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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对湛一卿来说,那大概是他睡着之前的想法。他很能睡,直到今日,包括他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不过——管那么多呢。
但事情解决的比任何人想象中都快,包括闫真摇。
据后来他跟湛一卿复述,这大概是个乌龙。当然,除了当事人们,这个当事人是指闫真摇、湛一卿以及罪魁祸首。
鉴于某事件起源者兼双主的大助攻事实上是闫真摇的脑残粉,湛一卿并不想记得他的名字,这个大反派的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当是时,只有某门派的掌门独孙突然闭关修行,除此之外,可算是风平浪静。
湛一卿听完事情经过,真是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件事情的搞笑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点,他开始笑了肯定会很累。于是他转移目标,盯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很是紧张的木头脸闫真摇,皮笑肉不笑地斜靠在床头,淡淡道:“你之前把善水派的圣水送给他治病?”
“是给他……”爷爷的。
“你们的交情好到把镇派之宝拱手?……好,住口,下一题。”
“……”委屈。
“你给了他一柄亲手削的木扇?”
“小偷偷走的,不知道怎么到他那儿……”我是想送给你的。
“打住!我不听!你说,你还给他摘花?!”
“他头上掉了东西我随手拿朵花给他遮……”
“你不会随手拿芭蕉叶吗送花啊你??”
“我……”
湛一卿冷哼一声:“难怪人家觉得你喜欢他呢,弄来这个什么破验情蛊。你倒是说说你还做了什么让人这么误会呢。”
闫真摇抿抿嘴,一对儿羽玉眉简直要揪成一团了,摆在腿上的两手也无意识地揪着衣服,松开又扣住、扣住又松开。
其实湛一卿倒也不是非要他说个一二三,心里不爽也只是一点,毕竟谁的对象被人这么肖想都大度不起来,更别说他修身修自然,这事儿不说个透十分对不起自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逗闫真摇,他不禁逗,逗起来就特好玩儿。顺道也敲打敲打他,对谁都这么好,谁都眼巴巴贴上来,那他这小山头可就热闹了,这世上从不缺自恋的人。
闫真摇也是,两个人往少了说认识了也有近百年了,他还是看不出来湛一卿常常以逗他为乐,还真以为这事儿让他很生气,觉都不想睡了。
可他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湛一卿一瞟他就偃旗息鼓,直让人惊奇他之前是怎么和湛一卿每次打个十天半月打那么多次。
“还好你一回去就有人信心满满地来提亲,不然这事儿还有的闹呢。”湛一卿似笑非笑,啃了个酸李。
“一卿,我、我只想娶你。”闫真摇故作镇定,眼巴巴地看向好似混不在意的湛一卿。一边说,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耳朵染红,一直漫到脸上往脖颈挪,尽力表述道:“你是不是还不信我?我,我,我可以指心发誓,我喜欢你、你、只喜欢你……不会再对其他人那样了,给你的都是独一份的。”
湛一卿不知道闫真摇是怎么喜欢他的,他又不像是能被面相迷倒的人。而他面对闫真摇的时候,总会有点不自信,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比脸更吸引人的。闫真摇对他说很多喜欢,湛一卿看得出来他说出口不容易,像是小心翼翼地把最好的真心给他看,怕他看到、又怕他看不到。
他看着闫真摇面无表情地红脸与他对视,在手又一次把衣服松开的时候站起身来,挪到他床边蹲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满都是湛一卿,湛一卿突然想如果现在在室外,晒着太阳,这双眼睛想必会更好看。
事实证明,不用阳光点亮,闫真摇就够亮了,他看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湛一卿只看得见他的脸,也不知他的手在下面纠结成什么形状了。刚想开口说刚刚都是逗他的。
闫真摇就突然凑了上来,在他嘴上印了一口。又突然往后退,一脸被自己惊到的表情。他急急忙忙道歉:“对不起,刚刚没忍住。”又有些羞:“都是你,长成这样来勾`引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闫真摇又赶忙瞟了一眼湛一卿的脸色,湛一卿见他似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懊恼自己,才有些犹豫道:“一卿,我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是我修炼不专心走火入魔才看到的幻境。我以前总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多相处几天,哪怕你把我当打架的对象。”闫真摇吐了口气,继续道:“所以后来泠言问我我们从未有个真正的胜负,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时,我没有回答。后来谣言愈演愈烈我也没有去澄清。”
“也算是我的私心。那日,那日我原本没想来找你的,但突然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想知道……”他奇异地镇定下来,脸上的温度慢慢退了,又是一副冰雪难欺的样子了,可他的眼睛那么亮,湛一卿只觉得莫名心悸。
“可能那时候就中了蛊,”他有些懊恼,“还好那个不会过人。是蛊总有害处的。”
“可它也让你敢说明心意了呀,没有它,我也不会与你这样亲密……”湛一卿还是忍不住了,他搂过闫真摇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响亮的“吧唧”,简直越看越喜欢,他翻了个身,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闫真摇上来。看他傻乎乎地还蹲在那儿,无奈地撑起来道:“刚刚都是逗你的,我的傻门三儿,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闫真摇却是又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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