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河童的假发换了青蛙瓷器的骰子,见对方把自己的斗笠摘了下来,高兴地戴上了河童的假发,河童的假发是妹妹头,放在青蛙瓷器上面看着有些怪异,青蛙瓷器见到呱六郎一直盯着他看,语重心长地劝:“男人没有头发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呱六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但只摸到了金鱼草,还差点被对方咬了一口。
青蛙瓷器的骰子换了狸猫的酒,对方看着有朝着赌鬼的潜质而去。
终于换到酒的呱六郎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见到刀刀斋的小茶馆,一下子就被桌面上的那把刀吸引了目光。
虽然仔细看,上面还布满了一些裂痕,但是最严重的几乎将对方拦腰砍断的那个已经没有了,还有刀尖处的歪曲也消失不见了,看着并不像是之前那样需要呱六郎小心翼翼,担心一不小心对方就会碎刀的样子。
呱六郎很感动,“刀刀斋大人……”
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刀刀斋打断了,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道:“老身子老骨头,顺便锻炼了一下。”
“不过,之后的步骤就得你自己来了。”刀刀斋说。
呱六郎抬头看了看刀刀斋的那个巨大的锤子,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呱,我会努力看看的。”这漂亮话说得极为违心。
刀刀斋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家伙你可提不起这个老伙计。”
刀刀斋又正色道:“小家伙,你确定要修好它吗?这把刀里面可是有妖怪的。”
呱六郎闻言一惊,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这把刀,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呱,刀剑里面的妖怪吃青蛙吗?”
“虽然我说是妖怪,但是大多数都会说是付丧神,”刀刀斋喝了一口酒:“对方吃不吃青蛙我不知道,但是大概会被缠上吧,不过以我锻刀的经验来讲,对方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呱六郎松了一口气,又看看这把刀,“刀刀斋大人教我怎么手入吧。”
刀刀斋见对方神色认真,便给了呱六郎一套手入工具,“算是好喝的酒的谢礼吧。”
这把刀经过了刀刀斋的重新修复,严格意义上来讲现在刃上面的细纹已经不算是身体的伤了,因此也没有必要准备相应的玉钢之类的资源。
呱六郎听从刀刀斋的指点,一点一点用手入棒擦拭着那把刃的刃身,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灵力挤了进去,而呱六郎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在刀的裂痕里面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灵力被一点一点地吞噬掉了。
在某一个本丸,那布满裂痕的有着和这把刀剑同样的纹路的刀铃完全碎掉了,掉落在了地上。
路过的男人见到这一幕,表情未变,直接踩了过去,那刀铃陷落在了泥土里,最终化成一阵飞灰。
“主人!”与此同时,在呱六郎面前一位漂亮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那双红色的漂亮的眼睛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激动,但同时却又湮灭成灰,在短短三秒钟,呱六郎似乎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烟花的绚烂的缤纷和一地灰色的残渣。
这种感觉,呱六郎体会过。
此痛名为“抛弃”。
第4章
如果知道自己捡回来的刀会变成人类的样貌的话,呱六郎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把对方带回来,就算没有麻麻的存在,一个呱的石屋再怎么空荡荡,他也不会短时间寻找一个类似于替代品的存在。
实际上在这之前,不太了解刀剑付丧神的呱六郎,也只以为刀刀斋口中所说的会被缠上仅仅只是鬼压床的程度而已,最高上限大概会比贞子低。
但是呱六郎已经无法后悔了,在手入的时候,这位刀剑付丧神的原主人的契约已经断掉了,新的契约连接在呱六郎的身上,他不可能再看到之前的那一幕之后再选择抛弃对方,同样被麻麻抛弃了的呱六郎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
就在此时,刀刀斋一边喝酒一边和呱六郎说话:“你不是喜欢这把刀吗?”
刀刀斋知道这把刀来源于“时之政府”,一个为了从妄图破坏历史的时间溯回军手中保护历史的人类机构,但是妖怪可没有关于“历史”的概念,仅有少部分会为了保护某个人的历史而自愿加入到“时之政府”,但也仅仅是少数而已。
仅仅以一个会锻刀的妖怪来讲,刀刀斋本人还是很讨厌“时之政府”这种批量生产刀剑的方法,所以在修复这把刀的时候,稍微做了一个小手脚,让原本已经微弱到紧靠付丧神一血保护而存在的契约变得更加容易抹消,当然刀刀斋曾经数次给过呱六郎提醒,如果呱六郎反悔的话,刀刀斋也愿意把这把刀带走。
呱六郎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他穿着得体,脑后扎着一条小辫,长相精致,虽然踩着高跟鞋,而且样貌极为精致可爱,但的的确确是一位男孩子,呱六郎最终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不喜欢的话,他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把对方修理好了,为此他失去了一大把的三叶草,还得到了一个凶巴巴妄图咬呱的金鱼草。
如果是正常的加州清光的话,听到这话恐怕会高兴地让全本丸都知道,并且将持续整整三天,但这是一把刚刚被审神者抛弃了的加州清光。
一把正常的加州清光,在第一次见到审神者的时候会故意拖长音,用一种像是撒娇般的语气介绍自己。
“我,加州清光。被称为‘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喔。不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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