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卧室外连接着一个空中花园,绿植红花,白色的茶桌摇椅,站在这里眺望远处还依稀看得见山峦和海湾,沈水北坐到了摇椅上闭着眼,心道这又是个懂得享受的玩家。
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沈水北缓缓睁开了双眼,却被俯身在自己面前的周丽鸳吓了一跳,沈水北下意识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周丽鸳的唇距离沈水北的唇只剩一点点的空隙,见沈水北突然睁开双眼,周丽鸳顿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如同正在捣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不情不愿的直起身,耸了耸肩:“没怎么,你脸上有虫子,我帮你吹掉。”
沈水北点了点头,轻声道:“阿鸳”
周丽鸳心中正懊恼,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沈水北见此轻轻叹了口气说:“阿鸳,我知道你的心意,也很感谢你能够帮助我和陈风,可是,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
听闻,周丽鸳面色顿时一暗,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话头。
“不必谢她,我们原本就是被她所累。”
只见陈出的话却让周丽鸳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她咬着唇看向沈水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陈风瞧着周丽鸳的反应,更加坐实了心中的想法,他在周丽鸳面前站了站,轻哼了一声,而后擦着她的肩绕过茶桌坐到了另外一张摇椅上。
陈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挑起了一个邪邪的笑容,缓声道:“你的说辞的确很通顺,可惜,你却没算到他们会动用杀手,按理来说,水北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哪值得鸿兴这样的大手笔,除非……他们根本不是因为这件事。”
陈风拿起手中的电话,继续说着:“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只要我们放弃和恒基的合作,他们便会收手,周小姐,恒基出了什么问题,何必将罪过推脱到水北身上。”
听完陈风的话,周丽鸳身形一晃,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沈水北直起腰身,看着周丽鸳备受打击的模样,顿时有些不忍,回过头瞪了一眼坐在摇椅上的陈风,面色阴沉。
显然沈水北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她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是怀疑。
周丽鸳抬眼看了看沈水北毫无意外的模样,心中更是凉了几分,知道不能再瞒,只得全盘托出:“你们也知道,在香港,没有多少商人手底下是干干净净,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个利字当头,恒基同鸿兴早年间的往来自然不少,可近几年鸿兴愈发的贪心,爹地自然不愿再给他人做嫁衣,便想伙同风阳另起炉灶,爹地也是看中了谢家的势力,本想稳一稳鸿兴那边,谁知他们会这样毫无顾忌。”
言罢,周丽鸳似是有些哽咽,眼中波光流转地看着沈水北,柔声道:“我并非有意同你说谎,只是这件事虽说与你们无关,但却危及了你们的安全,我怕……”
陈风见周丽鸳泪光连连,而沈水北又开始怔忪,不由烦躁的打断了她的话头:“周小姐,有些话不妨挑明,恒基如今是个烂摊子,我们只要言明放弃合作,凭我还是可以护得水北的周全的,鸿兴堂也不是傻子,杀了我与水北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搞不好还会惹事上身,这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周丽鸳冷眼望向陈风,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如果被陈风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他们也确实没有任何义务非要与恒基绑在一起。
如今,只能看沈水北了。
周丽鸳将目光转回沈水北身上,面上有些隐隐的期盼。
陈风看周丽鸳不搭他的话,一双眼只黏在沈水北的身上便知她存了什么心思,这件事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因分赃不均,一方想撤手另一方却不同意,恒基便将念头转移到了风阳,希望能借助谢朝阳和沈水北背后的势力全身而退,可这件事对于风阳来说,只能是弊大于利,在香港他们根基未稳,着实没有必要徒惹一身骚。
不过……陈风眼神一转,心中又升起另外一个念头,恒基竟然能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可见在香港他们也已无人可依,可他们却能知道谢朝阳与风阳的联系,甚至了解到了谢希河和沈阔,可见他们在a市涉水极深,背后必定有手眼通天之人在帮衬。
想到这一层,陈风一时间有些犹豫,转头也望向了沈水北。
如今,两个公司,两个城市的血雨腥风,政商黑三道纠缠,全部交由了沈水北一人决定。
沈水北看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沉声说:“陈风,去你的房间把行李放好,我们要住一段时间了。”
一锤定音,注定了几人未来再无安宁。
陈风听闻没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周丽鸳落下泪来,一双手紧紧抓着沈水北的手臂,满面感激。
沈水北缓缓拍了拍她的手,擦掉了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朝她笑了笑:“这里风大,进去吧。”
☆、青和
深夜,沈水北独自一个人坐在卧室外的花园中,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面上写满了落寞,晚风吹乱了她的短发,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烟雾升腾,黑暗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一点红光,与远处热闹的灯火夜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沈水北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丝细不可查地声响,心知是谁,便连头都没回,伸手将指间的烟蒂按灭在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烟灰缸内。
身后的人缓步走到身边,沈水北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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