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我们在饭店休息室喝茶时聊的事啊!朔夜学长的事,我们说到一半吧?你说有人把跟踪狂事件压下
来,什么媒体啊、四方堂集团的。关于那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咦?”
“是你弄错了吧?我不记得说过那种话。”
恭介陷入哑然,月冈装傻的似的,悠然说道:”对媒体下箝口令的,一定是东斗学园的理事会。他们一定是
担心会影响到今年的报考人数吧!东斗的毕业生里,也有不少政治家,一定是他们在暗地里安排的。”
“等……等一下,可是月冈先生上次不是说……你调查朔夜父子,结果发现四方堂集团……”
“不好意思,开会时间到了。”
“月冈先生……”
好奇怪。
如此拙劣的蒙混方法,一点都不像月冈的作风。
“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被谁堵住了嘴吗?”
“……”
“……车子!难道那件事……!”
“你想得太多了。那是恐怖行动,警方也这么发表了不是吗?”
月冈以温和却断然的语气否认恭介的话。
“四方堂的事,我一概不知情。我并没有调查四方堂的事,今后也没这个意思。而且,以常识判断,一介高
中生怎么可能和四方堂集团有关?……对吧?”
“……”
恭介终于咽下堆积在口中的唾液。对方愈是顽固地否定,就让恭介愈加确信。
“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关于麻里子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这阵子很忙,可能没办法挪出时间,抱歉。”
搞不懂。
月冈那个时候,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否定自己的话?
跟踪狂事件。媒体的报导限制。四方堂集团。——草父子。
假如禁止媒体报导事件的是四方堂集团好了。看起来与四方堂集团有关的,是草父亲。
例如,他在工作上和四方堂集团有所往来,或者他与高层人士是朋友之类的。
假设草佣利用四方堂集团,对媒体下箝口令。但是,这是必须堵住月冈嘴巴的严重事件吗?身为受害者高中生的隐私得到保护,这不是美事一桩吗?
从月冈在饭店说的话推测,他可能推断朔夜的母亲是四方堂集团的关系者。所以,四方堂集团想保护身为血亲的朔夜的隐私。
但是,从前生活在上海黑市的朔夜,实在不可能与四方堂与血缘关系——不过,万一月冈调查到了事实真相的
话?
如果公开这件事,朔夜或许会回想起已经遗忘的过去。朔夜会被社会投以好奇的眼光,他的心和将来,也将被践踏殆尽。
所以,为了保护朔夜,堵住月冈的觜——在上了锁的车中弄发火装置,伪装成恐怖分子的犯罪。普通人是做不到的。但,如果有钱有势——如果是四方堂集团的话,就办得到这一点。
但是,四方堂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四方堂和草父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说到公开,朔夜的户籍是怎么处理的?当作亲生儿子申报吗?不,(朔夜)说过,户籍和护照,是(山田)帮忙伪造的。
(山田)——和草一起将朔夜从船上救出的男人。那种优雅的举止动作,一听就知道是伪造的名字、围绕全身的富豪气息,以及干练的保镖们。
(难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可能?就算是这样好了,为什么四方堂的人会坐上那种船?以客人的身
份?因为害怕这件事曝光,所以堵住月冈的嘴?
不。如果他是客人的话,就不应该会救出朔夜,而是将他丢在船上,连同草一起收拾、封口,才是最安全
的做法不是吗?要是这桩丑闻曝光,那可是世界级的丑闻……不,整个政治和经济都会因此而颠覆。那样的
话,为什么?为什么……。
“……喔,抱歉。”
从玄关门里突然探出头来,嘴里叼着烟的中年男子,一面搔着胡渣,一面用一点都不觉得抱歉的表情俯视被
撞个正着、抱着头蜷缩下去的恭介。
眼睛里喷出火花来了。自己和这个大叔好象真的犯冲。
“找朔夜的话,他去便利商店买东西了。要进来等他吗?”
“……打扰了。”
恭介抚着肿包,乖乖地点头打招呼。说老实话,他真的很想避免和这个大叔两人单独相处的场面,可他也觉
得还是得好好和朔夜的父亲见上一次,做个了结才行。
草虽然带恭介到客厅,却好象完全不把他当客人看,自己泡了咖啡,坐在沙发上就看起报纸来了。恭界面
对草坐在沙发上,默默听了时针滴滴答答走了十分钟,终于按捺不住了。
“那个……”
我才这么一开口,草就从赛马报的另一面,用挟着香烟的手指向门扉。
“走廊右边。”
“不是厕所啦!那个……上次的事……我不小心误会你了,还是得……跟你道个歉。”
“道歉?”
“那个……我一直以为你曾经虐待过朔夜学长,所以上次才……”
“叫岳父大人。”
“……啥?”
草”呼啊”地喷出一口烟。
“叫岳父大人,小鬼。怎么可以直呼恋人父亲的名讳?”
“……哦……”
什么啊?
“那、呃……岳父大人,这次……”
“还是算了。
喜欢TOKYO JUNK系列请大家收藏:(m.dmbook0.com),爱久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