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僵直,又像一只丑陋的落水狗,狰狞着最后一丁点儿表情。
南木浑身都湿了,爬上岸时,南盛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那目光,像在看一条狗,南木毕生难忘。
“收拾干净。”南盛只开口说了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南木就把南夫人从水里拖上来,在花园中挖了个坑将她埋了。他的力气很小,挖一个深坑得花很久的时间。佣人马上就会休假回来,他得在这之前完成这一切。夏天很闷热,南夫人的尸身很快就开始发臭,南木加快了挖坑的速度,将她埋严实了。
松动的土壤很适合种些什么,他就去花店买了月季的种子,播撒在上面。可那一块始终没开出过什么花,种子也没有发芽。也许是因为播种的时节不对,也或许是他根本不会种花。
他太累了,大病了一场。
陆行书和陆夫人来看他,坐在他的床边,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
其实陆行书不知道的是,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和陆夫人来看过南木,谁都不大在意南木。
“南夫人一定会逢凶化吉,你不要太担心,赶紧好起来。”陆夫人只以为南夫人只是失踪了,好心安慰着没有母亲照顾的南木。
南木呐呐,躺在床上细细地想,想着那个毒妇在土壤里不知道烂透了没,他种的月季什么时候会开。
通缉令让南木和文哲寸步难行,南家彻底被陆行书端空。知道南家已经藏不住了,张助理为了自保减刑,一五一十地把文哲与南家所有的合作都招供了。除了些许逃跑的罪犯和南木文哲等人,其余人全部在张助理的协助下捕获。
这个案件引起了国内很大的轰动,几乎每一个新闻台都在播报。
陆行书的军衔又添了一颗星,陆家近日来也收不到不少贺礼。夏辰在送礼的名单里看到不少曾经跟着傅家绕的人,如今兜了一个圈又到了他眼前。
陆行书从他手里抽走了名单,丢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在意吗?”
“我比较在意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进行。”夏辰抱住陆行书的腰,仰头,眼底有星星,“我想到时候不要喊太多人,我不喜欢太吵闹。”
陆行书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拥在怀里,宠溺着沉声:“都听你的。”
“你把我喊来书房到底是要干嘛?”夏辰抿着唇角,甜蜜道,“就为了这样抱抱我吗?”
“何止。”
陆行书揽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放到办公桌上,随机腰身挤进夏辰的两腿之间。贴近的气息炙热,他单手支撑着桌面,一手抚着夏辰的脸,厮磨着:“巴不得现在就tuō_guāng你,占着你一晚上,省的那两个小家伙霸占着你。”
赤裸裸的话语让夏辰耳后一热,却也尽情吻上陆行书的唇:“我也是。”
“那我们……”陆行书心中燥热,手已经放到了夏辰的大腿。
“我们等孩子睡了吧,最近他们太粘我,看不到我会哭。”夏辰连忙阻止他,紧张道。
陆行书‘噗嗤’笑出声,也停下了逗弄夏辰的动作,收了收玩闹的语气:“行了,看你担心的。”
夏辰红了脸,瞪他。
“把你喊过来是想告诉你,文哲如果被捕一定是死刑。”陆行书抱起夏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重量让沙发椅下沉了许多。
“没有办法改无期吗?”
“没办法,除非他现在自首。”陆行书想过很多方法,但铁证如山,就算他官职压人,也压不过法律。硬对着来,对他自己的职位和陆家都不利。
“还有一个办法。”夏辰沉默片刻,“研制解药,将功赎罪。是不是就能免除死刑改为无期?”
“那也得他有i-1的解药,不然等他被捕后,判决很快就会下来。”
“他肯定有。”
就连杨舒博士都能做到那一步,作为i-1的研发人,文哲怎么可能没有研制出过解药。夏辰虽然这样想,但心里还是很悬,惶惶不安。猜想归猜想,那么多解救的实验体里,没有一个是被使用过解药的。
要么就是解药的制作很复杂,从而稀有。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解药这种东西。
如果是后者,文哲的死刑毋庸置疑是判定了。
夏辰的内心很犹豫,他既希望这件事早点尘埃落定,又期盼文哲能够避免死刑。无论如何,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文哲。而他不希望死刑令文哲的回答失去走向,但文哲依然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的。
六月。
一切风平浪静,i-1的热潮逐渐从民众的视线内退去。研究中心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疼,白溪的身体逐渐好转,与李克的争锋相对更是少不了。每天都在研究中心的隔离室内吵吵闹闹的,李北北不止一次去警告他们不要大声喧哗。
杨舒博士的研究也更进一步,朝着正确的解答步伐虽缓慢,却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这个月份正好是临近夏天的时间,天气逐渐变得闷热,早晨起床都散发着慵懒与疲惫,上班的时候也更加提不起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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