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会遇上守卫,只要采到在最近的地方的天机草即可,冥界的守卫应该在最深处的冥界大门处。”
“如果天机草正好就只有冥界大门处才有呢?”
“我先进去看看,如果真是那样,再出来想想办法。”
“你根本就没打算想什么办法,”云出岫说,“反正到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怪物你都是打算硬斗了是吧?”
被说中的天魁默不作声,云出岫又说,“一起进去,胜算总会大些。”
“不行……”
“什么不行?!”云出岫打断他的话,“就算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外面有怪物袭击呢?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你想让我活着的话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我一直在你能看得到的地方呆着!”
说着,云出岫也没再理会天魁,抬脚便踏入了洞穴之中。天魁见阻止不了他,只好紧跟了上来,走在云出岫前面。
在洞穴之中飘荡着的荧火并非生物,而是冥界火属性气息遇到由黄泉飘进来的木属性物质而燃烧起来的小火苗。黄泉中的土壤与植物看起来像是湿热的丛林,而黄泉走廊上的地面却十分干燥,有些地方甚至裂开了口子。越往里走便越是燥热,如同烈火炽烤一般。在这种环境下植物无法生存,事实上一路走来也都没有看到有任何植物的迹象,真的会有《黄泉志》中记载的天机草吗?
“回去吧,”云出岫拉往天魁,“前面就快到冥界大门了,这么热的地方,不会有东西能从土地中生长出来的。”
“黄泉中的东西在人间看来都是奇物,天机草即然只生长在这种地方,说不定干热的气温就是它的生长条件。”
见天魁不放弃,云出岫也只能跟着继续往前走。前方突然有了火光,将洞穴映得通红。云出岫用隐藏气息与形体的符咒盖住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当他们完全进入有光亮的地方时才发现前面已经无路可走,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铜门!
洞穴中的空间在此处豁然开朗,化为一个极高的洞厅。铜门之上的鬼脸中燃着地狱的烈火,即使紧闭着门扉,强大的死亡之息依然从门后透露出来,逼得人无法再向前一步。
“这就是冥界之门……”
云出岫感叹地说着,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压低。在这种压迫感下,他才真正意识到人界与冥界从根本上的区别。冥界之门后是亡者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死去的,腐朽的东西,生命在那里燃不出一丝光亮。
天魁却并未对此有所感慨,他只是指向了铜门的角落,“天机草!”
云出岫沿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巨大的铜门下,那一株洁白的小草却是如此不起眼。然而生长于干热酷热的环境,又是在最贴近冥界大门的地方,竟然会有生命以这种形态存活,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就是天机草?”云出岫想起了《黄泉志》中的描述:荧白之华,昭若牛斗,纤弱之姿,柔如绢丝。在看到天机草的那一瞬间,这种意像就深植于心了吧?
天魁抬步向铜门走去,云出岫正想跟上,却被天魁一手拦了下来。周围并没有看到任何怪物的影子,所谓的冥界守卫在二人来到铜门面前时也不见踪影。不过谁知再向前踏过一步会发生什么,这里可是人间的法则在此绝不通用的冥界入口。
云出岫没有再跟上天魁的脚步,而立于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那个男人走得小心却又坚定,笔直地向天机草靠近,直到来到那株泛着突兀白光的小草旁。
天魁蹲了下来,伸出的手指刚碰到白色的叶片,异变就在瞬间发生。细小的草叶一下子疯长了起来,将天魁全身缠住。叶片上的荧光大盛,纤长的叶子柔软地摇摆着,那句话又在云出岫的眼前浮现:
荧白之华,昭若牛斗,纤弱之姿,柔如绢丝。
这才是天机草真正的形态吗?!
“斩!”
迅速掷出一道符纸,锋利的气流刺向天机草的叶片,却在击中时发出金属相撞的铿锵声。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柔软的草叶竟能完全不被攻击所伤,云出岫又向天机草的根部及其下的土壤掷出几道攻击,也全都被挡了开去。
不但是叶片,连茎身与生长的土壤也被它同化了吗?
“别过来!”
看到云出岫就这样冲了过来,天魁惊得大叫起来。只是就在他喊出话的同时,缠绕着他全身的叶片聚然紧收,将他的身体勒出无数道伤痕。紫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而当血液划过天机草的叶片时,却并未在那洁白之物上沾染任何痕迹,而是就这样流入脚下干燥的土壤中,浸出了一片黑紫。
见攻击无效,云出岫便冲到天机草面前扔出一道弱化力量的符纸。被符纸沾上的叶片从天魁身上滑落下来,无力地软倒在地。见有所成效,云出岫正想丢出第二道符纸,谁知一部分原本缠着天魁的叶片竟迅速向他袭来!
闪避不及,虽未像天魁那样被叶片包成蚕茧,但左手却被叶片牵制住。捉住猎物的天机草立即收紧,将云出岫的左手划破。鲜红的血液浸了出来,滴在洁白的叶片上十分刺目,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被滴上鲜血的天机草竟被染成了红色,叶片也解开了束缚,在空中盲目地摇摆着。
是自己的血对天机草有效吗?云出岫来不及多想,将满是鲜血的左手按在了包裹住天魁的叶片上。果不其然,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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