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指挥官身上的绳索。
格里高利盯着不断挣扎呜咽的指挥官看了一阵,却没有动手,而是仔细抚摸着指挥官手腕脖颈处的绳结:“绑得不错,快赶上埋葬者里拷打的水平了。我能等一会再解开它吗?”
“感谢您的夸奖。”巴托洛夫优雅的鞠了一躬:“我对您的赏识感到非常高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让萨沙去搬电浆瓶。
巴托洛夫子爵鬼鬼祟祟的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卷黑色的绳索。
“那个金发的家伙身材不错,是正统的瓦尔哈拉人配种的血统。”他指了指扛着电浆瓶的萨沙:“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
“你最好想想,指挥官待会怎么对你。”我没有接过绳子。
巴托洛夫的脸色立刻灰败下来。
建连日
新年的前一个月,104连迎来了建连纪念日,也是我迎来的第一个正式节日。
在泛军事化管理的盐碱湖区里,建连日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新年。因为军区总部认为从繁重的军事训练和巡逻中,抽出整整一个星期来准备建连日的娱乐活动是凝固军心的好办法。
——同时还能让士兵们忘掉平时的劳累。
我站在食堂门口,眯起眼睛打量起食堂内部的装饰。
军绿色的墙壁上挂满鲜艳俗气的红绿色彩纸链,不知是金箔还是涂铜的小花点缀在彩纸之间,每一朵小花上都粘着米粒大小的彩灯。平时白色的桌椅也铺上了浅紫火红格纹的桌布,椅子上则搭着浅绿色椅垫。
“机械之魂啊……”我揉着额头,感到两侧太阳穴突突跳动:“这就是连队的‘传统装饰’?”
昨天萨沙忙到半夜才回宿舍,见到我就开始吹嘘起食堂已经被布置得无比漂亮,保证能让我高兴起来。
于是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凌晨六点就起床,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萨沙口中“充满连队光荣传统装饰”的食堂。
“你来得真早,政委。”格里高利的声音冷不丁从我背后响起。
“是啊,这食堂……布置的不错。”我违心的对格里高利说。
格里高利平板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上一次我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时,格里高利正好从旧衣服里翻出3个通用币。
“这是一个纪念仪式。”格里高利郑重的说:“连长对我说起过104连的历史。”
凌晨6点的食堂还没开饭,我选了一张看上去不那么艳俗,铺着纯色深红椅垫的椅子坐下,示意格里高利也过来。
格里高利迟疑停下了脚步:“政委,我不能坐那个位子。”
“那是一个富有纪念意义的位子。”格里高利用崇敬的眼神打量椅子:“那是纪念第2任被暴徒热熔枪烧死的连长的座位,红色椅垫代表他为连队做出的牺牲,宴会时要在椅子前浇上那位烈士生前最爱的烈酒。”
我腾的站起来,指着周围浅绿色的椅垫:“那浅绿色的椅垫,难道是纪念在水里淹死的?”
“政委,你真会开玩笑。”格里高利依然是那张冰块脸:“因为浅绿色的椅垫最便宜。”
“绿色的彩纸代表这支连队曾经远征过蓝藻沼泽,红色是战士的鲜血。金箔小花代表了荣耀和希望。”格里高利指点着墙上的装饰,又向我介绍桌布:“浅紫色是早晨的云朵,火红是夕阳,格纹代表104连每一天为保护人民组建的安全网。”
“我还以为104连前身是起义的印染工,起义的契机是染料车间爆炸。”我默默的想着。
“哦,还有那个。”格里高利指着食堂中心的大长桌。我顺着格里高利的手指看过去,长桌上摆着许多如围巾手套之类的小玩意。
最显眼的是放在顶部的一个布偶,人偶的眼睛是两颗黑扣子,头发是黑色的粗毛线,五官根本看不出什么样子。
人偶身上披着一件和我身上款式差不多的文官斗篷,还戴着文官专用的船形帽。我心中突然涌出不祥的预感。
“这也是传统活动。”格里高利说:“每个士兵都要为最好的战友做一件手工艺品,先摆在食堂中心展示,等到晚宴时再送给对方。”
“但是没人告诉我!”我有点着急:“我还没准备!”
“文官是不需要做这些的。”格里高利说:“这项活动只限于‘士兵’参加。”
气氛凝重起来。我的心情变得低落了。
文官和士兵之间的隔阂,依然难以消除,哪怕在104连也一样。
抱着这样的心情,整个白天的庆典活动也变得没有什么乐趣,唯一感到高兴的是,萨沙在泥浆摔跤比赛(这也是连队的传统活动之一)中夺得了冠军。
“政委,你看,我赢了!”萨沙带着满身泥浆一把抱住我。我勉强的笑笑,用怜悯的眼光打量着倒在泥浆池中人事不省的格里高利。
“连长,格里高利没事吧?”我有点担心的问萨沙。
萨沙抹了一把被揍出来的鼻血:“当然没事!我已经叫尼古拉去帮忙了。”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尼古拉用靴子装满泥水泼在格里高利的脸上,一阵恶寒。
我在宿舍里换下沾满泥浆的衣服,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政委!”萨沙砰砰的敲门:“现在食堂里有好东西吃!”
“我……也能去?”我的声音发抖。莫德萨拉男爵伊凡,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这样不自信过。
萨沙的声音更大了:“你是我重要的战友,104连的一员,为什么不能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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