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在他内部开疆扩土,只觉软热销魂,很想就这样提枪上阵,又怕伤到他,只好耐心做足准备功夫。
很好奇里面的颜色,是否也红嫩如桃。
殷清闭着眼细细呻吟,整个身躯沐浴在黑暗中月光下,只有后面的地方有真实触感。有点痛,但并不是不可忍受。
终于他忍不住催促,郑远抬起头看他一眼,将手指上的暧昧液体抹上他细腻脸庞,接着轻声道:“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下一秒,殷清便连叫也叫不出来。
只是一瞬之间,有个火热的东西滚烫地侵入。酸痛之中有些恐惧,然而摩擦带来的快感渐渐在痛楚中衍生出甘美滋味。
殷清只觉得被紧紧握住的腰快断掉,身后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在无休止的被填满中变得柔媚而顺从。
郑远泄在他身体里时,差点将他烫伤。那温度太真实,他只能死死攥紧被角,来阻止红红的眼眶掉下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
郑远温柔地将他调转方向,见他已经酥软无力,便搂住他的双腿,抬高后更加“温柔“地又狠狠将孽根打进去。
然后眼见他再难忍受地哭出来,满足而笑。
——当然郑远是付出了代价的,第二天他被逼着喝了一天的沆瀣浆。
把甘蔗和白萝菔切成方块,煮汁喝。既能解醉,也能消食。可惜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怎么好喝。
虽然有点甜丝丝的味道,但显然郑远显然更喜欢桃金娘蜜饮。
只不过既然吃了人家,也要有所补偿。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也不失为一对儿没脸没皮的冤家。
郑远于是一碗接一碗,不带眨眼地喝。直到殷清都怕他喝出真病来,只好做了些桃金娘蜜饮分饮。
桃金娘蜜饮光泽如洒金笺,阳光下抖落出花丛中金铃般笑声。繁花过处,一尾婀娜碎花裙角转瞬淹没于春色。可桃之夭夭,就算不能拥有这一季绚烂,也可借蜂蜜的魔力还魂。
让神思永回味那一幕,不必说出口的思慕。
大家都喝得满意,只是殷清事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到头来还是我的事儿?“
江松先生一脸沉痛,“慢慢你就会习惯,等老了他更要折腾你,今天偷吃糖坏了牙、明天又是喝多闹肚子……“
长流先生果不其然正在偷吃,听到也装作没听到。郑远看了看二位师父一眼,心想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
为表诚意,他下厨做了道蜜汁火方。被秀苑打趣“果然是心里美,做菜都要甜丝丝的“。
将上好火腿切成小方块,肥瘦各半,秉持中庸切割,才能得到酥烂而不失筋道的口感。接着笼蒸第一次,第二次用冰糖和清汤再蒸。放入白糖莲子之后继续蒸,只是时间依次递减。
这是道苏扬菜,自然用的是南腿。然而为免长流老人是北方人,吃不惯,便酌情少加糖,另准备了一小碟北腿给老人家下饭。
接下来还要将松仁炸成金黄色,并要用蜂蜜烧沸。卤汁也必不可少。可以先将皮烧糊,再于清水中刮下,随后再煮,能得到无上香酥。
这道菜与扬州清汤火方并称“南北二方“,一味是天仙国色,一味是出水芙蓉。一位皮肉莹润肌理酥软,甜咸可口浓妆惊世;一位身姿飘逸灵秀出尘,清雅回味不加修饰。
一个是唯有牡丹真国色,一个是淡扫蛾眉朝至尊。两种风情,俱是人间尤物,不可多得。
然而蜜汁火方的巧笑倩兮,却是清汤火方的静默不语难以做到的。这道菜甜美却不腻人,是世间最懂人心的美人,何时mí_hún,何时离场,总不叫你饱足。
永远留有期待和垂涎,慢慢便在红枣般泛着蜜光色泽中沉没。不知者无罪,然而当你再度感到饥饿,已是回头无路。
这样好火腿,一生难得遇见一次。若见时,前生后日一例抛,瓦砾明珠,比不上它重要。
那冷冰冰煊赫荣华,怎能有这样ròu_yù十足的充实感觉。没有它鲜活,没有它美好。
只不过大家一看到这道菜,也都心照不宣瞅着他俩笑。
待到秋来,两人已是一回生二回熟。
每日白天吵吵闹闹,到了晚上却是水乳交融无比和谐。眼见得一年将去,早已暗暗打定主意共度一生,料想两家长辈也无可奈何。
只是殷清脸皮薄,每天早上扶着酸痛的腰出来总要被师父意味深长教导:“年轻人不要玩得太过,养生很重要。“
今天一早,未免被嘲笑,早早躲进厨房做菜。
秋日是食欲旺盛时节,来往客商和乘兴游人挤满了这间小店。而今日特菜,便是蟹酿橙。
长流老人看不上这种吃法,嫌弃道:“懒人才吃这样的螃蟹,不自己扒着吃新鲜的还有什么趣味!“
正在帮忙的江松先生悠悠撂下一句:“是你自己扒的吗。“
老头立刻面孔一变,“我是说只要是你做的,就怎么都好吃!“
殷清和郑远禁不住笑,先蒸了几只大螃蟹孝敬师父。还被江松先生指责不许给他多吃。
然而忙忙碌碌间,看着二位胡子已经白茫茫的老爷爷坐在桂花树下闲话,一盏茶,已是半生画。
郑远悄悄凑近殷清耳边说:“别看现在这样,当年老头追二师父可下了不少功夫。“
殷清正在用蟹黄蟹肉填满黄熟的大橙子,微微留下了一点橙汁鲜味。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分神,差点把准备盖回去的橙子顶部扔掉。
蟹酿橙吃的是一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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