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以来,黑瞎子的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落花有意,流水不见得无情,也许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落花的身影已投影到流水的波心,只是还未来得及被人看清···在解语花心里,黑瞎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多重要?就是不想下去买饭时会第一个想到让他把饭送来的重要。试想一下,你在很饿的情况下会让什么人给你送饭?想必是极为亲近的人。只是解语花从来不将这份心思表露出来,自小家族的训练早让他学会了将自己的情绪掩藏,那颗骄傲而脆弱的心,有时候连自己都嫌弃,怎么会轻易认可了别人?
黑瞎子向解语花借了手机打回局里,也算是报了个平安。
☆、r 11
在黑瞎子打回的电话里,吴三省得知黑瞎子现在平安无事了,这是最重要的。另外,他也得知了黑瞎子的手机内存卡被人取走,这对吴三省而言,无疑是这雨天里闪亮亮的一个霹雳。在心里默默骂了声艹,然后把刚打印出来的关于板寸头的资料扔进了垃圾桶。板寸头这条线算是断了,他已经知道警|察在查他,短期内是不会出现了。他的资料也是极其不全,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价值不大。
吴三省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双脚抬起搭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就在这时,大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二···二二···”
吴三省心情本就不好,又见下属连个话都说不利索,怒骂道:“二你大爷啊!”
大奎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委屈地把手机递给吴三省,说:“二爷的电话。”
跟吴三省久的人都知道吴家有个睿智沉稳的二爷,为人低调却手腕极强,曾经吴三省遇上过一个棘手的案子,要不是吴家二爷及时赶到,他们一行十来个人恐怕都要交代在那里了。从此被二爷救下的那些人对他简直敬若天神,对此吴三省也只能怪自己太冲动,头脑一热就往别人的圈套里钻,唉~从此就在自家二哥面前矮了一头。
吴三省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没电了,难怪···
“老二,什么事?”吴三省接过手机,依旧是一付大爷的样子坐在椅上。
电话那头,吴二白声音低沉,不紧不慢地说:“说了要叫二哥。”
吴三省有点不耐烦:“就你事儿妈!有事快说,老子正忙着呐!”
“我老子是你爹。”吴二白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擦!”吴三省炸毛了。
吴二白不打算再跟自家三弟磨嘴皮子,就切入了正题:“我丢了幅周臣的《景山秋游图》,你怎么看?”
景山秋游图?吴三省把这几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印象,倒是有一段很不好的回忆在脑海里重播了一遍。
“我不就以前顺了你一老和田玉带钩,早还你了,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不好!”就因为那块老和田玉代勾,吴三省被吴二白从头奚落到脚,又从脚奚落到头。往事不堪回首···
“我只是问你你怎么看,又没说是你偷的,那么激动干嘛?”老二想要把炸毛的老三的毛给理顺,但是这样理真的好吗?
“老二,我说不过你!”说完这句,吴三省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吴三省把手机扔给大奎,心里更加郁闷了,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诸事不顺!
不知道是不是火气太大,这力气啊就一时控制不住,大奎的手机被吴三省抛得老高。大奎不由心中惨叫一声:我的手机!眼瞅着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呀,手机就要从大奎头上飞过了,大奎猛地跳起,双手一接,正好接住。大奎捂着小心肝,幸好幸好,以前足球队守门员的看家本领还没忘。看着险些小命不保的手机,大奎心里一阵泛苦:我招谁惹谁了我···
景山秋游图,景山秋游图···吴三省念叨着这幅画的名儿,越想越气愤,老二收藏的宝贝都足够去开家博物馆了,兄弟拿一两件会死吗?老二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再说老子会喜欢那种磨磨唧唧,酸不溜秋的人才喜欢的古画吗?别开玩笑了!老子才不会偷这种东西呢!要偷也是偷那些个铜器玉器···
想着想着,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抓住它,抓住它!
突然,吴三省神经质般的把脚放下,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激动地把资料从垃圾桶中捡起,然后把上面的烟灰随手一擦而净。
“把人都叫到会议室来。”
大奎刚想走就听得老大一声吼,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身道:“是!”然后一溜烟儿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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