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什么?”我的双眸倏地睁大,“我爸……他不是已经……”
“你还真是梦糊涂了。”他呵呵地笑道,“你忘了,你爸已经答应把你交给我了,三个月的‘试用期’,明天是审核日。”见我一脸难以置信,他微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我们有去过伦敦吗?”
他猿臂一伸,圈我入怀,笑意盎然道:“如果想去的话,那么放假去度假好了。看看伦敦桥,听听大笨钟……”
那些真实又残忍的一幕幕,真的只是噩梦吗?
智的怀抱永远令我心安,被他这么抱着,倦意又一次朝我席卷而来。
突然,他的手徒然收紧,像要将我嵌去躯体一般。
“尹智,你……咳……你把我弄疼了。”刹那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如浪潮般席卷了我可怜的嗅觉。接着,一阵阴风吹过,雪白的窗帘森然飘起,一轮圆得诡异的月亮出现在鸦色的夜空。如恶魔之眼,令人战栗。
就在这时,月光瞬间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卧室。
当视线从红月下移时,一只黑狗竟赫然出现在床上,龇牙咧嘴的,亮光尽现的犬齿上连着血与唾液胶合的液体。也让我看清了躺在身边的爱人,他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抓痕,血流如柱。
胃里一阵激荡,吐了出来。
我认识它!它是……
当它黑黄的眼眸凝视着我,却俯身咬下身旁似失去知觉的尹智时,我终于不可抑制地崩溃出声。
“尹智!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明知那只是一个梦,但还是不自觉地选择自欺欺人地沉溺其中。
只因现实太残酷,残酷到连做梦都摆脱不了绝望和心碎的阴影……
醒来的时候,我一点不意外地被关进了充满霉气和腥臊味的地下室,意外的是,瑞恩竟一脸若有所思地坐在不远处看着我。兴许是我激烈的噩梦反应吓到他了,我能说的只有……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虚弱地边笑,边擦去眼角的眼泪。
“你哭了……”他说着,在我身边蹲下。
咕——咕——
我哈哈笑出声来,噩梦之后的余悸竟被瑞恩的肚子进行曲打断了。况且,我不想再回忆那个可怕的梦境,便在他探究前转移了话题。
“饿了吧?” 依照以前照顾瑞恩的经验来看,血糖偏低的他,需要随时吃巧克力补充糖分。于是,行动前我已是左一把右一把塞了满满一口袋,谁知口袋竟然坏了,在对身上的口袋进行扫荡后,只翻出一个漏网之鱼——一块被压得严重变形的巧克力,“虽然有点不美观,但好歹也是巧克力。”我尴尬地笑着将被我的体温溶掉的巧克力递给了瑞恩。
他接过来,迅速撕开,一下下地舔着,眼睛却看着我,晶莹的祖母绿眼眸在黑暗里如夜猫般摄人心魄。也让我想起梦里那双阴魂不散的腥黄犬眼,带着嗜血的残忍。令人冷到骨髓。
“太甜了。”良久,他突兀的三个字打破了我可怕的联想。接着,他出乎意料地欺身上前,吻住了我。
一时没搞清状况的我竟忘了反抗,大睁着眼眸看着举动惊人的瑞恩,任由他翘开我的牙关,一番辗转吸吮、攻城掠地。他长而柔软的睫毛扑打着高热的脸颊,径自地沉醉着,沉醉在我的痛苦里。
等我搞清状况,第一件事便是扬手打了他。
朋友有朋友的界限,即便他是王子,也不能擅自篡改这条界限!
他吃痛地捂着脸颊,用手背拭去唇上的血迹。地窖太黑,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是听到许久后,他喏喏地向我道歉。
“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可以打我,请不要不再理我。我错了……”
此刻的他,让我感到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幻觉。擦了擦被被吻肿的双唇,我听到自己说:“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还有,瑞恩,我当你是弟弟,请不要破坏这分平衡,好不好。”
就在他点头同意时,铁门伴着一阵钝响,开了。
门外的光依稀勾出来者凹凸有致的曲线,灯啪地打开,灼伤了我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她把门砸上,风情万种地向我们扭过来。
“怎么样,要怎么谢谢我。”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当她是逻辑混乱,不予理会。瑞恩这个好奇宝宝倒是来劲了。
“蒂娜姐姐,如果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我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往日的情分。”她对此嗤之以鼻,随即桃花眼瞟向我们,“这样吧,姐姐教你们玩3p,如果我开心了,说不定可以……”
“3p?很好玩的游戏么?呵呵,瑞恩最爱玩了,尤其是有挑战性的游戏。”瑞恩不澜不惊地跳出一句,至于我,早绿了一张脸。
她哈哈地笑了,笑到岔气。“好啦,不逗你们了。既然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她朝我们勾勾手,我们无奈地贴过去,准备耳语。谁料,色女先“波”了我们两下,在我发作前,才进入了正题,“我想,威廉已经告诉过你们,香港警方已派出最精英最美貌最无敌的卧底,深入虎穴调查英国贩卖性奴隶交易的事了。”
“所以,姐姐就是那个卧底。”瑞恩一脸崇拜状。
“o,我就是那个最精英最美貌最无敌的卧底。”她自恋地说道。
“可为什么行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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