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之本是内敛的性子,今日房中又有不相熟的人在场,搁在往日,自己绝不会与婧柔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亲密之状,可她也受了刺激啊。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在乎旁人,自己哪里还能假装淡然的去面对?
春玳急急的向草屋而去,却听里面传来声响。
“早前我俩能好好相处,因你那时并不是这样轻浮,今时还要我如何与你好好说话?”
“轻浮?我不过就是中意你嘛,干嘛说的那么难听?”
春玳原先还犹豫着,听到这里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两位殿下还等着热水,你们休要再胡闹。”
“姐姐,”秋逸小脸涨的通红,跑过去解释道:“我不中意她。”
春玳别过脸,复问道:“水和鸡蛋好了没?”
“好了好了,只是不知何处有好酒。”秋逸故意转过脸回说。
“好吧,我去取酒。”临渊觉得眼下不好再纠缠,只好讪讪的应了一句离去。
“姐姐姐姐,你可别误会。”秋逸见那人出去,小脸纠成一团,又出声急切的解释一次。
“我有何可误会的?她是道门中人不拘俗礼,可你该知检点。”
“我,我没有不知检点。我…”
“行了!快与我盛水。”春玳生了一肚子气,烦躁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老话怎么说来着?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婧柔公主与自家主子尚且不清不楚,这下可好,连她的婢女也同道长不明不白。自己想想能气死,都在搞些什么名堂啊…
她这样想着,忽然甩下手中水勺,勺中开水泼出少许,正溅在身后端盆的秋逸手臂上。
“哎呀,姐姐…”秋逸登时就委屈了,眼泪掉的也是毫无征兆。
“对不起对不起,可伤着了?”春玳也慌了,赶紧回头去检查对方伤势。
“姐姐你生气就生气,怎么还泼我?呜呜…”
“我不生气,我不是有意的,你莫哭嘛。”
“我都说了不中意她,我心里只有姐姐,姐姐还生这么大的气,我难过。”
春玳听见此言,更是慌的不知所措,出声斥道:“莫要胡言乱语!”
“呜呜…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家殿下都能中意女子,我也能。”
“对对,你家殿下什么都好!可她还等着你的热水去救呢。”
“噢对,”秋逸腾出手去抹眼泪,开口道:“那别管我了,咱们快去。”
春玳瞧着乖巧的小秋逸重又转去盛水,心中疼惜,却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两人返回房中,巫仙吩咐着:“留一人给她宽衣,其余人都出去吧。”
“宽什么衣?”婧柔惊讶的抬起头问道。
“呵呵呵,你认为宽什么衣?”巫仙只觉好笑的很,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嘛。
乔瑾之低眉冷哼一声,言道:“我有手帕。”
“呃,那便给我吧。”婧柔被她那可爱模样给逗笑了,低声回复一句。
春玳留在房中替主子解衣,乔瑾之用手帕细致的给婧柔蒙住双眼,而后才不放心的同其他人一道离去。
“本还想留我徒儿在此,好学学这阴毒的蛊虫是如何祛除的,想想还是罢了,毕竟女儿家的身子也不是随便能给人看的。”巫仙瞧了蒙住双眼的婧柔一眼,开口说道。
婧柔心道这会儿此人说话倒是正常许多,接口问说:“仙人言及这肃心蛊出自你师门,那除你之外还有何人会落此蛊?”
“驯养蛊虫本是秘术,家师念此术残忍,虽教给我等,却不允我们随便使用。家师仙去后,师门中只有我与师弟于熊会落蛊虫,我并没有教与旁人。至于他有没有再教授此术,我就不得而知了。”巫仙见齐明烜已除去衣物,便从衣袋中取出数瓶丹药,又取出两截红绳与几支短香。
“那此番可是你师弟所为?”
“师弟早年被我出手打伤,虽未致死,想来也是个残废,他倒是没这个能耐的。”
“身子即使不好使了,如何会没能耐落蛊?”
“蛊虫需用精神与血气蓄养,他身子已成那般,精力跟不上,料是不可能的。”巫仙从婧柔手中取过虫子装进一个小黑坛中,又言:“我观这只蛊,养成没多久,精气也不足,可以推测出养它的人并不精于此术。或许,是我徒儿提及的那位,蒙长新,她下的手。”
“蒙长新?不精于此术都这样厉害,那你师弟若有何法子恢复身体,岂不是非常难以对付?”
“嗯?”巫仙停下动作,须臾后却道:“还真不是没有法子恢复。”
“啊?”
“于熊当年盗走师门圣物七巫法灯,若让其窥得法灯要诀,得了法灯巫力加持,经这数年时间也够恢复身子了。”
“那蒙长新曾言她师父正赶来,如此说,你师弟会否早已窥得法灯要诀?”
一股浓烈的奇怪香味飘散于空气中,婧柔耳边随即传来床头那人的呻.吟声。她脑袋偏了偏,侧耳认真的分辨了一时。
“他若窥得,我便只好与他决一生死。”
“仙人大义。”
“哈哈!义?”巫仙不知为何大笑起来,过一时才道:“正义还是道义?哈哈!那些从来都不是我在乎的。”
婧柔蹙眉,不再多言。
“还未请教仙人尊号。”齐明烜这时精神好了一些,虚弱的开口问道。
“你体内,似乎有种东西,颇有神力。若不是有它护体,你早该魂断尘世了。”
“嗯,先前替皇妹执引魂香,云冉真仙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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