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抄着那根被遗弃的红绳,黄煜斐俯身捉住身下人的小臂,感受到李枳明显抖了抖,他也没解释,挤了点乳液抹上去,垂着腕子耐心地捆起绳来。
床尾也有可供固定绳端的长木柱。没费什么周折,李枳就恢复了黄煜斐离开之前的姿势,双臂被紧紧捆缚高高吊起,只不过,这回是屁股对着床头,翘起来,膝盖碰在一起,两条小腿岔开。
是黄煜斐喜欢的,那副待人拆封的模样。
“小橘,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痛不痛?”
“不疼,就,有点冷。”李枳努力扭脸看他,身子一动,些许红痕也从绳子下流露,在这种情况下吗,他好像只有看着黄煜斐的面容,才会安心,结果很快又看不见了——黄煜斐贴在他背上,用领带蒙在他眼上,在耳后不松不紧地打了个结。
“现在呢?”那人问,“是什么感觉?”
李枳肩膀缩了缩,又抽抽鼻子,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和烟草味,心中又安定下来。他往上拱腰,想和黄煜斐贴得更近点,“我,我看不见了,”他干巴巴描述道,“您能摸摸我吗?”裸露的皮肤现在是他的眼睛。
没有言语,但触摸如愿以偿地覆上来,在他全身铺展,从耳廓滑到脚心。黄煜斐是把他当作琉璃宝贝在摸的,能从指尖滴出流动的情来,李枳蜷了蜷身子,他知道自己下半身已经敏感到了极点,捱不住再多的刺激,哪怕只是如此轻柔有度的、勾画似的抚摸。可倘若就这么射出来,弄脏了绳子……不行。一方面有点太丢人,另一方面,那是在犯错。
合格的sub不能擅自达到高`潮。
虽说他未免也是恃宠而骄的,可还是想更好地付出自己的配合,刚刚被主人那样温柔地用嘴释放了一次,他当然不能太贪。
不过再怎么忍着,身体的反应终究遮不住,腰部跳动似的扭了扭,突然被什么凉凉的硬物压住,正在两个腰窝中间,“哎!” 李枳被冰得叫了一声,“哥,这是什么?”
黄煜斐不语,甚至停止了抚摸。那东西被摆在李枳腰上,一部分还压住了红绳,不稳当。
“哥,”李枳有点慌,差点就把这个字叠着叫出口。眼前太黑了,可他又被束着手腕,没法往后去找黄煜斐的手,去找他的方向感,偏偏腰上还搁着冰块似的东西,“那个,要掉了!”
“你乖一点,就不会掉,”李枳听见黄煜斐似乎在笑,随后,靠近床头的床垫一沉,那人应该坐回了先前垫的枕头椅,就在他身后,双腿则分别居于他身体两侧,李枳的脚腕和小腿蹭上西裤裤脚滑凉的面料,“小橘不动就好啦。”
有金属盖开合的声响,脆脆的,李枳知道是火机,身上更热了,吊着的手臂也震了震,手指蜷起来。那只深棕色彩漆的都彭,交往之初他下半天决心寄到香港去的礼物,黄煜斐竟然用到了今天。
冰蓝单爆那种带着凛冽薄荷气的稀薄焦油味开始弥散。
黄煜斐大约正心不在焉地叼着烟,快灭了才吸一口,没有正经去抽,因为他的两只手都在专心对付李枳。有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刺啦声,黄煜斐用湿巾擦干净手,接着李枳感觉到,股缝里磨了半天的绳子终于被拨开了,往旁边去,勒在胯骨和屁股肉上,啫喱也被化开了点,裹着手指往他身体里钻。
“呜!”李枳收紧本就不自由的肩膀,溢出喟叹,什么叫命做都握在人手里,黄煜斐在找他的敏感点这件事上,早已经熟练得吓人。可是进得太快了,就算不去关注那突如其来的异物感,那块软肉被突然进攻的酸麻也太猛。
“腰不要抖啊,”黄煜斐懒洋洋道,左手松开掐揉腿根的力道,似乎搭在压着李后腰的,那个又沉又硬的物什上,随意掸了掸,“我的烟会掉的。”
李枳恍然明白——果然,那玩意是烟灰缸!里面盛着新鲜的灰,沿上靠着未燃尽的烟!他心中紧张感又上了一个等级,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成了敏感带,奈何黄煜斐的手指变本加厉,在他身体里快速地抽搅,转眼间进得更深。“啊……嗯!”李枳的脸夹在自己大臂之间,皮肤汗透的黏腻感也使人迷茫,他咬住嘴唇,“哥,我,哥!”
“你在说安全词?”黄煜斐还是笑,像是笑他太娇气一样。
“不,不是……”李枳拼了命地稳住腰,也稳住声线,“我就是,害怕,我怕。”
“喔,怕什么?”黄煜斐似乎又掸了两下灰,把那怕人的烟咬回嘴里,他当然不会让李枳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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