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信是吧。喏,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说你看了就懂了。”单远坤从书桌底下拿起来一个小皮箱,赫然是文简当时从文家拿来的那一个。
虞况见叶澜和他刚出来一会儿,又心不在焉了,皱着眉,“还在担心你老师?”
“我总觉得老师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对,” 叶澜用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诶?你刚从国内过来,单先生那边…”
“别瞎担心他俩了,”虞况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倒是多想想我们的事。”
叶澜避开他的眼神,顺势起身,左顾言他, “我还是先回去看看老师。”
“叶澜!”虞况有点急了,一把捉住他的手,“你说还没准备好结婚,那我们就先订婚,你说你婚后不想呆在家里,那我就托了关系,让你以后在a大留任。你想什么,我就满足你什么,难道还不能达到你的要求吗?”
“什么叫我的要求?是我求你做的吗?”叶澜听了,猛地挣开他的手,声音不禁拔高。
扭过他的肩,安抚道,“好了好了,你闹脾气也该闹够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人,这样,我以后不和他们来往了,你该消气了吧。”说是这么说,但能明显感觉到虞况话中的不情愿。
叶澜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他不愿听懂的话,“可平心而论,没了我,你现在能在这儿?”虞况说完就察觉到自己是口不择言了。
叶澜只觉后心一凉,冷着眼让他松开手,“你看,你还是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在哪。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把我和你放在对等的位置上。”服务生循声而来,怕两位客人起了冲突,叶澜示意他自己没事,只留了咖啡钱和小费在桌上, “虽然我只是个穷学生,但一杯咖啡我还是请得起的。”
虞况看着他的背影,抹了把脸,见人又转过身来,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对了,我拒绝了留校的聘书。”
“你!叶澜,别胡闹了。不要因为和我怄气而用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虞先生,不是所有人都想走捷径。”
“你!”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幼稚?我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个怎样的机会,但这就是我这段时间考虑的结果。还有,”虞况直觉对方还要说什么让他头疼的话,就听到叶澜说道,“回去就解除婚约吧,我放你自由。”
“……”虞况听完后僵直着身体,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漫上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蚕食着他的心,酸痛无比。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雀儿,自己对他关怀备至,有一天他开了笼门想喂点吃食,笼中雀突然啄了他的手,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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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回到房间时,文简还坐在书桌前整理文稿。听到叶澜关门的声音,文简诧异道,“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趁着天气正好,和虞先生多走走?”说着拉开了窗帘一看,却没有意料中的阳光。
小镇的天气说变就变,叶澜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天色却阴沉了下来。
“老师,文先生在楼下等你。”叶澜在酒店大堂遇到了文廷,对方只让他给文简带句话,没有跟着他上楼的意思。
文简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也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起身将一份文稿放在叶澜手里,“既然回来了,就看看这个,明天的活动你帮我出席吧。”叶澜看着文稿右上角大学特有的图标,想起明天的行程是去老师的母校。文简本来答应了导师,帮他给本科学生上一节讨论课,现在哥哥来了,他也要花时间处理一些陈年旧事,怕是抽不出空来应付那些学生了。
文简下楼的时候,打了腹稿该怎么和文廷摊牌解释,但等他真见到了人,却脑中一片空白,叶澜没和文简说,与文廷同行的还有单承轩。
见文简怔住,单承轩脱口道,“你是不是都没想过,我会来这儿?”
单承轩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可他控制不住这一周以来在内心发酵的情绪。文简心里对他有愧,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文廷却道,“如果单先生是来找我弟弟兴师问罪的,也该挑挑地方。” 酒店大堂内虽然没有很多人,却也时不时有人进出,“你们出去找个地方谈吧,我先去放行李。” 说着拍了拍文简的肩,“别担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哥哥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等两人在咖啡馆内坐定,文简才捋清脑内的思绪,出口的话却是,“你怎么来了?”
单承轩却像在打量店内的装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晾了他一会儿,等咖啡都上了,才说道,“你哥能来,我不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知道,你和爷爷算计好了,把我蒙在鼓里。你们把我当什么?”
“爷爷也是为了成全我,你不要怪他。”
“成全你?好,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突然就要和我离婚。你就算是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个判决理由不是?”
“爷爷没有给你那个箱子吗?”
“给了。”单承轩只把箱子打开了一次,里面有两件旧物,一枚青田石印章和一本日记。那枚青田石印章是文简十五岁那年,单承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单承轩学了一个暑假的篆刻,才有了这枚小小的印章。章面只有“含素”二字,边款上刻了诗句“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你还不明白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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