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晚了一些。但是这种误差对于炸药来说很平常,没有变哑炮,还炸得那么彻底,应该不用担心。”
“是啊。现在先把鲁内陛下带回首都。过去的英雄已经走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知道阿奇特努未来之路的英雄。”
群马扬蹄,把冒着黑烟的古老城堡抛在了背后。
发生大爆炸的第二天,市民们就接到了门福尔公爵逝世的消息。国王鲁内和刚从法连嫁过来的公妃塞西路被劫持为人质,门福尔公爵把昆迪逼到鲁摩尔城,却被走投无路的昆迪引爆了堆积在地下的火药,公爵和公妃不幸丧生,只有鲁内被门福尔公爵的亲友里修门伯爵搭救,庆幸他平安无事,称里修门伯爵为门福尔公爵死后的下一个英雄。
国王鲁内悼念又是叔父又是宰相的门福尔公爵的死,发令全国举丧。因善政爱戴公爵的国民反而自发地率先执行了命令。安杰的街上飘着国旗——百合旗和黑旗,就连边境小村落也是如此。
和悲哀的国民相反,王宫里的首要大事是以后谁来接管原本是奥斯卡独裁统治的安杰。鲁内虽然是国王,却还不到独揽大权的年龄。
但是其权力争夺也很快见了分晓。首先在以前的王位继承权争夺中门福尔公爵把和自己作对的任务全部铲除了。剩下的有力贵族只有一人,那就是里修门伯爵。
而且伯爵救出了鲁内陛下,还继承了门福尔公爵最后的遗言:“我有什么不测,陛下就交给你了。”
虽然除了伯爵没人听到这话,但宫廷里的人只能在暗地里怀疑,没人敢当面提出来。
“叔父真的死了吗?”
在宫殿里王的寝室,鲁内坐在比起自己大太多的床上,不安地望着眼前的阿尔曼。自从在森林被阿尔曼接走,鲁内到现在还没遇到过亲近的人。原来负责教育的德斯特拉多伯爵夫人也被隔开,以前伺候自己的侍从和宫女也全部换了一遍。而且经常有两个阿尔曼的手下借着护卫的借口在旁。比起护卫,更像监视,鲁内心里很不快。
“很遗憾,陛下,城被炸得什么都没剩,虽然还在搜索,但是被炸的建筑物的瓦砾太多。已经过了五天……虽然难于启齿……”
虽然不是不相信一副悲伤神色的阿尔曼,鲁内还是没什么真实感受。
“叔父和公妃一定在什么地方活着!求你了,找到他们!伯爵!”
“如陛下所愿,就算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过,但是他们两个人在那个崩坏的城下面是不争的事实。请放弃吧,陛下。”
鲁内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只好默然。阿尔曼深深地行了一礼走出屋子。两人的死是因为我吗……
听到噩耗后不愿相信两人的死讯和莫名的自责扯痛着鲁内幼小的心灵,一滴泪水掉到握紧的拳头上。
“您在悲伤什么?是谁让您这么悲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鲁内抬起了头,连梦里都会出现的蜂蜜色头发灰色眼睛的贵妇人正站在眼前。
“公妃!你从哪里进来的?!”
“从床边的暗门,丈夫告诉我原本是危机时供王使用的通道。”
塞西路指的地方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墙壁,现在有了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鲁内作为王当然知道这个通道,但从没使用过。
“门福尔公爵也还活着吗?”
“是,一会儿就到。之前得先收拾碍手碍脚的家伙们。”
呆呆的看着塞西路的阿尔曼的两个手下,被塞西路的眼神扫到才惊觉,把手伸向剑柄。塞西路的手上两枚卡片一闪,同时割破了两个男人的手腕,卫兵们伺机涌进屋内。
“想对陛下拔剑的家伙,抓住他们!”
男人们被卫兵带走后,公妃用礼服的衣襟藏起落在地上的两枚卡片,转向鲁内微笑着说:“现在奥斯卡应该在和这次时间的幕后黑手一决高下。”
阿尔曼打开办公室的窗户,从小小的阳台眺望着安杰,奥斯卡生前也常常这样做。结果了朋友生命的伯爵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就能真正理解你的感受了,这才是阿奇特努王者的证据。”
从这个办公室能看到最好的景色,这是历代王或者宰相在使用的比王座更为实际的阿奇特努权力者的象征。现在,在阳台上的阿尔曼脚下流着安杰的大动脉——运河,两边是街道,然后是森林。视线转回办公室,办公桌就在眼前。阿尔曼笑了:好朋友曾独自拥有的一切自己都得到了。现在的自己可以轻松得到公爵的位置,不,根据情况也可以是王座……
“成为这个屋子的主人就真的那么值得高兴吗?”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阿尔曼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应该已死的黑衣公爵屹立在那里。
“让我和昆迪同归于尽,把鲁内当成傀儡,自己掌握阿奇特努的实权吗?了不起的计划。
的确,你能很好地胜任阿奇特努的宰相,但你为的只是自己个人的利益,不是所有人的利益吧?对于人民来说,你不是一个好宰相。”所以我必须阻止你的野心,曾是好朋友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好像在这么说。
“奥斯卡,怎么会……”
“我活着不可思议是吗?多亏了结实的墙壁。”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闪光过后,被奥斯卡抱着感受着直接的终结的塞西路发觉自己还活着,慢慢睁开了眼睛。尽管白色的尘埃和散发着火药味的白烟阻碍着视野,渐渐地可以看清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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