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言林脸色阴沈,大清早的就周身罩在一股“生人勿进”的低气压里。
十二朝陈晨吐吐舌头,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祈祷言林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木木啊!”十二跟在言林後面突然叫道。
“干嘛?”被叫到名字的那人忽然回头,两个人鼻尖贴鼻尖的就这麽撞在了一起,言林捂著被撞红的鼻子没好气的瞪著他。
他竟然又跟的他这麽近!
十二眨著眼睛装傻,顿了几秒才开口,他笑著朝言林伸出手,“是想问你还发烧吗?”
言林愣了愣,没有躲开十二伸过去的手,偏著脑袋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
十二一手摸著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上,後来干脆直接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皱紧的眉头渐渐舒展,他语调轻松起来,“退烧了!”
“干嘛这麽高兴啊!”言林被他过於欢快的音调吓了一跳,只是个普通小感冒好转而已,又不是什麽大病痊愈,这人反应会不会太强烈了一点。
“当然会高兴!”十二丝毫不掩饰,“发烧可是会产生各种各样严重後果的,能退下来当然很好啊!”
言林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烧起来了,只能掩饰似的低叫一声,“……白痴!”
几分锺後,罗辑和柏子仁也来了,两人都一副没睡足的样子,两只眼睛上挂著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罗辑子关门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罗辑随手接过隋颖递过来的早餐,道了声谢,又是一连串的哈欠,眼角都有泪水流出来了。
柏子仁把面巾纸盒朝他推了推,然後朝言林招手,“言林。”
言林放下手里的面包走过来。
柏子仁在他面前蹲下来,撩起他的裤脚,仰著头问道:“走起路来脚踝感觉怎麽样?”
言林最讨厌别人拿他当小孩子,偏偏这个队里所谓的最大年龄差说的就是他和柏子仁,也不怪某医师拿一副骗小孩子打针的口气跟他说话了。
“感觉好多……啊!”
言林还没说完就感觉医生的手在他已经开始消肿的地方不老实的捏了捏,他原本镇定的表情登时扭曲起来。
柏子仁挑了挑眉毛,又换个地方揉捏著,继续问:“这样还会疼吗?”
言林想说就算不是有伤,被这麽个力道捏著也会疼的好不好啊!他咬著牙俯视蹲著的医生,在柏子仁看来简直就是一副忍著不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扑哧一声笑出来。
“喂!”言林叫道。
“抱歉抱歉……”柏子仁赶紧道歉,“你这个样子没法出门的,还得休息一天。”他顺手在桌上的面巾纸盒里抽出一条湿巾擦了擦手,“正好今天没什麽事你就好好养伤吧!”
“哦。”言林习惯性的应了一声,一反应才觉得不对,忙又问:“你刚才说什麽?”
柏子仁不再说话,抓过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开始吃。
罗辑从一堆材料里抬起头,解释道:“今天没什麽任务,我们要先把这几天搜集的信息整合一下……”他又打了个哈欠,接著柏子仁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眼角,无奈的说,“一个晚上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那……立夏怎麽办?”抢在言林前面先开口的是十二,他本来是在专心看陈晨拆装枪支的,听到这话立刻转过头来。
“救人的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柏子仁淡淡的开口。
他虽然不是做决定的人,但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总能给人一种震慑力,就算是像现在这样很平常的一句话,也透著种无形之中的压力。或许是年纪最大的缘故,那种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淡然是用年龄经历堆积起来的,就算十二和言林武力值在这队里是最强的也无法企及。
现在罗辑和言林身上都有伤,必须要停下来休整一番。一味盲目向前是不行的,暂时的停止是为了能更好的往前走,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实际遇到的时候并不那麽容易贯彻实行。更何况现在他们有一位队友尚且游离在队伍之外,要放平心态让自己休养生息不是那麽容易的。
言林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硬要出任务的话自己搞不好会变成拖後腿的那个,而这是他无法容忍的,尽管心里著急也只能默默忍下来。
“我其实可以一个人……呃……我是说……”十二才是最纠结的,他无伤无病的,这麽养闲人一样呆在家里怎麽看都不太好。
他还没说完就被柏子仁打断,“十二你过来,有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哦!”柏医师常年挂著笑容的脸在他看来莫名写著“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啊?”十二把最後一口面包咽下去,而後灌了一大口白开水,才来到柏子仁面前。
柏子仁拉著他的手比划著,两个人嘀咕了一番,十二的表情变的异常丰富,最後在柏子仁饶有兴致的目光中先看了言林一眼才点了点头,柏子仁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背,“交给你了,我很看好你的哦!”
早餐过後,罗辑手里拿著笔在一堆材料中写写画画,忙的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柏子仁还是继续教授陈晨枪法。
房间里只剩下这两位……两人间蔓延著一种诡异的气场。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这种僵硬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十二,他一边回忆著柏子仁教授的按摩手法给言林揉捏著,一边试著打破僵局,“唔……笑话是这麽说的,有个人长得很像洋葱……呃……木木你在听吗?”
“在听。”言林不是不想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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