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我不知道。你留学的地方附近,有空房的正好就只有那里,只是这样而已。」
「正好就只有那里……可是、可是这个。——一号室,不就是在贵之的隔壁吗?」
「所以我说不知道啊!而且,你搞错了吧?那里是三代去纽约时要住的房间。」
祖父的声音愈来愈激动了。
「反正你要住大学的宿舍吧?三代去拜访的时候,总不能让她没地方住吧?」
「……爷爷……」
「三代就是不喜欢美国的饭店。……那不是我找的,是三代找的。真是,害我又花了一大笔钱。」
柾想微笑,嘴唇却不停颤抖,失败了。小黑柔软的尾巴穿过他的脚边,跳到祖父的膝上。
「茶冷了。去叫人泡新的过来。」
「……嗯,知道了。——爷爷……」
谢谢您。
柾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用内线电话联络厨房,转告祖父的话。然后他摸掉鼻涕,擦掉泪,再次拿起话筒。
刚过九点,那里还是早上。可是,贵之一定早就起床,确认完外汇市场,正一面看电视,一面打领带吧!柾做了个深呼吸,按下已经设定的电话号码。
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先说「早安」,然后——然后——。
熟悉的成熟嗓音接听了电话。柾面对天花板,再做了一次深呼吸。为了能够露出笑容向恋人报告好消息——。
「——喂?贵之吗?」
《钟爱一生》番外《情夫》
1
「总而言之,这个周末的宴会,请您无论如何务必出席。招待皇族的正式场合,若是主办者的最高负责人缺席,那就太失礼了。」
及川一面把从寝室床上一路脱到浴室门口的睡衣收进洗衣篮里,一面以严厉的口吻朝着发出水声的门口如此通告。
穿过面对喷水池和凉亭的巨大供窗,初春的柔和阳光,正灿烂的洒上米色的地板。
「下午两点半会有裁缝师过来。在那之前,请您用完午餐,选好礼服的样式,可以吧?我不会再让您像上次一样装病瞒混过去了。您有在听吗?」
「嗯……」
隔着厚厚的浴室门板,呻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主人心不在焉的回答,让及川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又不是暑假快结束的小孩子,什么肚子疼头痛,都这么大了,难道不觉得丢脸吗?也想想周围受到您的任性波及的人群吧!请您多少有一点身为四方堂当家的自觉吧!」
「……嗯……」
「差不多该出来了。您还没习惯时差,再泡下去会不舒服的。啊,还有,贵之先生方才联络,今晚九点左右会抵达日本。他说不需要派人迎接,请问该如何处理?……老爷?」
及川准备好洗完澡后喝的饮料,客气的敲了敲门,可是没有回答。只有「嗯……」的迟钝声音而已。及川皱起眉头,耳朵贴上门板。
「老爷?您怎么了?老爷!请回答。失礼了!」
及川抬脚一踢,瞬间就把门给踢开了。
广大的大理石浴室里,充满了浓浓的白色蒸汽。
可是里头却没有人影,只有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另一头,传来盛大的莲蓬头水声而已。有着美丽毛皮的老猫小黑,正坐在藤椅上折迭好的浴袍上,悠哉晃着漆黑的修长尾巴。
「嗯……嗯……」的以主人的声音呻吟的,是挂在内侧门把上的录音机……!
及川立刻冲到窗边。撕开毛巾和床单做成的牢固绳梯,正从窗边垂落到底下的阳台。
宽广的前院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稳静。晴朗的天空、悠闲的鸟鸣声。还不到喂食的时间,放养的五只杜宾犬已群聚在冬季泛黄的草坪上,大口啃着什么。
「啧……!」
及川用左肘打碎紧急警铃的防护盖,顿时警铃声响彻整个屋子,在走廊等待得警卫冲了进来。
「老爷逃亡了。他应该还走不远,立刻封锁屋子的所有出入口,进行搜索!」
「是!」
「……竟然耍这种小手段……!」
及川把录音机砸到大理石地板,用鞋底狠狠踏碎。
「千住先生!一个来送货的洗衣店业者,说在十五分钟左右之前,与骑着马的可疑人物擦身而过!」
警卫转告来自警备室的报告。
「马?」
「是的。这么说来,昨晚有一匹马没有回到马厩里……」
及川勃然大怒的瞪向男人,额头的血管爆起。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强健男人,也被及川如夜叉般的愤怒形象给吓得全身战栗。
「为什么不早点报告……」
「非、非常抱歉。因为当时判断应该不需要报告……」
「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水池周边——不,半径一公里!最近的车站、巴士、港口,想得到的一切交通设施全部紧急配置人手!把电话接通县警局本部,请求支持!——不要拖拖拉拉的,快点!」
及川一喝之下,男人们立刻散去。他愤恨的咬牙切齿,从窗口环视四方堂广大的领地。
「实在是……每次总是搞得人仰马翻……他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距离贵之先生抵达,还有八个小时。在那之前,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他带回来才行————。
从补习班回家途中前往的快餐店里,那个人正坐在窗边,抱着小小的桌子沉沉睡着。
肮脏的运动外套、裤脚磨破的牛仔裤,再加上后跟被踩扁的运动鞋。
男人头上深深的戴着一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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