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回事……我并不在意。比起那件事,我更担心今天的佐内先生。你从早上就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了吗?」
「树人……」
一旦点燃导火线,想停止都无法停止,树人像是迎头撞向不安,认真地质问佐内。如果现在和他之间形成鸿沟,届时一定很难修复。虽然没什么根据,但却被类似这想法的焦虑情绪驱使这么作。
「如果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我道歉。或者,是我不能如你所愿好好表现『白之高洁』,所以你在烦恼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
「不是那样!」
佐内斩钉截铁地否认。和犹豫不决的瞳孔相反,那是强而有力的声音。
「不是的。树人没有错。当然,为这次的摄影烦恼是有的,因为我和你都还不能表达出自己心目中的『白』,可是……并不是因为那个原因……」
「不是的话……那是……」
「……昨晚,我看到你和荒木……」
「咦……?」
「我看到了,看到你们在一起。」
苦涩的声音所化成的言语,树人不甚明了其中的意义。
不过,下一秒,和瑛介的拥吻画面便清晰地浮现。
「你看到……那个……」
怎么会?理性拚死否认。那时已经三更半夜了,周围都没有人,或许是因为身在国外,心情缓和不少,所以完全没注意到佐内的视线。但……为何他会在那个时刻出现在那个场所呢?
「那个,莫非是在……市政府大楼附近看到的?」
「……嗯。昨晚我思考着如何诠释这次的概念,遇到了瓶颈,于是打电话给亚尔佛列特,打算问问树人白天的状况。结果,他告诉我,你被『dora』公司的社长招待至ren共进晚餐……」
「那、那,你……是为了见我……」
问出口是多么残忍啊!树人注意到而闭嘴。
佐内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腻在瑛介的怀抱中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还被佐内看见那个场面,只能说相当讽刺。
「抱歉……树人。」
因为树人整个人呆掉,佐内似乎下意识地涌上罪恶感。他不顾自己受到的伤害,慌忙探出身体关心树人。
「抱歉,让你露出那种表情。不是树人的错,是我随便……」
「可是,你遇到瓶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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