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嵇把电话放在床沿,慢吞吞的脱衣服,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赤裸的询问方式,那不符合他们俩明枪暗箭的美学,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开口:“你明天去哪?”
如果不是苏嵇说,姜衍可能还真给忘了,这几天过的太堕落,都乐不思蜀起来。他赶紧把他之前放在这的几件衣服拾掇拾掇:“没听说过分手了就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吗?”
“那就加我一个,我前几天也失恋了。”苏嵇倚着门框道。
“不带你,你都跑到c市游山玩水过一轮了,我今年还没休假。”姜衍睇着苏嵇的脸,虽然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可是姜衍明显的感受到男人的不开心。虽然一字一句哪怕拆开了都能嗅到一股缠人的撒娇劲儿,可合在一起就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新鲜的很。
“我也没有,就带带我呀,不是说检验一个人到底适不适合结婚就要去旅游吗。”苏嵇抿起唇,等了半天见姜衍没反应,转头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其实姜衍是被“结婚”这两个字唬住了。
姜衍发现,自从他和苏嵇在一起之后,好像这四分之一的人生都重新鲜活起来,人也变的越来越贪婪,他以前觉着,自己的性向虽然渐渐不被社会所排斥,可是依然谈不上包容,人可以孤独,可以独立,但是不能脱离社会。原本的愿景无非就是和爱人风烛残年还能养活只狗,窝在某个风景不错的小房子里就够了,可是现在他要的越来越多,他想要结婚证那块“墓碑”,想要两个人风华正茂的年华也能光明坦然的举起那带着戒指十指相扣的手。苏嵇这个人,真的非常擅长添柴吹火,给人无形中就燎原了一把美得冒泡的幻想。
姜衍想到这,冲浴室喊了一声:“苏先生,给我你的身份证号。”
“你要干嘛呀?”苏嵇虽然问了一句,但还是利落的报了一串数字。
“上黄色网站。”姜衍随口回道。
苏嵇在浴室里一噎,发现姜先生最近的攻势愈发不要脸了,深得他本人的真传。“我就没见过哪个黄色网站还需要身份证的,你把链接发给我我让网警给它颁个锦旗,”苏嵇出了浴室之后看见姜衍捧着个手机看的正起劲,怕不是真的在看某些涉及生命的大和谐的哲学视频,“你眼睛都冒绿光了,你就直说吧,是冲了年费还是怎么地。赶紧多下几部飞机上一起看。”
“你还真要跟我去?”姜衍一脸苦涩,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难得和我妹妹见一次,你就让我们兄妹好好玩玩不成吗?”
“不成,你当她那男朋友是摆设吗姜先生。”苏嵇不为所动,也擦起头发来,水珠顺着胸膛流到紧实的腹肌,顺着人鱼线又不知道流到什么糟糕的地方了。
姜衍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生怕自己色令智昏演不下去,他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我还没和他们说呢,怎么能贸贸然带个人过去。”
“这有什么,我想你妹妹应该也很想见见‘嫂子’。”苏嵇一屁股坐在床上看手机,不理会耷拉着个脸的姜衍。
“苏先生好大的脸,”姜衍佯装都给气笑了,“那你的工作怎么办?这几天骄奢淫逸还不够?还赚不赚钱养不养家,苏贵族你那森林猫下个月猫粮和罐头买了吗?”
“姜先生这你就不懂了,”苏嵇摊开金融时报一目十行地扫着,“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当老板的原因。万恶的资本家从来不自己赚钱,都会想办法让下属赚钱自己乐呵,还得从别人口袋里掏钱。”
“你这资本主义的败类。”姜衍愤愤的把手机往人枕边一摔,露出某个旅行app的界面,长腿一跨屁股坐的四平八稳,他修长的手指挑开苏嵇的浴袍带子,自己身上的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挂在那,弯了个一起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怎么了社会主义的流氓?”苏嵇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已经苏醒的器官上一带,“同意我去,就给你。”
“你不都看见了吗。”姜衍勾着苏嵇的下巴,把自己送了出去。
纵欲过度会坏事,难免会有腰疼腿麻起不来的情况,所以姜衍英明的把机票改了时间,晚几个小时再出发。至于闹钟?没事,会有办法的。
姜蔓就是知道了他哥真心烦呢,s市的冬天一来,她就开始纳闷以前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加上失恋,这日子怎么过?所以善解人意的姜蔓给她和段祎,顺带捎上她哥,打算来个恋战冲绳让她哥找几个东南亚帅小伙。可现在左等右等不见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没良心哥哥的人型闹钟的姜妹妹就打算夺命连环call。
姜衍刚接上电话,姜蔓就觉得不对劲儿,那声音绝对不是什么起晚了的惊慌,而是一种餮足的慵懒,隔着手机都能闻到味儿。这个人是不是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又去哪儿野了?
段祎帮姜蔓拎包过安检,他看他家的公主脸色迅速变黑,利落的挂了电话,训练有素的从包里掏出颗奶糖递过去,忙问怎么了。
“你那牛逼的‘金融界一把手’嫂子回来了,他们俩忙着天雷勾地火呢。”姜蔓满脸火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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