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瑟缩了好几下,这才发现他才穿了两件单衣就跑出来。
“阿布,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看到营帐旁有黑影就去追了,雅里大人......”贝克尔一脸歉意,看着白了一的伤口心情复杂。
“没有怪你啦!”
卡尔走上前,挡住贝克尔,执起白了一的手问,“没事吧,我看看。”卡尔查看伤口,心里却琢磨着当时他和刺客的位置前提下,可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样的伤口,但是太黑了,他无法确定。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卡尔神色一变。他对自己说,不会的,不可能的!
“来人,叫军医过来。安全起见,营帐位置进行变更。”卡尔抱着白了一进去。
“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
“管你哪里受伤,就是喜欢抱你。”说着在额头落吻。
“贫。”白了一被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我还没喊呢,你们怎么知道有刺客的?”
“因为我也遇到了刺客。”
白了一一惊,连忙转身关切地问,“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卡尔并没有立刻回答,定定地回视他。
又是这样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样,白了一回视卡尔。
良久,卡尔才幽幽道,“我没事,我刺伤了他,”
这样纯粹的眼睛里没有谎言、遮掩和躲避,只有坚定的关怀和正直,不会是他。卡尔对自己说。
如果这时他跟白了一说了那个三角形的兵器痕迹,如果都摊开来明明白白的,也许后面的错都不会发生。看过太多骗局,听过太过谎言,经历太多背叛,卡尔不敢问,因为他害怕答案,或者侥幸地认为那个痕迹也许是其他可能的因素下造成,所以即使卡尔现在告诉自己那个刺客“不是”白了一,然而不信任就像一颗会发芽的种子,在很多可能“是”的因素侵蚀下,渐渐发芽,然后破土而出,不可挽回!
“卡尔,你觉得谁会派刺客来?”白了一窝在卡尔怀里问。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卡尔在心里数了一下可能会派刺客来的势力,“雅里。”他轻轻呼唤。
“跟你说很多次了,我的名字叫了一,白了一。”
虽然发音很相近,但是还是容易区别的,卡尔又不是听不出来,可是他不喜欢叫他白了一,他喜欢叫雅里,他将他打造成神使,让人们供奉信仰,“雅里”他赋予眼前这个的人的称号,就像一种是属于自己的特殊标示一样,独一无二的私有品。
“雅里,我把你放在身后,只有你不可以背叛我!”否则我将腹背受敌。
白了一摇头,“卡尔,我会站在你前面,我愿意为你清除所有障碍,在你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会成为赫梯历史上一位作战英勇治国有方的贤君,伟大的王。我发誓!”在他璀璨的黑眸里,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他做到了,但是那时候他心中没有对这个男人的爱,他只是不想输给自己,因为这曾经许下的诺言。
深夜,万籁寂静,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白了一再次听到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睁开眼,卡尔对着他打噤声的手势,让他乖乖待在床上。白了一趴着侧耳倾听,摸黑套起衣服。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忽然有士兵高声呼喊,“敌袭!粮仓失火了!”
卡尔抽出佩剑,白了一戴上军刺,两人相视一眼,冲出营帐,不仅粮仓失火,外围的几个营帐也烧了起来,卡尔立即派人救火,行兵打仗又是长战线,正值冬季,粮草异常重要。
“陛下,是平民叛党份子在作乱。”
“陛下,抓来的俘虏和叛党份子都逃走了!”
卡尔带上佩剑,白了一拉着他也要去。
“乖乖待着。”卡尔拍拍白了一的头,亲了一下脸颊便出去了。
白了一坐在新的帐篷里烤火取暖,尽管离得那么近,还是手脚冰冷一身寒意。该不是发烧了吧,白了一摸摸滚烫的额头。可能真是,咱们大老爷们的,多喝水就行了。白了一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拿水,找了一圈没找着。
“阿布,能帮我弄点水吗?”白了一有些虚弱地对营帐外的贝克尔说。
贝克尔马上察觉出白了一的不对劲,“雅里大人生病了吗?”
“没事,多喝水就行了。”
贝克尔点头,他打算弄点热水,顺便去叫军医来看看。
屋漏偏逢连夜雨,巧合的事情总是会发生,坏事也喜欢接二连三地一拥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的读者们,方爷要开虐了!说实话,真不怎么虐!摸下巴。。。
我果然不会写虐文,笔力不够火候!
☆、第 57 章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突出,国王住的营帐和普通士兵的差不了多少,只是里面的布置稍好一些。
白了一坐在炉火旁,脑袋昏昏沉沉,感冒症状明显加重了,鼻塞导致眼泪飚个不停,他晃了晃一阵阵抽痛的脑袋。一个人影闯进营帐,并交给白了一一块泥板。
“喂你谁啊?”白了一泪眼朦胧地拿着泥板冲那人的背影喊。
这个人是叛党的其中一员,他并不认识今晚要交接任务密函的对象,只知道对方是藏在军中的自己人,他按照情报所给的帐篷位置找到里面的人,把东西交给他,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帐篷里的人已经换了。
那人刚走,卡尔下一步就进了营帐,他夺过白了一手中的泥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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