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队的铁大队长亲自打电话给师长,说要找个最好的伞训教官训练他的王牌中队,师长当时就拍板订下你了。铁大队长也没什么意见。”
“怎么也没人事先通知我?”
“给你个惊喜,让你报一箭之仇啊。”
“营长您又开玩笑了,我哪来的一箭之仇?”
“就知道你会帮着老a说话。”
拓永刚嘿嘿一笑,“说也奇怪,师长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又腾地方又出人的?”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他应该是跟铁大队那只老狐狸谈好了条件才点头的。”
“他们什么时候到?”
“就这两天了。到时候你那一连的事务就暂时由指导员刘明彦处理,你只要当好你的教官就行了。”
“是。”
“去吧。”
一队直升机编队轰鸣着飞过训练场上空,拓永刚眯着眼看着它们往停机坪方向飞去。
一年前的拓永刚也是乘着自己部队的直升机回到了这里。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大家嘲笑、调侃的准备,毕竟刚被人家像宝贝似的接过去没几天,转眼就跟假冒伪劣不合格产品似的给打包送回。放到哪儿也不是件让人觉得脸上有光的事情。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下飞机,营长就把他找了去,没骂他也没训他,只是跟他说,刚子你回来就好,这阵子部队上训练遇到了点麻烦,你正好替我想想法子。
他说,营长我被a大队开除了。
营长说,我知道,可我知道你一路上没有破口大骂,没拆了人家的汽车,我很高兴。
他说,我给咱部队丢脸了。
营长说,你小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咱第5师的脸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来丢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上训练场。
拓永刚当时就一个感觉——想哭。
他从小就是个骄子,出身空军世家,爷爷曾参与组建了共和国第一支空降兵部队——空军陆战第一旅,是当时最年轻的排长。家里父亲母亲、叔伯姑婶、堂表兄弟姐妹清一色都是空军。如果把家里人都聚在一起,那就是一个空军各兵种的小型展示会。拓永刚理所当然也继承了家族的蓝色血液,对航空有着非凡的天赋。他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以专业第三、军事基础第一的成绩从空军工程大学航空兵器系毕业。继而凭借这骄人的成绩进入现在的这支赫赫有名的空降兵部队。在部队里,他依然是众人里出类拔萃的那一个,身体素质优良,战技优秀,他是整个师里第一个能从z-9武装直升机上实施伞降的人。
显赫的背景,突出的实力,被各种光环和赞美包围着的拓永刚意气风发。在他二十二岁的人生当中从未遇到过半点挫折,平顺得足以让人嫉妒,幸运之神往往还喜欢给他锦上添花。在他进入第5空降师师侦营的第二年,在一场全师侦察兵大比武之后,军里“红色贝雷帽”特遣队向综合成绩第一的拓永刚发出了邀请。与此同时,陆军特战大队a大队的上校大队长也亲自上门,想将他挖到自己麾下。护犊心切的第5空降师师长当然是不肯放人,师侦营的营长就更不用说了,他连“红贝”都不想让拓永刚去,更何况是跨军种的a大队?拓永刚本人对去哪里没什么所谓,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无论在哪里都能够立足。
铁大队长在第5师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拓永刚领进了a大队的大门。拓永刚是怀着要在a大队大施拳脚的想法来到a大队的,可谁曾想他会成为a大队有史以来受训时间最短的南瓜。
那天在a大队的靶场上,袁朗用手里的枪把他的骄傲激得粉碎,并宣布将他除名。上天的宠儿遭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挫折,却很奇怪地没有愤怒,只有悔恨。那种悔恨是巴不得下个雷劈了自己的悔,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恨。
后来他经常在回想,回想当时自己倒底是为什么而产生那样强烈的悔恨。是因为觉得自己输了?可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可悔恨的?自己从小到大也不是每次考试比赛都拿第一啊。是因为觉得丢脸吗?自己刚到a大队报到没多久就让齐桓整了个下马威,要说面子早就在那时丢光了。
回到第5师,营长最后那句话让自己差点当场掉眼泪,不为别的,只因为营长的理解,还因为他说“上训练场”让他无端端地想起了a大队那万恶的训练场。可为什么想起a大队的训练场会让他有想哭的冲动,他没想明白。
两辆绿色的大轿子车跟在迷彩越野车的后面驶进了营区大门,a大队第三中队的队员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伞兵基地,而且这支部队还隶属于空军王牌劲旅第15空降军。第15军盛名在外,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窥真容。
进入营门后,映入大家眼帘的是道路一旁竖着的一条大标语“随时能飞、到处可降、降之能战、战之能胜”字里行间无不透着一股子硬气和豪气,与常见的“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之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是更加贴切地表达了15军的属性。
营盘的训练场上到处可见身穿绿色迷彩,蓝色肩章的空军士兵们挥汗如雨地训练着。呐喊声,跑步声,班长排长们的口令声充斥耳膜。看来不管你去到哪个军营,里面热火朝天的训练景象都是差不多的。
齐桓望着车外叹道,“整整一天没有运动瞧见他们在训练场上打滚,这身子骨直痒痒。”
前排的吴哲头都不回,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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