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了两声:“怎么,你想说莫谦这个人的出现纯粹是我内心深处为了发泄自己情绪而杜撰的吗?”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否认这个人的存在?”
林医生摇了下头:“我并没有否认他的存在。我只是在帮你理清自己的思路,他的很多行为细细想来是不是很不合常理,甚至没有逻辑?”
他问我:“正常人有这样行事的吗?”
我看他:“所以才叫你评估下他是不是哪里不正常。”
林医生打开了一直带着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叠文件,放在我面前,告诉我:“我查过莫谦的资料了。”
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一叠纸,继续说道:“从小的时候到大。”他看着我说,“他爸爸是一个十分著名的企业家,父母离婚也是在他高中之后的事情,据说是和平分手,给了高额的赡养费,他跟着自己爸爸,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正常孩子的经历,也有青春期、叛逆期,甚至打过架,青春期过后把成绩稍稍提上来了点,出国读了几年书,几年前回的国,自己创了业。”
我低头翻了翻自己面前的纸。
林医生把纸杯放下,对我说道:“他生活到现在快三十岁的履历一直都很正常,甚至比很多乱玩的富二代什么的要好看多了,虽然不算十分出彩,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能把他塑造成人格障碍的环境。”
我放下了纸,认真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许久。
似乎还是决定继续说道:“何继,你跟你前男友分手呢,渡过了很长一段难过的时间吧?跟他在一起多久了,有没有十年?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吧?你到这个城市来了快两年,但是你的社交状况几乎为零。”
我笑了下:“你这么清楚?”
他顿了一会儿,表情仍是温和淡然的,语气也仍是慢条斯理地:“抱歉,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然后他稍稍提了点语速,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表述过他有自杀倾向么,他把利刃放在你手上,让你杀了他?”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他抢走你男朋友,所以你潜意识里认为他应该用这样的方法来找你谢罪?”
“并且你第三次来找我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他会提出些让你把他捆绑起来或是鞭打类的处罚型行为来,并且,你说,他是为了让你开心?”
“对吗?”
哈。
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么听来我他妈自己都快要觉得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无声地摘下了眼睛,放在一旁。
眼睛没有镜片的阻挡,直直地看向我,像是能从我眼睛里看到些什么东西一样。
他说:“你第一次带莫谦来我咨询室的时候,莫谦便向我提出了你是他朋友,因为他介入你跟你男友关系的原因,导致你可能出了些问题,叫我帮你治疗一下。”
31.
我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么你分析的结果呢,就是这样了?”
林医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想给我点什么安慰似地,柔声说:“我知道可能很难接受。”他停了一会儿,继续道,“我试过进入你所提供的妄想里,甚至有的时候自己也陷入了到底哪一种是对的哪一种是错的这种迷思里面。”
“这种治疗效果十分不理想,好像让你的构造更加完善了。”
“所以我试图告诉你这段感情中的主宰者不是你本人,想让你从这种情况剥离出来。”
“好像好了一段时间,但是昨天晚上似乎又出现了。”
“所以我只能试图告诉你真相。”
我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个天方夜谭,实在有些可笑了:“是么?”
林医生说:“妄想性精神障碍,既然是因为前任引起的,并且有确实存在的妄想对象,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配合药物治疗的话。”
我噢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想笑:“是么?”
他伸手捏了捏我胳膊,好像要给我安慰一般,然后轻声说道:“你只有先接受现实才能克服障碍。”
我笑了下。
现实?谁知道到底哪个说的才是现实。
他林医生凭什么就依靠着一点自己查到的资料就信誓旦旦地认定我所呈现的全部不是现实?
我实在好笑,也确实笑着看了林医生许久,直到他捏着我胳膊的手用了用力,我看见他一脸担心的神色。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这展厅人群穿梭往来的,不时有细微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好像全世界的声音都悉悉索索地进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低头掏了掏手机。
我一点都不接受他所呈现个我的这个现实呢。
林医生似乎端详了我有一会儿,站起身柔和着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回家歇歇怎么样?”
我应了声,我确实要回家。
我自己一个人回的家,林医生表示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分开的时候他还婉转的表示我随时可以打他的电话。
呵呵。
开了灯一个人在家沙发上静坐了很久,想了想最近这些年的事情。
还真是怎么不顺怎么来的啊。
都这么不顺,这他妈还是我的妄想呢,我难道看起来活该被生活施暴,就连自己内心都这么觉得么。
荒谬,可笑极了。
你说我失恋是失的被安上了一个精神障碍的名头,怎么也不能够啊,太让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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