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与呼尔楞的夫人在前方开道,听我们这么说,不住地回头瞧着我们笑。后面跟着的四名都是未出嫁的大姑娘,听我们讲,也不由笑成一片。等到进了帐子,央吉与姐姐已经摆好瓜果酒具,等候多时了。
婢女为我脱下狐皮大氅,又服侍哈丹褪去外袍。我俩并肩坐在桌前,白虎大嫂与呼尔楞大嫂齐声念了一番吉祥话后,央吉将盛了酒的酒碗摆在我们面前。
我有点呆,问央吉:“就一个碗?”
央吉道:“当然就一个碗.”
“一个碗怎么交杯?”我问。
大伙儿面面相觑——狄族新婚之夜的礼仪他们以为我知道,其实我不知道。
气氛略僵,哈丹无奈一笑,双手捧起酒碗,仰头干脆地饮尽,又倒一碗,递到我面前。我愣愣地接过来,他扬一扬下巴,我心领神会,仰头全喝了下去。
美酒入喉,霎时勾出许久之前的记忆。我猛地放下酒碗,震惊地瞪着哈丹。
哈丹笑着点头,从我手中取下酒碗,交还央吉道:“太晚了,明早十一还要赶路,余下的事就免了吧。”
央吉屈膝行礼,众人收拾了瓜果酒具,鱼贯退出。央吉落在最后一个,行至门前,她忽然回过头,酸楚道:“孟和先生,你明天一定要走吗?留下来不好吗?”
央吉是我在草原认识的第一个人,当年我伤重卧病,都是她一手照顾。六年来我看着她嫁人生子,为人妇为人母,彼此感情之深,难以言喻。然而此刻,我答不出她的问题,只能沉默。
央吉的眼中渐渐盈满了泪,她咬唇看着我,哽咽道:“往后再也没有人教我的孩子说汉话了。”
然后掀开门帘,快步走了出去。
我定定地看着兀自晃动的门帘,心底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哈丹轻轻拍了拍我肩膀,故作轻松道:“十一,你两腿涨不涨,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泡脚可好?”
行军数月,再远的路都赶过,今天虽然累,但更多是心累,身体还承受得住。可狼王要给我打水泡脚,我焉有拒绝的道理,于是笑道:“自然好。”
他便用最大的盆打了盆热水,叫我脱了外衣,仅着中衣坐在床上,蹲在我身前,来脱我的鞋袜。鞋袜褪去,他又将我的裤脚挽至膝盖,伸手捞了捞水确定不烫,才将我的双脚放进去。我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瞧着他将我的双脚如珍宝似的捧在掌中,唇边禁不住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哈丹抬头瞅我一眼,自嘲道:“有那么多人替你洗过脚,只怕我这生疏手艺你根本不稀罕吧?”
“稀罕,可稀罕了。”我说,“若能叫你给我洗一辈子脚才好。”
“一辈子?”哈丹十分不满,“你奴役我还没个头了吗?”
我轻笑出声,哈丹斜我一眼,也忍不住边笑边摇头。我道:“你的腿涨不涨?这水正好,咱们一起洗怎么样?”
哈丹有点发愣,我拿指头尖戳他:“快去搬凳子来,快去快去!”
等哈丹褪去鞋袜,把脚放进盆里,盆里的水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盆子虽大,装四只脚还是略挤。我把脚踩在哈丹脚背上,哈丹宠着我,不跟我计较,只用无奈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得寸进尺,拇指指尖微点,在他脚背上暧昧地画圈。哈丹喉间微叹,不得不用脚把我给拨弄下去。可他刚把我拨弄下去,我又踩上来,再拨弄下去,我又踩上来,反复几次,他呼吸加重,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点点变了。
我含着下巴,半仰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当日在京中……”我说,“咱们喝过交杯酒了。”
那时初见,晚宴上我烧得神志不清,哈丹曾向我献药。为取得大臣的信任,他将一丸药丸分成两半,自己斟酒服下一半,将另一半献予我。眼见场面僵持,大臣们不知如何善后,无奈,我不得不就着哈丹的杯子斟酒一杯,吞了那颗药丸。
这共用一个杯子饮酒,可不就像狄族的交杯之礼一样么?
“怪不得你晚上偷溜进我寝宫,原来是洞房花烛来了。”我眼神带钩,勾着他笑,“还说什么担心我,所以来看看我——都是说谎。”
“没有说谎。”哈丹道,“确实是担心你才去看你。可你就睡在我面前,衣衫不整,我……我没能把持住……”
我“扑哧”一声笑了。
哈丹脸红道:“别笑。第二天早上你不是还恼羞成怒,赏了我一耳光来着么?”
“我不是恼羞成怒,我是慌了。”我止住笑,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没人说过爱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抬起脚,足上沾着水,抵在哈丹胯间。哈丹下意识一缩,我瞪他一眼,他赶忙坐好,不敢再动。我的足尖自他根部款款而上,贴着他的囊袋,隔着布料拨弄他尚软著的分身。足上的水被衣料吸去,很快便洇出性器的形状。我身体后仰,两手支撑在床上,五根脚趾横着擦过分身的顶端,如此几回,那里逐渐变得坚硬挺立。这怎么够?我故意屈起足尖,自下而上,猛地一挑,足尖掠过囊袋茎柱guī_tóu,竟然用脚把哈丹挑硬了。
我很是得意,扬起一侧眉毛向哈丹挑衅,没想到哈丹突然捉住我的脚,将我向后一推,把我整个推在了床上。
他的身体压上来,单手捏开我的口唇,狠狠攫取了我的呼吸。我还没准备好,那条灵活的舌已然在我口中恣意掠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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