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寅七出生那一年的中元节,因为那天阴气重,而寅七体质特殊,担心她被脏东西缠上,所以老爷子特意给她取了这个名字,用以压八字。”柳母是知道叶习沐是了解阴阳之术的人,所以讲起这种事也并不避讳。
“老爷子这个取名也是很用心了。”
柳母口中的老爷子指的便是柳寅七的爷爷,叶习沐便也跟着一同称呼,同时暗暗瞪了柳寅七一眼,这件事这小混蛋都还没和她说过呢。
柳寅七无辜地眨眼,毕竟生日还远嘛,她都没想起来。
不过叶习沐说这个名字取得用心,也并不只是单纯的恭维。中元节,便是俗称的鬼节,农历七月十五日。七月半,鬼门开,所说的就是这天,传说中这天阴界的新旧亡魂会返阳回家,所以人们多在这一天祭祀先人,供奉亡魂。而实际上传说也差不多是真实的,在这一天,阴气是最重的时候,百鬼夜行,这一天出生的婴孩本就容易被迷途的鬼魂纠缠,甚至在每一年的这一天专门来寻找受印记的婴孩,更何况,柳寅七还体质特殊,危险性更高。
而寅七这名字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迷惑鬼魂,同时也是为了欺骗地府无常,让其不能正确寻找到她。正如过去男孩会取女名或者贱名,便是为了以免孩子的魂魄被勾去。而寅属虎象,也是极阳的字,有驱邪之意。
叶习沐虽对风水研究不多,但还是知道名字对八字的影响,想来柳家老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聊了一阵,便见柳辰毅回来了。
柳辰毅忙完必要的工作,便赶回了柳宅。他虽然有自己的住所,但依然会时常会回柳宅吃晚饭,陪陪二老,而今天柳寅七难得回来,他自然也要来。
“你爸陪你爷爷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了,因为你回来的突然,一时也回不来,所以我们先吃饭吧。”柳母招呼道。
保姆已经将饭菜都摆好了,她们直接入座。这时已经快六点,柳寅七也已经饿了,而且饭菜的确十分诱人,她吃得相当满足,鸭汤更是喝了两碗,小肚子都变得滴溜圆,差不多撑到了。
快吃完时,柳母刚好说起晚上住宿的事,“寅七你的屋子我一直都没怎么动,中午刚刚让人打扫了,换了被褥。好在你的床已经换了大的,你现在长这么高了,若是还是之前那张小床,怕是都睡不下……”
柳寅七喝着温热的汤,从手脚到五脏六腑都是暖洋洋的,嘴占着说不了话,便是只能一直嗯嗯嗯地应着。
“还有习沐,寅七屋子隔壁刚好有间客房,也已经收拾过了,晚上可以在那个房间休息……”
柳母正说着,便被柳寅七截了话头。
柳寅七刚刚咽下一口汤,鲜美的味道还在舌头上晃荡,才闻言便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妈,阿沐不用住客房,晚上我和她一起睡。”
“……诶?”柳母与柳辰毅面面相觑。
“……”
叶习沐嘴角抽了一下,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柳寅七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试图补救,“我习惯和阿沐晚上一起睡了,分开睡还麻烦。”
“……”越描越黑了吧!
叶习沐轻咳了一下,一时想不到什么用来圆场的话,怎么说都觉得怪,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编瞎话,“呃,我怕黑,晚上有小七陪着睡觉会比较安稳。”
她实际上本想说是柳寅七怕黑的,然而想到毕竟是柳寅七的家人,这种莫名其妙冒出的毛病实在太容易被拆穿了,只好昧着良心自黑。
“这样啊……”柳母眨了眨眼,应着,似乎并没有起疑心的样子,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柳寅七与叶习沐也都松了一口气。
饭后,叶习沐便提出有事要外出。
她们本来就是准备以柳家为落脚点,寻找那个下蛊之人。但是她们也没有和柳母说,害怕她担心。
为了不让柳母起疑心,叶习沐劝柳寅七今天呆在家中先陪着柳母,柳寅七拗不过她,只能照办。
柳辰毅本来是想让司机送她,叶习沐也不拒绝,只是随便报了个地名,说是去找朋友,等到地方后便下车让司机走了。
叶习沐对涂山市并不认识,但她并不需要识路。她报的地方是一个公园门口,她进公园找了一个较为空旷偏僻的地方,开始画阵。
这是一个较复杂的阵法,短暂提高她的感知范围。
阵法完成后,她盘腿端坐阵中,以朱砂在手心勾勒出一个极为精细的罗盘样式。然后她闭眼沉心,仔细感受着涂山市鬼气最重的位置,以及寻找与那个自爆而死的男人类似的气息。
当精神力逐渐集中,到达一个限度后,周围的事物便都从她脑海中消失了,唯留下掌心所画的罗盘。
由灵力凝实的指针在罗盘上疯狂快速地转动,她耐心等待着,直到它最终慢慢停了下来。
指针指向了东南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晚了。。
第69章 敲门
当叶习沐精疲力尽地回到柳宅时已经快九点了。
因为毕竟在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城市中寻找一个人难度极大, 她只能慢慢地一点点缩小范围。她在确定大致方向为东南后, 便查找了一下涂山市的地图, 然后就打车前往涂山市在西南方向的某个地标性建筑后再次画阵定位, 调整方向。
这种方法自然是很笨,也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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