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造出婴儿的身体,再由你们两个注入精血给予他真正的生命吗?”
温彻斯特从背后揽住叶迟,含着歉意向女神点了点头,嘴角边若有似无的微笑极富魅力,可惜被他揽在怀里的人看不到:“我也觉着自己生这个主意很好,反正我好生养,也许过几年就能生出一个来了。女神阁下,请允许我先去为神族血脉延续一尽绵薄之力。”
他正要离开,埃文却忽然插了进来,长剑挑开温彻斯特的胳膊,把叶迟的手拉过来贴到自己容易难产的狭窄骨盆上,稍稍低下头直视着那双带了几分悔意的乌黑眼眸:“我们还没有孩子呢,这件事是不是该我先尽力?”
怎么能当着女神的面说这种话呢,三观都碎成渣渣了!他觉着自己该正气凛然地喝斥这两个白日宣淫的家伙,可喉咙偏又干涩得厉害,被握住的手和整个背后都像是有火在烧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但这空白并不影响他的身体变得比平时更为敏感,细微却又清晰的气流波动过后,他的胸前也贴上了一副温暖柔软的身躯。肌肉下方的心跳声清晰得像是响在他脑海中,眼前是精灵放大了的俊秀容颜,目光比他的胸膛更灼热,细瘦的腰毫无间隙地贴在他身上,暧昧地低声说道:“其实你还是兽形的时候更威风凛凛,也许会更容易给我一个孩子,你说是不是?”
赫珀女神已经足够了解她的精灵了,可是看到这一幕时还是无法直视,匆忙用手遮住眼,只凭着指缝间露出的一点景色指导,顺着山路往下跑去,不再掺合这些年轻人的事。
直走到山外,接触到充满光系元素的清爽空气,女神脸上的潮红才稍稍褪去,重新换上了一副冷硬的心肠,握紧战神之枪向元素最密集的地方走去。她半走半飞,只花了极少的时间就走到了神殿残骸的所在,到那儿才发现本该有宫殿和花园的地方都被山峰占据,只留下月牙般的一弯花池和几块碎砖石。
整片空间都清静至极,没有任何神祗存在的痕迹。光明神躺在殿中无法移动已经有数千年了,所以这回他是真的被这座山砸死了?
赫珀顺着山崖找了一圈,又感受了一下山体的大小,几度权衡终于认定——光明神是真的死去了。这座山就连她这个身体完好的战神也不可能推翻,光明神已经毁了她的神格,哪怕能借着生命神格中的力量爆发一下,也不可能真的从那下面逃出来,终究也只有耗尽能源而死这条路。
她不知是高兴还是空虚多些,萦绕在心底多年的恨意终究也只有这么个结果,没有梦想中手刃仇人的热血和痛快,似乎也没什么可不甘,只是转身离开时忍不住叹息一声:“那时候要是早看出他是这么狠的人……”
这声叹息消散在风中,被光明元素传递到了每一个角落,也包括本不该有光明的深深地下。光明神并不太在意赫珀对他的印象,这个女神在他看来只是牵制西尔维斯的棋子,若不是可恨的胖达王出现,他还愿意时不时施舍几滴生命源力吊着她半死不活的性命。现在她却从邪神手里得到战神神格,改变了自己的职位,从那棵树里钻了出来,还敢和他派下去的神祗做战,一次次破坏他的计划。
而半毁的生命神格却还惦记着她这个前主人,在他的心口里依旧挣扎着不肯转化为完全的能量。尚未散去的法则之力也不肯受他的驱使修复身上的创伤,照这么下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光明神感觉不出自己的身体受了多重的伤,却明白地知道他连光明之力都无法顺畅使用了。他的身体几乎被压成了扁片,就是用神力修复了,头顶沉重得无法想象的山峰也压迫着这具神躯,让他的生命和神力同时快速流逝。
他尽力用光明之力分散土石,支起神力屏障挡住头顶压下的山峰,一点点向外挤去。在无边的黑暗和孤独中,他忽然想起许久以前神域还是一整片的时候,创丨世神也曾十分宠爱他,让他住在自己的侧殿,和众神一起参加盛大的宴会。
也就在这些日复一日的宴会、比武、打猎等活动中,他发现自己的心一天比一天膨胀,里面满满盛着的都是对父神的渴望:希望他的眼睛不要看着那么多人;他的声音不要被其他人听到;他俊美的容姿不会被别人看到;他的身体只奉迎容纳自己一个人……
父神他为什么不能顺从一点,留在他的身边呢?
光明神沉浸在过去的景象中,像条游鱼一样缓缓向上游去,中途还被护山阵法拦下,在幻觉中沉浸了不知多少岁月,直到心口因为能源缺乏而抽痛不已,才稍稍恢复清醒,惊觉出自己仍旧被压在山下。他被这完全无法感应出的的神术震惊得毛骨悚然,只得又折向下方,往前直游了许久才又转向上方。
土壤中渐渐可感觉到光明元素存在,身上的压力感越来越轻,他尽力加快了速度冲向地面,终于在生命能源耗尽前冲出了地面,感受到了令人颤抖陶醉的温暖阳光。
极明亮的光刺到他的眼里,让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情景,但可感觉到是一堆圆滚滚活动不大利落的东西草地上活动。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古朴又悠远的气息,就像是很久以前他在父神身边感到的一样。
而他面前走过来一个拥有更浓厚的初始与至高神力气息的人,正好为他挡住了过于强烈的阳光,在那片空地上洒下一片清凉的阴影。
光明神强行睁开了眼,看向那在逆光中显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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