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部两老鸟儿,你谨慎点啊。”
谭秋跟肖颖的关系一直没有公开,公司的人对内情丝毫不知。
“怎麽判的……”谭秋问,“……总裁没跟副总一起去国外吗?”
“那人负全部责任呗,醉酒驾驶真tnn的等於自取灭亡!害人害己!”
“幸好副总父母都在伦敦身边能有家人照顾她。再说公司现在有好几个大合同要谈,总裁哪离得开呀!”
“刚来公司的时候那脸黑的,吓人……”程康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听地谭秋脑子嗡嗡直响。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程康接起。
“消息可真灵通……总裁让你去他办公室。”程康一脸同情的耸耸肩,“呃,其实财务部那俩是因为私自挪用公款的原因,你跟总裁解释下扯个慌什麽的这事就过了。”
“好。谢谢你程康。”谭秋感激一笑。
得到应允谭秋推开总裁办公室门走进去,肖远正一手支著头看一份文件,眼都没抬。
“总裁。”在公司他一直这麽称呼肖远,就算在私下他叫他的名字不超过五次。
肖远专心致志翻看手下的文件,不作声。
“……肖颖她还好吧?”尽管知道肖远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让自己与肖颖脱离干系,他却没办法装作一无所知。
肖远终於抬起了头,深邃的眸子直射谭秋:“你不是该很清楚吗。刚从医院回来吧?”
谭秋心里一痛,不是因为他讽刺的话语,凌厉的眼神,是他脸上的疲惫,倦色和眼里横横纵纵的血丝。
几天几夜不休息才能这麽严重吧。谭秋心里嘲笑自己一声,你到底还是会为他心疼,呵……。
“如果可以……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谭秋直视过去,内心的贪恋都被深深埋藏起来,用最平静无波的眼神看著肖远。
“哼,自以为是……”肖远嗤笑一声。
谭秋即使不懂也不会去问他话的意思,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等著他。
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轻轻放到肖远面前。
肖远扫了一眼,说:“要不要在前面加上两个字?”
──引咎辞职。谭秋怎麽会不知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随您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再……”无法说出再见二字,他们怎麽可能会再见面?心好像硬生生割开一道口子,谭秋露出个笑容,染满苦涩。
用他以为肖远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声“珍重。”走了出去。
肖远脸上的讽刺随著谭秋的离开消失不见,他拈起信封凑到鼻子前似乎闻了闻,眼中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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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渣攻温油受)
又是一年深秋,风卷残叶,天地间一片萧索。
s市最北边是郊区,很多平房瓦屋一如农村。
不大的院子里的几葡萄树的叶子落了一地,枯黄一片。
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人拿了把笤帚微弯著腰在清扫落叶,风起吹散了扫在一起的枯叶也吹散了他的发丝,一丝寂寥弥漫在空气里,亦弥漫在人的心里。
一阵咳声从屋子里传来,埋头扫地中的男人手忙脚乱放下了笤帚匆匆进了屋。
屋子是平房,装修摆设简单却整理的很干净,不难看出主人家是个细心的人。
“小秋……咳咳……把药拿来……我吃过咳……咳咳去给你爸……扫墓。”床上的中年夫人不住咳嗽脸色暗沈,浮肿。
“妈今天去医院看看吧,别拖了。”谭秋拿好水和药,看著虚弱的母亲心里针扎一般。
谭亲生前谭亲就患有肺病,谭父去世後病情忽的加重,隔三差五的咳个不停,无论谭秋多苦心央求谭母都是以“小病”拒绝不肯去医院。
这一年里谭秋无暇去找工作,一直守在母亲身边,递水送药,洗衣做饭打扫不大的院子,日子庸庸碌碌却多出难得的平静,很多事都没时间去顾及,渐渐的埋藏了很深。
“先去市区给你爸扫墓。”谭母喘著气说。
从公墓出来後天色已经擦黑,回去的车也没了,无奈之下谭秋跟母亲去了之前住的公寓。
那是谭秋一个朋友的房子,朋友出国了直接把钥匙丢给他让给“看家”。
刚进门谭母就剧烈地咳起来,捂嘴的手绢上占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谭秋心里一惊,以前经常咳也从未出过血。结果拖了一夜,第二天好说歹说谭母才答应去医院检查。
做了全身检查。咳血的原因是肺炎和慢性支气管炎造成的,吃药就能缓解。另一项检测报告却让谭秋没有丝毫准备。
慢性肾衰竭。
谭母了住院。
过了一天谭秋回郊区家里收拾了东西。取出自己卡里所有的钱交了住院费和两个月透析要用的已经所剩无几,透析只能撑一时,想要痊愈就必须做移植。谭秋自己做了检查结果配型失败,只能拖著等肾源。
“换一个肾可不是一两个钱的问题,你四姨当年就是这个病,结果倾家荡产最後还不是走了。小秋咱不治了,回家!”谭母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谭秋赶紧拉回母亲,劝道:“四姨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换肾其实……很便宜,咱好好透析过段时间不好说就好了,啥都不用换。”
“真的?”谭母是农村人不识字,谭秋说什麽她自然都信什麽。
谭秋点头勉强挤出个笑,说:“妈你累了就睡会,有啥事要叫护士。我今天假期满了要去公司上班了。”
一年前父亲去世谭秋辞职回家跟她说自己请了假,本是打算过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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