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击溃,本就不是萧沧澜的性格。此刻,他已经收敛起不安,镇静地站在吴湮然对面,慢慢将上衣的纽扣一颗颗扣好,定定望着对面那个带着戏谑笑意的人。
“没人告诉你吗?用这么漂亮的眼睛直直看人,会让那人发狂的。”吴湮然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伸手抚上了萧沧澜的面颊,“如果我现在要这个身体,即使你觉得很恶心,也还是不会拒绝吧……”
萧沧澜没有动,只是垂下眼帘,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上次的你,也是这种脸色。看来我料得没错。”吴湮然收回手,笑出声来,“哈哈,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确定你真正的感受,就不会这样做……但是,那个叫刘忘川的小子,居然迷恋你到那种地步,真的太可怜了呢。”
听到刘忘川的名字,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萧沧澜的心不由得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抬起眼,以疑惑的眼神望向吴湮然。
“你已经在这里睡了五天,我一直在给你用催眠的药物。”吴湮然走向窗前,将厚厚的窗帘拉开,阴暗的卧室里顿时洒满阳光,“原因是哥哥发狂般想杀掉你,谁也拦不住。不过,你一直在我这里,他自然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有另寻渠道……”
萧沧澜眉锋微挑,早听出吴湮然的话中另有所指。他走向床边,抓起纸和笔,写下四个字,交给吴湮然:他在哪里?
“是在担心他,还是在可怜他呢?”吴湮然望着萧沧澜,唇角轻翘,“也许两者都有吧。不过,我可以肯定那种东西绝对不是刘忘川想要的……他被关在后院的一个空屋里,任何人白天随时都可以进去照顾他。不过,晚上九点以后就是哥哥专门照顾他的时间了。”
再度抓起纸和笔,萧沧澜飞快地写下三个字:带我去。
“好吧,跟我来。”吴湮然笑着答应,转身开门,“放心好了,晚上九点前,哥哥不会出现惹麻烦的。”
怎么想,事情都有些不对劲。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态发展,包括自己的行动,都仿若在吴湮然的预料和掌控中……他这样事事帮着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沧澜想着,脚下却不敢怠慢,随着吴湮然出了门。这时,吴湮然却仿若看穿了他心事般不经意道:“说起来,我和哥哥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哥哥他喜欢演戏,而我却喜欢看戏。我觉得,与其辛苦投入感情扮演一个角色,不如远远观望,偶尔推波助澜,让戏码更加精彩好看。沧澜,你说呢?”
吴湮然所说出的这段话里,萧沧澜总觉得有更深一层的涵意,绝不仅仅是表面上所寓意的那般简单,却怎样也揣摩不透。
既然想不通,那么就不要再想,只要让事态朝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就好。
毕竟,眼前也只有这条路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行行复行行,来到后院孤零零的一间空屋前停下了脚步。
刚站定,萧沧澜就因听见里面传来的淫糜声音而皱紧了眉头。男人们的喘息、高潮时的狂叫,和着一个少年几不可闻的嘶哑呻吟,是无论如何不能令他愉快的。
吴湮然看了眼萧沧澜的表情,笑了笑,也不说话,上前推开那扇本就虚掩的门,走了进去。萧沧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有随着进去。
眼前那具正被五个男人同时玩弄、奸污着的身体,萧沧澜是怎样也不能和以前的刘忘川,甚至是和五天前的刘忘川联系起来。
那修长、揉和了极致美感,却泛着死灰色的手脚被粗大、连着铁链的铁钉贯穿,呈大字形打开。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钉入粗糙的水泥墙面。随着男人们在他身体内的冲刺,他手脚处被铁钉贯穿、从未愈合过的伤可以看出正在一点点迸裂,黄的脓混着红的血不时溢出,淌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被大打开的两腿之间,三个男人的硕大昂扬正同时进出。已经完全糜烂的紫黑色菊穴中,涌出的白浊和鲜红让人触目惊心。
其余两个男人,在小心翼翼地对付他被凌虐至肿胀了好几倍大的乳粒,一点点挖着里面的嫩肉,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以便刚好将几粒细小的宝石镶进去。
他分身的马眼处被深深插进了一根细长的管子,清澈的液体从管子另一端流向他的体内,令他本来平坦的下腹高高隆起。那清澈的液体并不是水,而是极辣极烈的酒。
最令人感到压抑的不是这种残虐,而是受害者放弃抵抗的濒死表情。刘忘川的眼帘半垂着,眼珠仿佛蒙上了层雾膜,动也不动。除了从他半张的干裂唇中发出的黯哑呻吟,再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他被注射了药物,不到死的那一刻,绝不会晕过去。”吴湮然看着萧沧澜开始发白的脸色,好整以暇地微笑着,“开始的时候他痛得很惨,没日没夜的叫。但是,随着生命力的慢慢衰竭,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叫了。”
听着吴湮然的话,目睹眼前的惨景,萧沧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开始在心头浮现。
尽管这是计划中必须进行的部分,但我对这个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看看那五个男人,吴湮然挥了挥手,令他们退出房间:“幸好我常来看看,多少拦着点儿,若全依着哥哥,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萧沧澜心内翻腾不息,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从前,他心目中的刘忘川,代表着绝对的强势和控制。那时他身心俱残,处于崩溃边缘,仅靠复仇的信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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