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阻止恐怕会出人命。
「爹,你别打了!会打死人的!」傅向珀上前去拉,几乎是拉不住,他赶紧开口:「爹,向琰没被当女人玩,他们……他们是反过来的……」
傅宗德闻言一愣,手里也停了动作。
反过来?那个“秦爷”?怎麽可能!
大了向琰十多岁,又是个男人,怎麽有办法把向琰迷得团团转,想想向琰毕竟年轻,傅宗德真是气得要吐血。
「难怪你死心踏地,那“秦爷”什麽不要脸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像这样让你嚐点甜头你就以为他真心了,被骗得团团转,再不把你拉回来,你就只能被生吞活剥!」
「够了!不要再骂墨曦!你为什麽不相信?他没骗我,我们是真的相爱!」傅向琰大声反驳。
「你、你还不醒!」傅宗德怒火直冲脑门,举起手杖打得比刚才更狠。
「爹!别打了!别打了!」
傅向珀紧紧抓住父亲,使劲拉住,朝伤痕纍纍的向琰大声喊:「快点走啊!还跪在那里是想被打死吗?走啊!」
「你别拉著我!向琰你不准走!」傅宗德大吼大叫,快要气血攻心。
傅向琰原本还想辩驳,让爹明白他的心意。
「你还不走!你要气死爹才甘心吗?」傅向珀大声赶他,拼命要中止这场争闹。
傅向琰犹豫地站起身,而後摇摇晃晃地跑出屋外。
他的心乱了,害怕爹真要拆散他们,强烈的恐惧和不安笼罩著他。
他只能不停想著墨曦的笑靥,来压抑他的不安。
我要见你,墨曦……
我要见你……
带著强烈的思念,傅向琰跌跌撞撞地离开傅府,失措不安地去找秦墨曦。
第十七章
「傅公子,秦爷在忙。」
「我要见他,我要马上见他。」
秦总管见傅向琰浑身是伤,狼狈的模样与平日相差甚多,一时间挡也不是、让也不是。
傅向琰却是一刻也等不及,绕开秦总管就往秦墨曦的院落找人。
要怎麽跟墨曦说他们的事被发现了?
爹的愤怒看得出毫无通融的馀地,接下来是一场硬仗,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才有办法说服爹接受他们。
他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冷静思考,只有见到秦墨曦才有办法让他镇定下来。
傅向琰越是急迫想见秦墨曦,就越是找不到人,无论是房间还是书房,找遍整个院落都没看到人。
他心里觉得奇怪,愈加惶惑起来,只好整个秦府到处找到处绕,一边问下人有否看见行踪,问老半天才问到有看见的人,循著指示渐渐往秦府深处走去。
找到秦墨曦行踪他应该高兴,可是他反而更加不安,下人所指示的方向走起来是如此熟悉,熟悉得叫他步若石重,一步也不想走下去。
他知道这个方向的尽头是哪里。
那是一个清幽的院落,宛若仙境般的閒适,对他来说却是封印起来的禁地,不断逃避去回想的地方。
秦夫人江媛惜的居所。
秦墨曦所谓的忙,难道也包含陪伴江媛惜吗?
秦墨曦曾说对江媛惜只有亲人般的感情和身为丈夫的义务,那麽除了晚上同床共枕,为什麽连白天都要待在那个院落里?
这座院落是他心里的刺,他一直漠视它的存在,却在最脆弱的时刻被迫面对它。
可是他想见的人在里面。
从院门是进不去的,傅向琰循著那天潜入的路线攀进院里,他拼命说服自己不要乱想,秦墨曦与江媛惜是夫妻,白天见面说话是很正常的事。
墨曦说过只爱他一人,他不该猜疑。
放轻脚步走在林中,枝叶间渐渐显露那日所见的凉亭。
他瞪著那座凉亭,双眼眨也不眨因此感到酸涩。
真的很巧,江媛惜就像那天一样在凉亭里,不一样的是她睡著了。
睡在她丈夫的怀里。
傅向琰觉得眼睛好痛,是啊,一定是眼睛出了问题,要不然他怎麽会看到秦墨曦温柔地将妻子揽在怀里,让她安稳舒适地午憩。
凉亭里除了桌椅,还放了一张躺椅,秦墨曦躺在躺椅上,怀里抱著他的娇妻,让她睡在他的身上还用手环著她,以衣袖为被让她不会著凉,间或轻抚她的发,眼里满满的爱怜倾泄而出。
此刻凉亭里的景象彷佛一幅名唤恩爱幸福的完美画作,英俊成熟的伟岸男子拥著清秀温柔的娇妻,他是她的天,甘心为她遮去一切风雨;她是他的家,为他抚去一身烦忧,相伴十多年仍然恩爱如昔,两人相依偎的画面如此柔和美丽,若他与他们毫无关系,一定大赞他们是天作之合。
可惜他和秦墨曦该死的很有关系。
傅向琰彷如置身冰窋,通体生寒,一动也不能动地定在原地。
秦墨曦眼里满满的温柔爱怜,他明明说与江媛惜之间仅是夫妻义务不是吗?
他不该进入这座禁忌的院落,上次进来发现秦墨曦有事骗他,这次又会发现什麽?
凉亭里江媛惜呜咛两声,揉了揉脸後继续睡,引来秦墨曦的关切,他躲的位置并不远,所以秦墨曦开口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舒服吗?真是委屈你了……」
傅向琰瞪大双眼,看著眼前发生的诡异情景。
只见秦墨曦在江媛惜脸侧摸了摸,而後不知撕起什麽东西来,小心奕奕撕去的竟是……江媛惜的脸皮!
傅向琰脑袋一片混乱惊疑。
那是易容,江媛惜为何要易容?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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