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有了小月,我伤了身体,小月不足月就出生。为了让你安心上战场,我便带着小月在西国。小月那么小,性子那么软,一点都不像你我的孩子。就连杀生你都嫌弃他弱小,那么孱弱的小月,你必定更加看不上眼。那时候我便在想,西国必须更加强大,这样就算小月以后碌碌无为一辈子,西国都能养活他。为了小月,我发疯一般处理公务,而那十年……没有你,你十年内,一次都没回过西国,一次都没有见过我可爱的孩子。
如今想来,与小月母子二人在西国相扶的十年,居然是我前半生最温暖的时光。那十年中,就算你不回来,我都不觉得寂寞。你看,斗牙,其实你对我而言并没有那般难以割舍。
有了小月,我才知道原来在漫漫长夜等待你回来的日子那般煎熬。有一次我与小月说起你,小月说父亲是干什么的呢?他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那时候我才醒悟,原来你已经在我生命中消失了十年。我对你日夜的牵挂,换来的不过是你的漫不经心。但凡你有心,你隔三差五回来看看我和小月,小月都不会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
我知道你要争霸天下,没时间儿女情长,我不怪你。我选择了你,便会尊重你,我不哭不闹为的只是你在战场能安心面对眼前的战斗。其实,我不过也是个女人,我也想在伤痛时候有人陪着有人哄着。我一个人呆着,时间越长我就越越发觉得,有你没你我都能过的很好。
你将小月带到战场上时,我恨不得生撕了你。我的两个孩子,长子已经冷心冷情,次子单纯善良,你怎忍心拉着他去战场!他在战场一身是伤被云马大人抱回来时,我恨毒了你!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小月有什么事情,我了你的命。你看,斗牙,那个时候我就对你有了不满。
你为了小月求药,我是感激你的,无论你有多忽视我还有我的两个孩子,至少这点上面我特别感动。无论你对我说多少甜言蜜语,那些对我而言都抵不过你放下身段好好的爱护我们。可是,你对我说,你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斗牙,哪怕你对我提前说一声,我都不会那般激动,你在西国腹背受敌的时候鼓动我的孩子去维护你的情人和孩子。你将我放在了哪里?你将西国放在了哪里?
如果说我对你的爱就像是满满的一桶水,你在桶底用你的冷漠一点一点的捅出洞来。我总于意识到,原来你并不爱我,或者说,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爱我。在你心中,西国比我重要,你的情人比我重要,你的私生子比我的两个孩子重要。我的前半生就是个笑话啊。我痛过怒过悲过,我将小月逐出了西国,当时想的是,既然他那么想要维护你的情人,那么就让他和你一起离开西国吧。
可是我也犯错了,我爱你没错,可是你却消耗光了我的爱。小月也爱我,他一直想要将真相传达给我,但是我却没有意识到,等我幡然醒悟时,我的孩子,却再也睁不开双眼。我目送你的背影离开西国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一次比得上小月离开时的印象深刻。你回到西国时每次都花团锦簇,可是我的孩子归来时,却再也不能看我一眼。你的骸骨我没有收敛,你既然那么爱你的私生子,你的灵柩放在他的眼中挺好的。
小月离开的这些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我想对他说,母后错了,母后不该为了一个男人不顾他。可是我思念了七十多年痛苦了七十多年,我的孩子却再也没有醒来!而你,你的面容却早就在我梦中模糊。我后悔了,我那般强硬最终伤害的不过是在乎我的人,不在乎我的人,他根本就不会管我是什么样的。
我的长子,被你养成了冷血的大妖怪。我的次子,因为你饱受煎熬。小月死后,我恨透了你,可是却不能再杀了你。夜夜梦回我都梦到杀生丸抱着小月的尸身回来的样子,他那么爱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他那么臭美,却衣衫染透自己的血。那时候你在哪呢?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哪里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月华却一滴泪都没掉,她只是端起微凉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轻吁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个大包裹。
“月华,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好好补偿你们母子好么?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对你们好,爱护你们,关心你们……”斗牙抹掉脸上的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见过次子在尸魂界的惨烈,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他是大妖怪没错,可是他也是人夫是人父!
“斗牙王,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如今我不需要你了,你的回来只会让我觉得困扰。如今小月和杀生丸还有罗刹元帅恩爱,他们过得幸福。西国在灵域也很好,没有战争,妖怪们安居乐业,你多年的夙愿居然被小月实现了。挺好的,如今我们母子都很好。你的忏悔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了,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月华笑的特别好看,时光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印记,只是沉淀在她的眼眸深处。她静静的看着斗牙,斗牙双唇翕动,他明白了,他失去月华了,永远的失去了。从此之后,他再也不能将她纳入怀中仔细呵护,是什么时候开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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