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和帕西瓦尔对视一眼,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
“不如……打牌吧?”高汶说。
明楼接话道:”打什么?桥牌?”
“不。”高汶摇摇头,说:“我们玩诚教会我的中国游戏,碎裂鸡蛋。”
明楼一头雾水,看向阿诚。阿诚哭笑不得的用中文告诉他:“就是掼蛋。你会吗?”
明楼摸摸下巴说:“我在南京上了8年学。”
阿诚放心了,站起来去拿牌,对他们说:“那就打牌吧,高汶你和帕西瓦尔一家?”
“不,我和你一家如何?”高汶说道。
阿诚无所谓的点点头,高汶却继续说道:“既然玩了,不如赌点什么。”
帕西瓦尔问:“钱?”
“不赌钱,赌钱没意思。“高汶笑眯眯的说:”就赌我和明先生谁赢了,谁就能住在这里怎么样?”
阿诚一听,下意识就想拒绝。别看高汶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可是个数学系的高材生,算牌叫牌精准利落,几乎从没输过,赢了牌又极其嚣张,手舞足蹈毫不收敛。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愿意跟他打牌,除了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不过就是这样,有时也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好,就赌这个。”
听到明楼的声音,阿诚一脸惊悚的看着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的明楼。明明才刚到,还搞不清楚状况,就随口答应了。
阿诚心急,这下可如何是好,就算他和高汶一家,也无法放水,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帕西瓦尔和哥哥第一次见,根本没默契……不过,这可是明楼,阿诚无条件的首选相信他。
毕竟是哥哥,所以应该会赢吧?
李熏然同志最近有些苦恼,一周中虽然平均有一半的下班时间可以和凌院长呆在一起让他很开心,但是毕竟情意正浓又是血气方刚的两个雄性动物,总是忍不住吃吃饭,看看电视,就干柴烧烈火似的发生点什么,于是顺理成章的留宿。
留宿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不美好的是他得想尽办法的以各种理由告诉他妈:“妈,我今晚不回去了啊。”
一次两次尚可不顾,次数多了,不仅李夫人起了疑心,就连李熏然自己都不知道下次该用什么理由来蒙骗他妈了。
说到这个,又是小李警官最痛心疾首的事。自己身为人民警察,在外干的是锄强扶弱、伸张正义的事,结果在家里竟然还要靠编的来骗自己的妈妈,每思及此李熏然都忍不住伸出魔爪在凌院长脸上捏上一把。
今天两人下班都早,自然而然的就一起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去了。李熏然靠在冰箱上啃着个苹果,看凌远在那热火朝天,有条不紊的炒菜,问他:“哎,远远,我今晚回去吗?”
凌远“哗”的一声把鱼放进锅里,哭笑不得的回他:“你怎么天天换着法儿的喊我?叫我凌远不行吗?”
李熏然笑嘻嘻回他:“不~行~咱这是热恋中嘛,越肉麻,越有趣。”
凌远乐呵的回他:“鲁迅先生快被你气死了。”
李熏然拿着苹果走到凌远身边,喂他咬了一口,凌远怕他身上溅着油,把他往旁边一拨。李熏然也咬了口苹果,问他:“那你呢?你觉得肉麻啦?”
“那自然不会,然然。”凌远柔声喊他,然后回头给了他一个眯眼笑。
李熏然光是看见凌远的脸就觉得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放烟花,他随意说个什么都开心的恨不得下楼跑个两圈再上来。这时看凌远笑的嘴角翘起,眼睛眯起来,就连眼边深深的褶子都让他爱的不得了。于是扔了苹果核,拍拍手,就伸出爪子向凌远的俊脸伸去。
捏住凌远的脸,李熏然心花怒放的念叨:“哎呀哎呀,凌院长你怎么这个可爱啊啊啊啊啊!”
“自打我从娘胎里出来,就没人对我用过可爱这个词了,你可以用同系列的形容词,比如说:a;。”凌远无奈的笑着让他捏,继续说:“好了,把你那双爪子洗洗,摆餐具吧,鱼烧好就吃饭了。”
“好嘞~”李熏然左手继续捏着凌远的脸,然后从凌远身后绕到他右边来将他脸往自己那儿带,“啪叽”亲了一口,趁凌远嫌弃的擦脸上的口水时洗手去了。
等到两人坐下来吃饭,李熏然端着饭碗吃了两口饭,又傻愣愣的问他:“哎,不是啊,我到底要不要跟我妈说啊?”
凌远慢悠悠的剥了个虾仁喂他,问:“说什么呀?”
李熏然皱眉,嚼着虾仁嘟嘟囔囔的说:“说什么?全说了行不行啊?”
凌远想了想,说:“再缓缓吧,今晚先跟你妈说你不回去住,过段时间就可以直接登门拜访了。”
他话说的奇怪,李熏然却没多想,只是听到他说要登门拜访,小脸悄悄红了,又吃了几口凌远给他剥的虾子,眨眨眼,说:“我感觉我要长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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