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冬的面容一闪而过,郁焕无意识地想,这个男的长得好好看,怎么不笑……有点凶。
一连喝下一大瓶嗓子才舒服,郁焕擦了擦嘴,他听到登机的提示语了。
美国。
陈砚冬正在和陈老先生下棋,脸色不是很好。陈老先生语重心长:“你爸也是为你好,毕竟那个圈子……人言可畏,我们老陈家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陈砚冬默不作声,落下一子。
啪嗒。
陈老先生想了想,一边下子,一边看着最喜欢的孙子,还是偏心:“得,你当我没说。想做什么就做吧,你爸不管你——你还需要你爸管?”
陈砚冬笑了笑,没有说话,接着下了一子后转头望向窗外。
下雪了。
“这个景色好”,陈老先生靠在躺椅上,雪花靠近窗子的时候,被屋里的暖光映照出一片,纷纷扬扬,“让我想起了以前……砚冬”,陈砚冬转头,“还记得你小时候见的郁家那个小娃娃吗?”陈老先生抬眼思索了会,不确定地喃喃:“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
“记得。”陈砚冬看着棋盘,“爷爷该你下了”。
“哦……”陈老先生低头看了眼棋盘,摸起一颗子。
“挺会哭的。”
陈老先生抬头,愣了愣,过会明白了,笑道:“人家小嘛!”
五年后。圣诞夜。19点23分。
北京。
郁焕快被陈砚冬弄哭了。
番外三
窗外飘着细碎的雪粒子,渐渐大了起来,扑在玻璃上窸窸窣窣,轻柔的白沙,一会就融了,水线蜿蜒晶莹,映着屋里暖昏一片。
陈砚冬把郁焕抱着,听他说明天要什么圣诞礼物。两人刚做过,郁焕一直在上面,这个时候歇下来腰不是很舒服,但精神依旧好,动来动去。陈砚冬好歹把人按平轻轻给揉着腰侧。
“……有点重……”郁焕嘟嘟囔囔,继续说道:“还是送我演唱会的票吧”,又是临时改的第五个主意,陈砚冬轻笑,没有立刻说好。郁焕起身望了望暗中陈砚冬不是很清楚的神色,伸手捏住陈砚冬英气的鼻尖,装模作样地吓唬:“笑什么呀?”
陈砚冬拿下郁焕的手,“没笑”。
郁焕才不信,低声不情愿:“就你演技好……”
陈砚冬头大了,无奈:“我在家还要什么演技?”
“那你明明笑了还说没笑!”郁焕此刻的表情就像一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狐狸,偶尔露出尖利的牙齿,唬一唬人。偏偏陈砚冬这个猎人还很当回事。没等陈砚冬说什么,郁焕一下笑容灿烂地坐起来,“你要不让我也演演戏呗!你教我!嗯……”认真想了想,正经计划起来,“不过我平时没什么时间,也只能客串了……”郁焕不无遗憾。
没什么时间,只能客串陈砚冬的戏。这句话放到任何一个演员或者明星身上,都不可能出现。
陈砚冬肯定不能说不好,但犹豫几秒是正常反应。郁焕只要不心血来潮胡来,还是很受教的。
身上的人就稍稍有点意见了,自己又不是冲着主演去的……再说了,他也有自知之明,毕竟还没开始学嘛。可是也不用考虑那么久。就是不让他参与也是可以理解的——最多不理陈砚冬一会会。
“可以,但是一切得听我的。”陈砚冬按了按郁焕的腰,“知道了吗?”
郁焕眼睛一下亮了,他知道陈砚冬基本对他言听计从,但也知道他一向爱惜剧本,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陈砚冬也要在片场亲自筛选。郁焕一开始也不过开开玩笑,没想到陈砚冬真的答应他了。
“你不爱惜你的羽毛啦!”郁焕笑嘻嘻。关于陈砚冬一切现在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宋笠行此前对陈砚冬的评价。
陈砚冬笑得温柔,被郁焕大惊小怪的语气逗笑,便打趣道:“羽毛你好”。
郁焕明白过来也觉得笑得不行,撑起身子吻了吻陈砚冬,眼神狡黠,轻舔陈砚冬下唇:“那你现在就可以教我……”
陈砚冬摸了摸郁焕后颈,“嗯?”
郁焕大言不惭,说得教科书一般:“床戏!你们拍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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