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偿。”
边境城市,新钥疗养护理院。
窗外,一片绿意盎然。但,坐在窗前看着这幕景色的人,却和这幕充满了生机的景象完全不搭调。
“怎么样,今天感觉还好吗?”护理员小邹笑盈盈推门进来,抱着一大堆报刊,来到窗前的人面前。
小邹还是个少女。虽然相貌普通,却有着温柔的、令人一见难忘的笑容。
窗前的人抬起头,看了看小邹,展露出一个笑容。在他凝视着小邹,展露笑容的时候,她只觉得心漏跳了几拍。
漂亮的眼睛中镶嵌着东方人少见的褐色瞳仁、虽消瘦却显得清俊无伦的面容……只是这样看着他,就会不知不觉被他深深吸引。如果、如果他不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他,全身上下依然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那是种令人心碎、想要温柔呵护的吸引。
怎么会有人,舍得向这样的人下毒手呢?舌头被割掉,四肢被弄成半残,身上更是有着数不清的被残虐痕迹……每当想到这里,小邹都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他似乎看出了小邹的情绪变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背,微笑着表示不用难过。
“啊,对了,昨天你不是要看报纸和杂志吗?我给你带来了……虽然都是过期的,不过没看过的话,还是能看看解闷的。”小邹的脸红了红,觉得要病人安慰有些丢脸,连忙转移话题,“你慢慢看,我还要照顾别的病人。你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写张纸条给我就行了。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说完,将手中的报刊放在桌子上,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小邹离去的刹那,他的目光从温和变成了锐利冰冷。
翻开手中的报刊,他找到了半年前的报道。那则报道看上去还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各大报刊居然都有刊登。
“某议员之子遭绑架惨死”
“黑手伸向无辜学子,疑是某议员得罪黑社会”
……
每当翻到这类的报道,他都把它们撕下来,放到一旁。当搜集得差不多时,他拿起一支笔,以尽可能端正的笔迹在旁边的便签条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再在旁边标注:请帮我把这些报道寄到这个地址,谢谢。
小邹那样的女孩子,是什么都不会问,就会将这些东西寄出去吧。
自己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全都是拜那些人所赐……没有饶恕他们的理由,不是吗?纵然会发生难以掌控的局面,纵然会将那个范围变成用人命堆成的修罗场,纵然会引火烧身,也顾不得了……
现在,他的全部身心都被复仇的热望所支配。但是,当仇恨结束之后,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他不愿想,也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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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有没有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中看到刘忘川那小子的表情,臭得要命!”吴满坐在家中,对着左右的簇拥大笑,“他整我,我就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萧沧澜已经死了这么久,那小子还是不愿意接受,在自己发疯郁闷呢!”
“算了,哥哥,你喜欢刘忘川吧。”吴满正聊得开心,冷不防吴湮然推门进来,调侃式地接了一句,“喜欢别人却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真失败啊真失败。”
“小子,你再说一句!”吴满涨红了脸,站起来捏着拳头对吴湮然大喊。
“我是没见过那个刘忘川和萧沧澜啦。”吴湮然耸耸肩,“不过,你把他们整成这个样子,也够本了。我劝你不要树敌太多,否则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满想发作,但看着吴湮然凛冽的眼,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训完话后离开。
他这个弟弟,虽然只小他一岁,但从小就不是和他一起长大,受到的也从来不是同等的待遇,简直是云泥之别。并不是他吴满太差,而是他这个弟弟太出色,智商奇高、思维缜密的吴湮然从小就被做为精英、家族的族长备选送到国外培养。回国后,根本看不起吴满这个大哥,从来都是对他居高临下的指手划脚。
他吴满在家族众人的眼里,只是个不断在外惹事生非的花花大少罢了。而提到吴湮然,任谁都会觉得那是吴氏家族希望的所在。一母所生,怎就差别如此之大?
直到确定吴湮然远远离开,吴满才跺了一下脚,狠狠骂句:“妈的!”
“少爷,您的信。”骂声刚歇,管家推门进来,递给吴满一封厚厚的信。
吴满没好气地拆开,把里面厚厚的一叠东西倒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整整一大叠过期的新闻剪报,全部记载着同样的内容。看了半晌,吴满终于哈哈大笑。接着,他翻出信封的封面,找出寄件城市的邮戳,眼里突shè_jīng光:“看来,那个地方藏着有趣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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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城市,新钥疗养护理院。
“你们要带走他?不行,他是一位先生送来的,虽然现在联系不上那位先生……但除非有那位先生的许可,谁也不能带走他。”小邹站在那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对面,全身都在颤抖着,却毫不退让。
“是吗?”吴满狞笑着,用力推开小邹,扳住了小邹身后那个人瘦弱不堪的肩膀,用力捏着,“萧沧澜,没想到你不但没死,还会自己送上门!刘忘川不是发狂般爱着你吗?我会让他更心痛!”
肩膀处钻心辙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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