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那让苍略来也可以。」
一旁忽然被点名的杜苍略愣了住,顾晓卿看了看杜苍略的身高,又看了看意志甚为坚定的萧沐非,眼睛都还没眨上一眨,萧沐非立刻阴阴笑道:「今日可是喜事,你胆敢给我掉一滴泪试试!」
顾晓卿面色阴沈的转身,杜苍略扶著他上了花轿,却拉著轿帷不放,只看他坐立难安的样子,沈吟半晌,终是大著胆子问:「可需要红盖头?」
顾晓卿竟不生气,只笑著朝他招招手,趁杜苍略上前时双手用力捏住他的脸,这边三圈那边三圈,末了还重重地一掐,方才没好气地甩下轿帷。起行时,看著杜苍略又红又肿、不复英挺的脸庞,萧沐非相当不顾形象地在马上哈哈大笑。
除去坐在轿子里生闷气的顾晓卿,骑马的萧沐非与杜苍略,再加上十名轿夫,虽无鼓吹,一行人也算浩浩荡荡的朝君非凰的草屋前进,两个时辰後,那小小的草屋已在眼前,萧沐非却只是四周观望,若不是知道他正在找端王的踪迹,杜苍略还真以为他是抓……贼来的。
轿未停,顾晓卿已急急忙忙的掀开轿帷,这一路险些没将他闷死!杜苍略忙上来递水擦汗的,萧沐非没空管那两个人,就随他们去了,只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去敲门。
於是君非凰开门时便看见萧沐非靠著一顶极其刺目的大红花轿,春风满面地笑得甚是扎眼,一瞬间巴不得将门关起来,当作自己还没睡醒。
无能为凤 八
「君非凰,本王来迎亲了,你还不出来吗?」萧沐非靠著花轿,仍是在笑,语气却十足挑衅。「难不成要本王亲自抱你上轿?」
不知是否长叹了一声,君非凰终是推开门,一身白衣看得出经过整理,右手并握著放置珠钗的金盒,未被黑发遮掩的眼明显带著几分无措,却又强自镇定。
「在下以为我与王爷之间只是约定。」
「约定?和婚约有什麽不同吗?」萧沐非的指划过花轿边镶嵌的明珠,看也不看君非凰。「在本王看来,都是一样的。」
「如此说来,是在下欠缺考量了。」
看著他略微欠身的姿态,萧沐非轻轻地笑了。「本王知道,你只要那皇后之名,其他的什麽都不要,但本王却不想要一个仅是挂名的皇后。」
「单是挂名的皇后,史不绝书。」
萧沐非挑起了眉,没再说话,视线却投向君非凰手中的金盒,君非凰的右手动了动,像是那金盒突然变得多麽沈重。
沈默维持了许久,顾晓卿看著眼前情势自知不是开口的良机,便与杜苍略静静地站在一旁,而十名轿夫早被吩咐,连看见出来应门的是名丑陋的男子也不曾有任何反应,此时亦只是垂首侍立两边。三月的风轻轻地吹著,萧沐非抬起头,春阳洒在他俊秀眉眼之间,恍惚如画,君非凰更握紧了金盒,彷佛怕稍不注意便要落地。
「我上回忘了问你,你既跟了我,若这场仗我打输了呢?」阳光渐渐地耀眼,君非凰看不清他是否还在笑,只听见他又说:「我胜,你便是后;我若输了,你又当如何?」
顾晓卿与杜苍略俱是屏气凝神,直想听君非凰将如何回答,但总是只听见风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君非凰方向前迈出一步,又一步,静静地靠近那顶大红花轿,也更靠近萧沐非,後者也不动,便任他缓缓走来。
直到完全看清萧沐非面上表情,君非凰方僵硬地略微转了身子,只以右半面向著萧沐非。「王爷若败,君非凰亦不作他想,但愿与王爷共进退。」
「我生?」
「君非凰随侍左右。」
「我若死?」
看了他一眼,君非凰启唇轻道:「我亦不活。」
萧沐非朗声笑了起来,君非凰便任他笑,只不言语,待萧沐非笑得够了,仍是那样登徒子似的,眼角勾起三分笑意地看向他的右脸,眼底混杂惋惜与惊叹,君非凰分明看得清楚,只偏过头去不加理睬。
「你既有心与本王同生共死,便上了花轿、拜了天地又如何?」萧沐非敲了敲花轿,半带认真的问道。「你是怕还是嫌委屈了你?」
君非凰恭敬行礼,语气却十足十地冷。「王爷若想,便洞房花烛亦是无妨,只怕我这张丑脸入不了王爷的眼。」
萧沐非不知想了什麽,竟在明媚春阳下打了个冷颤,也不再看君非凰,眼神只飘来飘去没个定点,看著他的样子,君非凰先是浅笑一声,又轻叹一声。
「王爷其实不必用这种迂回又浪费钱的方法来提醒我从一而终的道理。」特别加重钱字的音,君非凰又扬了扬手中的金盒。「既收了王爷的信物,我自当对王爷忠诚不二。」
「啧,自作聪明!本王这花轿是专程做来让你不自在的。」
「若是如此,王爷成功了,我确实相当不自在。」
看著君非凰波澜不兴的表情,明知他这句话不过口是心非,但听他服软,萧沐非心底还是大笑了两声,面上却依旧淡然,反像心不在焉。「对了,方才谁提了忠诚来著?那话本王爱听,再说一次。」
君非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终究什麽也没有说,一旁的顾晓卿正要上前,却让杜苍略拉了住,并朝他摇摇头,顾晓卿只装没看见,拉著他就要往萧沐非那儿走,只见还差三步就要插入君非凰与萧沐非之间,却在此时听得一道不愠不火的嗓音问:「再说一次便够了?可需要我跪下?」
萧沐非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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