自己不还是一样不听么?婉伊来鸿瑞楼的日子不比自己的短,平日里也能看出她对鸿吉天的态度与别人有所不同,只是这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怎么想都看不到希望。
曲柏言不再多说,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了。刚到门口,手还没触到门边,就听婉伊在身后幽幽的说:“妙言,你我最贴心,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这件事就由着我就好。”
曲柏言低下头淡淡的说:“别人说什么都是次要的,还要看你,不过舞魅走时让你照顾童炀那个孩子,你也要上点儿心才是。”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曲柏言站在鸿瑞楼门口如何也无法迈动步子,他的身体中有一种情绪在窜动。
岳茗萧就站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表情上没有浮动,安然异常。
“还好么?”岳茗萧找不到别的开场白,时隔几个月,却只能说出这三个简单的字。
曲柏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的很。岳少夫人好么?”
岳茗萧没想到曲柏言会问这个,面上出现几分尴尬,回道:“她也好。”
曲柏言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就打算回去。
“等等。”岳茗萧连忙叫住他,看到曲柏言停下脚步侧过脸冷冷的看了一眼,为难的说:“我想跟你谈谈。”
“我不记得我跟岳少当家有什么可谈的。”曲柏言转过脸,面色还是刚刚的笑意,“楼中男色女色很多,岳少当家有钱的话可以买夜或是陪酒。哦,不对,岳少当家不喜欢男的,来这里恐怕不妥吧。鸿瑞楼可是盛产男色之地。”
岳茗萧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是却压抑着心里的一股火,没有反驳。
曲柏言见他没反应,心中虽然痛快,但竟然有几分心疼,嘴上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有妻室之人还来这里鬼混,岳少当家是欲求不满么?少夫人待你不好?还是说别的什么?”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岳茗萧终于忍不住,拳头紧握颤抖着。
“哦?那岳少当家所为何事?妙言不懂,可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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