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人却不见了。
我不生闷气了,不钻牛角尖了,不耍性子了,你还能回来吗?
好好活着
一句不算遗言的遗言,算什么?
家人没了,爱人没了,孩子没了。
要怎么活?
我还是不知道啊……
谁能告诉我?
心,要如何跳动?
“言非怎么样了?”严府里面,那人躺在榻上,睁开的眸子,从秦王府之后,便在没合上过,没有任何的反应,谁也不理,也不说话,毫无焦距的眸子,不知是在心想何事,水墨啸为他整治了好些日子,可他却一点反应没有。
这种状况,水墨啸给他下的病症是:封闭。
自我封闭,隔绝外界一切的事物,将思绪锁在自己的幻想里面,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感觉到痛和难过,这样的人一旦封闭起自己对外界的任何感知,想要唤醒他们……很难……
这么多年的积累直到今日的一无所有,造就了这样的一个人莫言非,任谁,也束手无策。
水墨啸坐在榻边,低低叹息,抬眸看了一眼那从屋外进来的两人:“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找到南厉的尸首吗?”
严耀玉和齐胤纷纷皱眉摇头。
水墨啸垂眸,似乎已经不抱多少希望,毕竟是那么猛烈的炸药,整个秦王府都在一瞬间变成了粉碎,更何况,宫南厉那血肉之躯呢。
只怕……当真是化粉成沫了吧……
三年后……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多少年前的诗,说的是谁的故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长江太远,太长,望不见尽头,看不到希望,又合论共饮之说,而他,现在却连共饮二字也无法做到,相思何以为寄?
“言非……怎么变成了这样?”僻静的桃花林里,宫司绝看他站在林中,一身白衣飞扬,满头的银丝,怎么样,也行不明白,才短短三年,莫言非怎么就成了这样?
水墨啸站在一旁,一双眸子凝视这那呆林树下,看着满天花瓣飞舞的人,神色黯然:“只怕,他连自己的梦境之中,也不到安宁”
三年来,水墨啸成了莫言非的专职大夫,为了莫言非,水墨啸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可却不见一点效果,两年前,莫言非的那一头黑发,竟开始出现银丝,水墨啸找不出理由,一年的时间,莫言非那满头的青丝已尽只留一头的雪发,让人冷彻寒骨。
一年,与宫南厉相逢的时间,也是一年,这一年,只怕莫言非的梦境里面,重演的事,都是这一年来所发生的吧?一次次的重演,超出了心脏的负荷,所以才成了这副摸样……
宫司绝垂下眼帘,低低叹息:“想不到,我才离开三年,望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时光如白驹,此话的含义,他现在也算是明了。
三年前,他受命出征,对望京的事全无所知,直到今日,突然接到宫弈棋的书信,才知晓,望京,已块变天。
所谓的出塞,那是宫弈棋为他安排的路,即可保他一命,又可为自己的将来,留一个强劲的帮手,此时的望京,已经不在是当年燕帝的天下,而是新皇宫弈棋的世界。
燕帝半年之前,便死于自己寝宫,宫弈棋还未登位,便已经下手处理了自己的生身之母,连同皇后那边的一干外戚全不拔出,整个朝堂可以说的换了一翻,大燕如今全在宫弈棋的手上。
水墨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回来的便也好了,以后没事就过来陪陪他吧”现在的莫言非虽然对外界的事都不闻吧不问,可有人陪着说话,总好过放他自己一人。
一丁点的希望,水墨啸,也不想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断的就素的戳货
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偶也到今晚,凌晨三点十七分《情葬》终于完结了有木有看看这更新时间,那可是颠倒日常生活啊所以了撒最后一章,大家看的时候,不给留言的都木有小jj【众:去你先人主坟的粑粑鸭蛋!老娘素女人才不怕乃!我!泪目】咳咳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还是不耽误亲们看文了撒
啊差点忘了其实吧其实吧!!!!我就是文案吓人一点而已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其实我还是个亲妈的说对吧对吧对吧
【众:(彻底暴怒)拍飞你丫的到底有完没完了!】 莫言非的病,不合适留在人群喧嚣的城市,为了他,水墨啸将他带到了自己当年的住所,那是隐藏山人的世外桃源,可避免人世间杂乱瘴气的骚扰,让莫言非安心养病,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住,就是三年。
这三年,相比起过去,莫言非至少会走无屋子,看着满天耳朵飞舞的花瓣,虽然水墨啸一直不懂他到底在看什么,但能见他行动身体,还是很值得欣慰,比起那个活死人,水墨啸还是更中意现在的他。
静静的伫立在花海之下,也许只有看着满天繁乱飞舞的花瓣,幻想了三年的心,才能找到一丝难得的安宁。宛如偏偏飞舞的彩蝶,缠绕在自己身边,像是林中淘气的精灵,拉住他下垂的双手,邀他一起玩闹。
幻想,已经成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窸窣的脚步声响,合着林间鸟鸣的声音传来,莫言非静静立在原地,一双眸子,除了追逐着满天的花瓣,在无其他动静,身后脚步声响越来越近,可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他也确实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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