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这回才是真的犹豫了,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说:可是我想你……
施教授差一点点就心软了,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这张飞扬明媚的面孔上,望着那对光芒熠熠的笑眼,他说:“我想要你健健康康地很多年,无论……是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
楚辞赶紧说:“当然是跟你在一起了,你上了我是要负责的!”
施教授莞尔:“好的,我负责。那么你要听话,我们来日方长。”
妈的,方长是谁。
楚辞委委屈屈点头,就此签下不平等条约。
施教授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健康快乐,也比任何人都管得住他的不知节制。但偶尔也会失控,楚辞有时会喃喃叫他老师、哥哥。有一次学施小墨嗲嗲地叫他爸爸,然后迷恋地去舔施教授微微绷紧的下颚线条。
他们过得快活而规律,yín_luàn又单纯。小孩子们渐渐长大了,施令令回过国,不怀好意地捏楚辞的腰,说身材比以前更长进了,运动量不小哦。
楚辞默默无语地亮出手机上的计步软件给前妻大人看,他现在每天早上都要晨跑三公里,不然周末没有肉吃。
***
圣诞节的时候下了一场薄薄的初雪,楚家依着传统在大宅请了很多客人,楚辞穿礼服正装,儿子和他是亲子打扮,五岁多的小绅士已经很有派头。而施小墨满两岁了,白嫩可爱得像个糯米团子。她穿着明媚的圣诞红,坐在施教授肘弯里,人见人夸。
西式酒会开始之后,楚辞周旋得体,与基本已退至幕后的老楚总一一交际过去,偶尔一回头,会得到施今暖意安然的一个凝望。
酒过三巡换了别的节目,请来的艺术家登场。楚辞终于得以偷偷摸摸扯开领结,借着丝绒帷幕的遮掩拉了下施教授的手,轻声说:送你新年礼物,来。
施教授目光闪了闪,看到施小墨在保姆的陪同下正跟楚白在玩儿,于是任由那一只手把自己带出了暖意融融的大厅。
在雪花纷扬的清凉空气里,楚辞摸出一对钻石袖扣。他眸中带了三分酒意,眼神就格外水润。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呐,我是个俗人,不会送什么陨石标本之类,也不想你飞走……”
施今微微惊诧,终于忍不住微笑,他解开腕上原本的纯银袖扣,示意楚辞给自己换上。楚辞欢欢喜喜给他佩好,很开心地用拇指从衣袖摩挲到施教授的手腕,他的指尖是暖的,施教授忽然说:“我能去看看你的画像吗?那张油画。”
楚辞说当然可以,两个加起来超过六十岁的大男人像孩子似地悄悄从大厅落地窗外走过,抛下一屋子客人,踩着薄薄雪花与扑簌的夜,溜进了老爷子那间八百平里外三进的会客室。
楚辞牵着施教授的手走进了最里头,这里是他父亲的地盘,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气势磅礴,而转年之后就会正式移交给他。老楚总谈非常要紧的正事时才会用到这里,比如为楚辞议婚的时候,连当年施今为妹妹谈离婚时都没进到这一步。楚辞一直不太喜欢这儿,这里的一切都严肃而冷静,只除了那张占据了半面墙的巨幅油画。
那是他十八岁时的画像,亡母的最后手笔。楚夫人生前是个画家,但作品从未售出,因为都被丈夫珍藏了。这最后一张画更是无价之宝,母亲笔下的楚辞星眸灿灿,清逸神飞,一个自小就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王子。
施今仰面沉静凝望,楚辞靠着办公桌边沿,站在他身边也一并望去。两人比肩而立,隔窗雪花飘落,整个世界静谧如梦。施今过了很长时间才轻声开口:“完成这幅画的人,一定很爱你。”
楚辞点了下头,忽然有点赧然:“我从小身体很差,我妈就成天把我抱在怀里,快三岁了还不怎么会走路……”
他懊恼地抹了一把脸:“走路晚是不是影响智商?”
施教授被逗笑了,抬手捻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已经不能更完美了。”
楚辞用“你哄小傻子呢”的眼神不满瞪他,眸中酒意催生水光,看得施今心头酥软,止不住要把多年前的一场旧梦在此刻实现。
他吻了他,原本温柔,但随即攀上来的抚摸和模糊低吟把单纯的一个吻牵去了别的走向。
楚辞把他撩硬了,自己胯下也憋涨不行,他喘息着咬施今的嘴唇,说:想要你,就在这。施今的手隔着西裤布料大力攥捏那一把弹性饱满的臀,控制不住,但理智尚存,他哑着嗓子说:没有润滑……
“操。”小楚总是什么人啊,经验丰富。他挣扎着扯开自己腰间皮带,三两下利索地脱了裤子。修长匀称的腿剥出来,他伸手从办公桌下的小冰箱里捞出了一罐酸奶。
施教授震惊了,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楚辞坐上了办公桌,腿根打开,一把白腻粘稠的液体抹向了臀沟之间,他努力给自己扩张。那东西太凉了,纵有酒意做人胆,楚辞也是浑身一震,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委屈,他冲着施教授嚷道:“好冷……快来暖和一下。”
不仅冷,而且硬,老楚总当年在这张巨大的桌子上花了不少钱,所求的就是一个江山永固。楚辞勾住施教授脖子,就着办公桌边沿把腿交叠在他后腰上时,忽然得意弯起了嘴角,他决定以后不再讨厌这里。父亲打下的江山,母亲拳拳的爱,与此刻和他交缠为一体的爱人,这里有他喜欢的一切。
他含着施教授的下巴轻声呻吟,缓慢进入的节奏相当温柔,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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