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话小子从小听到如今,在下心脉有疾,原本活到现在就已经算是本事了。”
“非也,非也,此疾保养得到,活到知天命之年也无不可,只是公子近来发病次数颇多,这次伤了根本,老衲奉劝公子,平心静气,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大师所言极是。”
“大师,大师如果有事就请先去吧,凌落一个人再这转转就好。”
“呵呵那好,老衲,先走一步。公子自便。”
“嗯。”
凌落信步走了一会,便觉得有些累,想寻一处休息之所,眼见那边有间茶室,正要上前去,却见庭廊尽头有一衣袂一闪而过,心念一动,跟了上去。
想不到庙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处处栽种梨树的庭院倒不多见,此时又正是梨花开放的季节,咋一望去,倒真有满目缟素的感觉,令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满院梨树中央摆放着一副石桌石椅,当前站着一个男子,白衣白靴,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开来。男子伸出一手在桌上抚着,不知是在拂去灰尘,还是在抚摸着什么东西。仿佛是听到声响,男子转过身来。
“薛则瑞。。。”
不,这不是薛则瑞,他是与薛则瑞截然不同的男子,他身上有文人清贵出尘的气质,也有孩童般不谙世事的懵懂。除了长相,他们并不相同。“你是谁?”男子似乎吃了一惊,神情带了些许无措,他顺手抓起桌上的物件,往更深处疾步而去。虽然他动作迅速,但是凌落还是看清了他手中一闪而过的物件,面具。
他是谁?凌落还待再追。
“公子,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让碧瑶好找,我们回去吧?”
再说那白衣男子匆匆来到一扇房门跟前,轻轻推开,待进了里面再将门阖上,他来到一幅画前,画上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虎虎生威,他伸手在两只虎目上按了几下,后面一堵墙便悄然分开,他走了进去,墙面随即合上,连一丝缝隙也没有露出。男子进来后才见一个中年儒生正坐在桌边等他,那赫然就是薛相。
“父亲?”
“你做得不错。”
“父亲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你不用知道,言儿啊,你只要清楚,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哥哥呢?”
“哼,那个克父克母的贱种,如何及得上你?”
。。。
“好了,你先进去,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出来了。”
“是。”
☆、受伤
重重帷帐中,两具未着寸缕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女子居于男子上方,高昂着头,露出雪白优美的脖颈,若有人在此,必定会感叹,如此一个绝色女子,怎的甘心屈于中年男子身下。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女子发出满足的喟叹。
“可以行动了吧。”
“你急什么,老东西最近神智清楚得很,我的法术好像快失效了。”
“呵呵,这点小事,相信我的雪儿一定能很好的解决的。”
“哼,那是自然。这世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我儿子呢?他好吗?”
“好。他已经失去记忆,我给他吃了药,他现在长得越来越像薛则瑞。”
“我一想到我儿子现在像那个贱种我就吃不下饭!”
“雪儿,他再怎么说也是。。。”
“心软了?你之前说不承认他是你儿子的话,都是哄我的?”
“自然不是。。。”
“你想想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你我怎会分开二十多年?”
“雪。。。”
“好了不说了,飞弋营到手了没有。”
“还要再些时日。”
“贱人生的野种就是无用,你叫他去哄那个凌落,他大概从来没有放心上吧。我告诉你,没有飞弋营,单凭我们手上的四支军队,一点胜算都没有。凌肃那个老家伙看来是早有打算,死了都要摆一道。”
“很快。那两个小崽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实在不行,就把薛则瑞抛出去,我就不信凌落不会乖乖交出凭证。”
“哼,你现在倒是心狠了,只可惜了那个贱种,一心以为父亲是真心对他的。”
“要只怪他命不好。”
“且说凌落这头。
“你要什么?我来拿。”
“一杯水,谢谢。”
凌落接过装着温水的水杯浅啜一口,“薛将军左右无事,桌上有书,自取。”
“本将军看不懂。”
“那你看我作甚?”
“你好看。”
凌落张口正欲说些什么,手却被薛则瑞握住了,“怎么这么冷?冬棉,去拿个手炉过来。”
“薛将军无事献殷勤,凌落胆小,禁不得吓的。”
“落儿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咳。。。”
“抱歉,好点了吗?”薛则瑞坐到榻上,伸手搂过凌落的身躯,给他喂了几口水,“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你,可有字?”
“凌某还有几个月才加冠礼。”
“那我就先叫你落儿了,落儿,你应该可爱点。”
“既然薛将军觉得凌某无趣。。。”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去纵横阁吧,那里新到了几匹西域宝马,听闻今日有人驯马,我们去观看如何?”
“。。。好啊。”
薛则瑞看向怀中,那人嘴角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眼眸低垂,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在那人的梨涡上印下一吻,刹那间时光止步,岁月安好。
“你。。。先休息一下,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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