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合欢顿时一片慌乱,“如今三姐那边也有危险,我们……我们该……”
“七妹,你别慌,小珀子那边我去救,而三姐那边,就要靠你了!”
“谢谢五姐!”
“留她的命,只因为我不想我爹娘死不瞑目。”冰冷地丢下一句话,怀冰蹙起眉头,瞧着来时的路,“我们还是要按原路返回?”
“嗯!”说着,合欢已急匆匆地拉着怀冰朝着山洞口奔去。
快要奔出山洞的刹那,合欢与怀冰足尖同时点地,双双飞出了洞口——足尖踏上对面山壁,借力掠上了崖边。
合欢松开了怀冰的手,“五姐,我这就赶往三姐小院,小珀子的命就……”
“放心,我不想让她死,她定然死不掉。”怀冰轻轻一叹,“七妹,先说好,你可不能让三姐出事。”
“好!”合欢肯定地点了点头,奔出去数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五姐,她抢了仙觥离去,定然是去了府衙。”说完,便又朝着雷州北郊的小院奔去。
府衙……怀冰不由得沉沉一叹,苏浣臣,或许也该是我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值得三姐才与你萍水相逢,便为你牺牲至此。
烛火照亮了书房,奔忙了一日的浣臣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
南宫姑娘的解药果然有效,如今雷州此劫已解,琉儿之命也保住了,剩下的,就是上书朝廷,陈述仙觥被盗之事了。
提笔沾了沾墨,浣臣终究落了笔,叔叔,过些日子,我们还是要见面了。
“书呆子!”突然,小珀子从书房窗外蹿了进来,将仙觥往书桌上一放,得意地一笑,“你这次可是要收好了,再丢了,我可不会再帮你找回来!”
“这……”浣臣愣了愣,突然不知道先惊,还是先喜,“你从哪里找回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怎样?这次我可是为你保住了乌纱,也保住了脑袋,你说,该怎样谢我?”跳坐上了浣臣的书桌,小珀子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来,“我从不空手而回,这一次,我就拿支笔吧。”
浣臣抱拳向着小珀子重重一拜,“浣臣,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要谢我可不难。”小珀子嘿嘿一笑,“以后我再盗东西,你装作不知道便是。”
浣臣皱了皱眉,“我身为雷州知府,若是失了宝物的人家告上堂来,我怎么能不理呢?”
“说你书呆子,当真没说错!”小珀子从书桌上跳了下来,“不过,这才好玩,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抓到我!”
“你为何偷呢?”浣臣哭笑不得,看他心性,偷盗之举,劫富济贫不像,倒像是找乐子。
“这个答案,今后你总有一日会知道的。”小珀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救了你的小命,自然是要你报恩的。”
“只要你别叫我让你随意偷盗便好。”浣臣正色瞧着她。
“嘿嘿,叫你去偷盗,你定然还偷不到呢!”小珀子摇了摇头,忽地满脸严肃,“我要你好好做这雷州的父母官,除了让百姓安居乐业,也要好好修固堤防,以防海患……还有,若有机会,训练一支水师。”
“训练水师?”
“不错,训练水师,剿灭南海海盗。”
静静瞧着小珀子的脸,浣臣只觉得心底有那么一丝热血在奔涌,其实她也听过雷州出海百里处,常有一群海盗出没,猖獗无比,不少海商因此遭了横祸。本来到了雷州,她也想过出兵剿匪,可是,奈何一到雷州就遇上了小珀子的盗觥留书,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变故……
“好!我答应你!”浣臣笃定地点头。
“还有一事。”小珀子看着浣臣,“南宫姑娘她孤苦多年,所谓的fēng_liú女居士,不过是雷州一些无趣之人硬加给她的骂名,她不过是……”
“与雷州文人对月赋诗饮酒,并无半点越礼荒唐。”浣臣温润的笑慢慢舒展开来,“我知道南宫姑娘是个好姑娘,今日与她的一曲合奏,音如其心,清澈宁静,只是可惜,红颜命薄,枉当了这个骂名。”
“知音难得,书呆子,有空还是多去南宫姑娘那边坐坐。”
“对了,我竟然忘记了今日答应她的事。”浣臣忽然想起了今日答应过她去去便回,没想到竟然忙到了入夜。
“现在去也不迟啊。”小珀子抬手敲了一下浣臣的头,“你若是连答应南宫姑娘之事都做不到,我可不敢相信你能做好答应我之事。”
迟疑地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浣臣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已那么晚了……”
“好哇,书呆子,原来你说话不算数的!”
“我只是怕坏了南宫姑娘的声名。”
“那我现在就坏了你的声名!”小珀子跳到了窗边,“你信不信,我今夜可以拿个铜锣将全城百姓都叫起来,告诉他们,你原来说话不算话,算什么知府大人!”
“你……”浣臣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郊外,本就有痼疾在身,今日又中了毒,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一念以及,浣臣抓起了书桌上今日向若湮借的医书,看了一眼书桌上的仙觥,抬眼看着小珀子,“这仙觥,还是劳烦小珀子你帮我保管,这世上没有哪里比在你飞盗身上更安全的。”
“书呆子!帮你保管可以,可是明日你来取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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