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窘迫地笑了笑,“锦儿……我怎么在这里?”
“是一个白衣女子把你送过来的,她放下你便走了。殷姐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带着面纱,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她和师傅认识,还让师傅好好照顾你。”
她师傅,想来就是那位老者了,我回头去看,夏锦又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然后跑到了老者身旁,抱着他的胳膊,“你看我都把师傅给忘了,他就是我师傅药徒。”
老者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小没良心的,敢把你师傅都给忘了。”
夏锦嘟着嘴,又抱着老者的胳膊撒娇,“师傅,我又不是故意的。”
☆、盟友
他就是天下第一用药高手,药徒,听师傅说我的伤就是他治好的。师傅耗用了半生的功力护住了我的心脉,是药徒让我醒了过来。只是,我从没见过他,一直想当面感谢他的。
我走过去,拱手为礼,“多谢前辈三年前救了我。”
“废什么话,过来。”他轻喝一声,示意我在一旁的凳子坐下,他也坐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他给我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才过了半年,怎么就损耗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动用内力了?”
我刚点头,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暴栗,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老头要不要这么大劲。
“还敢点头,你师傅没告诉过你,不能动用内力吗?”
夏锦替我揉着被打的脑袋,“师傅,你不要打殷姐姐。”
他哼了一声,胡子一翘一翘的训道,“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锦儿,过来,别碍你师傅的眼了。”凌辰溪的声音传来,夏锦娇笑着起身,“师傅,那我过去了。”
老者脸含怒气,瞪着夏锦的身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个男人就把你乐呵成这样。”
夏锦识相的没有开口,凌辰溪又笑道,“师叔,您不懂。”
“是,我不懂。”他气的不愿理他,转头瞪着我。这不是要拿我撒气吧,我忙讨好地笑了笑。
“笑什么笑,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哦,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武,师傅也说我的身体不能习武。”
我刚说完,他忽的笑了,“这个糟老头子,亏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你体内本就有你自己修炼十几年的内力,又得了他半生的功力,他竟然还想隐瞒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师傅为什么说我不会武?而且我也确实不会功夫。”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复又板着脸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脸一碰就会有些痒。”
“还痒呢?不应该呀,那个丫头都没事了。”
他不知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太清,他瞧着我的脸,“一碰就痒?”
我点头,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天下第一用药高手,谁知,他冷声道,“那你不要碰不就好了。”
那别人要碰我还能拦着,这话我没敢说出来,他的脾气太过不好,我还是少说话,少挨打。
“你也别担心,脸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我开几副药,自己煎了喝,过几日便好了,另外,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动用内力了。”
我笑着点头,“好的。”
我在药庐住了下来,第二日一早,刚出了房间,瞧见夏锦坐在院子里,神思幽怨地盯着大门口,我同她聊天,得知是凌辰溪离开了,她舍不得。
后来,我才知道这凌辰溪竟是雪葳宫的少主。至于这十大家族之一夏家,唯一的宝贝女儿夏锦,是如何同雪葳宫少主搞到一起的,还要从他二人各自的师傅说起。
夏锦的师傅便是那脾气暴躁的老头孟鹄,凌辰溪的师傅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毒徒晓梦。孟鹄和晓梦师承天下第一神医塞华佗,一个善于用药,一个善于用毒,是塞华佗最得意的两个弟子。
出师后两人便成亲了,成亲前几年,两人如胶似漆,一起游历江湖,治病救人。谁知,好日子没过了几年,夫妻矛盾就来了,最主要的矛盾还是成亲前便遗留的问题,两人都认为自己学的东西是最厉害的,谁也不服谁,吵闹了几年,相看两厌,所幸就分开了。
分开后,孟鹄投靠了外公跟着十大家族,晓梦便去了雪葳宫。后来,两人都收了弟子,他二人比不出胜负,便约定,每年让徒弟们比一次,直到比出结果为止,徒弟们的胜负便是他们的胜负。
人算不如天算,徒弟们第一次见面便好上了,还比什么比,把两人都气的不轻。又过了这些年,因着这两徒儿,他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些,只是依旧两地分居,谁都不肯先服软。
……
一个月后,药庐来了位不速之客。夏锦同她师傅上山采药去了,我一个人在药庐里背药方。
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父亲要杀我,殷府我是不能再回去了。师傅瞒了我那么多事,我还生他的气呢,啼雨山也不能回,便死皮赖脸地留在了药庐,药徒看我整天无所事事,便让我背药方。
郭东安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和善的笑,“荇儿,你怎么在这里?”
“荇儿是你叫的?我在哪里你管的着吗?”我轻哼了一声。
从我在山上醒来那一刻起,师傅给了我一本真假难辨的生平事迹。下山后,发现师妹还活着,她暗中保护我,从不露面,我可以理解,她在大家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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