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语激起全江南武林人大忾,一时之间成为公敌,却是从未有人能伤他分毫,又有许多武林人士丧命在对他的追捕之中。此事将将过得半年,这人却忽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有人认为他是被人杀了,有人却说他为一个绝顶高手所收买为杀手。江湖传言不断,却再无人见过龙渊其人。
他刚上台之时,许多经历过十年前之事的武林人士一见那柄长剑便疑心是他,却没人认为这样的人还会敢来参加武林大会。却见那门空唤出他的名字,一众和他有仇的帮派便群情激愤。
门空见底下吵嚷得厉害,便提声道:“安静。”他说了数声,底下才微微静声。
门空见程雍向那龙渊作揖行礼,那龙渊只是倨傲地点点头,便道:“比武开始。”走下了练武场。
只见程雍飞喙勾垂在他眼前地上,另一手拢入袖中,说了声“请了”,那龙渊冷笑一声,执剑便飞身而上!
程雍握着飞喙勾铁链的右手轻轻一抖,只听“铮”地一声,那飞喙勾的铁链竟一时间如被冰冻住一般直直挺了起来,横贮在他身前。龙渊青铜剑疏忽而至,程雍一个侧身避过,右手飞喙勾直挺挺向后打过,“哐”的一声便撞上那青龙剑!
一时间场上忽的裹过一阵寒风,只见从程雍握着飞喙勾的手边忽的结起一层冰壳,眨眼间便覆上了龙渊的青龙剑!
龙渊只是冷笑一声,却听那青龙剑上忽然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竟似龙啸的长声,那冰壳一下子便裂了开来,龙渊身形一转,手中长剑轻旋,卷着寒风便刺向程雍!
程雍飞快转身避过,右手又是一抖,那飞喙勾的铁链一时便软了下来,他手腕一动,飞喙勾一时如灵蛇一般,飞快缠上了青龙剑。龙渊握着青龙剑的手上衣袖一下子鼓荡起来,两人一下子动作凝住,青龙剑和飞喙勾同时厉声大作,底下道行不够的青年弟子耳中均是一阵长鸣,岚荫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季墨便拉过他手,却感觉他手心都是冷汗。
李益菲站在季墨身后,一见此景也是神色一变,忍不住轻声道:“这龙渊内功不下于大师兄。”
季墨听他此语,眉头忍不住也是微微一皱——他一见龙渊上场,便知他功夫定然是一等一的,方见他出剑便已觉此人内功不逊于门空,此刻听李益菲的话,心知此语无虚,再看场上程雍,只见他额头上已沁出点点汗珠,那龙渊与他僵持,神色却也并不容易。季墨再看程雍左手,却仍只是拢在袖中,心知他仍有底,回头见岚荫仍是甚为紧张,便将一缕内力从手心悠悠送入他体内。
场下诸人看着程雍和那龙渊纠缠,二人内功均已至如此境界,许多人本是有些厌恶燕洛门使诈,此刻却身负深仇,反而盼程雍获胜。忽的不知从场下何处向场上飞去数枚银针,门空一下子跃至场前,大袖一卷便截了下来。他舒袖一看,便将那几枚银针都扔到了练武场地上,双目向下扫去,沉声道:“滦晗庄少庄主,请自重。”
众人眼神便向场中一处扫去,只见一名青年脸色阴寒站在人群中,手中正扣着几枚银针,正是滦晗庄少庄主陈覃。低声道:“这龙渊是我的杀父仇人。”却原来十年之前,这陈覃的父亲、青滦河二十门派之首的滦晗庄老庄主陈晗便是死在这龙渊手中。
门空一愣,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他看了看陈覃道:“少庄主若要报仇,请待武林大会之后再说。”陈覃看他良久,门空却不再踩他,只是低头站在场上。陈覃心知自己再有何动作门空也能挡得下来,只得恨恨坐下。
却见场上二人仍在僵持,龙渊手中的剑却一点点慢慢向程雍推近!
眼见那剑已快至程雍眼前,程雍忽的断喝一声,左手袖中忽的寒光一现,一柄精铁鹰爪倏地挂在青龙剑之上,他左手一沉,那青龙剑竟生生被拉得沉了数寸,龙渊脸色一变,握着青龙剑的手向上一挑,内息便是一滞。程雍暗暗出了一口气,忙将飞喙勾抽了回来,左手鹰爪仍是挂在那青龙剑上,飞喙勾直向龙渊下盘扫去!
龙渊只得跳起闪避,他身形短小,程雍趁势便以鹰爪借力,竟飞身以全身之力压着龙渊。龙渊一时大为狼狈,执着青龙剑却达不到程雍身上,那飞喙勾不住骚扰,却被程雍压着跳不起来,只得步步向后退去。两人堪堪在练武场绕了一圈,已绕至门空身边。门空见二人过来,念了声佛号欲卷起地上银针下场,却见程雍一下子跃了下来停在身前,却阻在了银针之前。门空无奈,只得跃了下去。
他一落地,龙渊只觉全身一松,心中却是大怒,全身内息贯入青龙剑,猛地便向程雍挺去。程雍鹰爪一下子从他剑上被震了下来,腾腾腾退了三步,龙渊挺剑而上,程雍飞身跃起,竟从他头顶越过,龙渊头也不回,剑身一转便向身后刺去,“铛”地一声正撞在那鹰爪上,程雍落到地上,“噗”的一口鲜血吐出,竟是在空中内息不纯被龙渊占了便宜。那龙渊只觉剑上一下子内力全无,阴寒地一笑,转过身来,神色却一时大变——只见程雍已放脱鹰爪钩在他剑上,一手绕着飞喙勾向他身后绕去!
他忙向前一窜,却见眼前银光一闪,闪避不及,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竟是程雍卷起了那几枚落在地上的银针刺在他胸前!
他只一愣,忽觉胸前剧痛转为酥麻,忙停了下来,低头一看,只见渗出的血液竟是青紫之色!
门空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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